花爸爸这才明白老婆在担心什么,他愣了一下,然后想了想,摆手道:“这事儿你别想太多,两孩子还能和过去一样,说明他们都还认为彼此是兄弟,心依旧是纯洁的,你硬要在这种事上提点他们,反而会害他们胡思乱想起来。”
顿了顿,花爸又补了一句:“而且天赐又该有多难受?他在学校已经受到了很多同学变味的眼光了,你再这样,他铁定郁闷。”
花妈妈觉得老公说的有理,这个节骨眼上还是保持原来的态度对云天赐更好,所以虽然心里仍是顾虑重重,但依旧决定听老公的,暂时静观其变。
而楼上,花年回了自己的屋,便看见云天赐坐在他的小书桌前面看书,脚翘着,手还抠着脚丫子,一副糙汉模样。
“喏,棒棒冰。”花年关上屋门,一边走一边把棒棒冰递过去。
“放桌上,我先剪个脚趾甲。”云天赐说着,问他:“指甲剪放哪了?”
“第三个抽屉。”花年说道,挪了电脑的转轮椅过来,也准备做作业了。
顺便吃棒棒冰。
云天赐于是翻出了他的指甲刀,开始“咔咔”的剪自己脚趾甲,嘴里叨叨的说着:“还是你妈好,从来不乱进你房间,我房间就跟我妈游乐园似的,就爱进来这动动那翻翻,我前一刻放桌上的东西下一秒就能找不着。”
“还不是你不爱整理自己房间。”花年吃着棒棒冰说道,盯着作业本做题。
“这不我妈天天给我整吗?地上连根头发都没有,我还整个屁啊。”云天赐低头去拾飞地上的脚指甲碎片,然后看见花年套着拖鞋的脚白白净净的,指甲也有了两三毫米长,于是去抱他的脚。
“来,哥们,我一并给你剪了。”他还真把花年的脚抱到了大腿上,低头给他剪起来。
花年挺享受:“这不错,不枉我给你贴卫生巾。”
“我也可以给你贴啊。”云天赐对着他笑的“友善”:“你穿吗?”
“……”花年怂了,不敢吭声了,低头继续做作业。
然后十几秒后身体猛地哆嗦了一下。
原来是云天赐给他剪脚趾甲不小心给剪多了,肉给剪掉了一丢丢。
“……”花年扭头看他,云天赐心虚的不敢抬头,还用手捂着对方出血的脚趾掩饰。
你看不到,你没有察觉,你看不到,你没有察觉……云天赐在心里默念自欺欺人魔咒大法。
“……还藏毛线,我自己的脚我感受不到痛啊?”花年无语他。
好吧,被发现了。云天赐讪讪的停止了魔咒。
“创可贴也在第三个抽屉。”
“哦……”
等剪完了两人的脚丫子,云天赐去厕所洗了手,然后回到桌边和花年一起做作业,但他落下了一周的课程,虽然有自己在家里自学,但做起作业来仍旧有些吃力。
于是在苦思冥想中扭头看小伙伴,少年一手拿着棒棒冰一手奋笔疾书,解题行云流水。
云天赐于是凑头过去看:“小样,做的挺快啊,大哥给你看看有没有做错的地方。”
然后一脸认真的盯起了对方的作业本……原来如此。
“唔,做的不错。”云天赐夸了他一句,然后回去看自己的作业本,唰唰唰的写起来。
五六分钟后。
“大哥再帮你看看……嗯,解对了。”
又七八分钟后。
“你做到哪了?我看看……”
花年放下了自己的笔,又气又笑:“你直说不会不成吗?”
云天赐深沉的看向窗外,睿智的犹如古希腊学者:“我这个年段第一怎么会不会呢?”
“物理的这道滑轮题怎么解?”
“……”古希腊学者崩坏,云天赐认栽,一脸悲痛:“嘤,小花弟弟教我!”
“叫花哥。”花年调侃他。
“花哥!”云天赐瞬间抛弃了当大哥的脸面。
花年笑了,于是往云天赐的方向挪了挪,近距离的看着他:“哪里不懂?”
云天赐指了个地方,花年于是认真的给他讲解起来。
一开始云天赐也听的认真,但他本就聪明,花年给他开个头他立刻就全明白了,而花年鲜少有教云天赐的时候,所以挺兴奋,因此讲的格外细致,殊不知身边的少年心思早从物理题上跑到他身上来了。
偌大的房间只亮着台灯,护眼的白色灯光照射着花年那张俊美的脸,眉眼间已经褪去了许多稚嫩,隐隐展露出了成人的刚硬。
云天赐记得他小时候可是软绵绵肉嘟嘟的一个美娃娃呢,若不是穿着男孩的背带短裤,他会以为他是个女孩。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帅了?脸都不肉了,鼻梁也变得这么挺这么高,以黄种人的五官特点来说,这侧颜立体好看的有些犯规了。
云天赐看着看着,视线又落到了他的嘴唇上,脑袋里不由回想起傍晚那会两人接吻的画面,于是脸一红心一跳,连忙又把视线往下,盯上了那修长的脖颈。
微微凸起的喉结,随着少年自然的吞咽而上下动了动,云天赐莫名被萌到了。
在动……可爱。
我戳~
被忽然戳了喉结的花年愣了一下,然后皱眉一扭头,便看到了云天赐那双颊粉红、满眼迷离的模样。
完美的体现出了四个大字:
春心荡漾。
“……”花年毛骨悚然了。
第13章
而花年的打寒颤让云天赐回过了神儿来,于是问道:“怎么了?冷啊?”
说着拿起桌上的空调遥控给调高了几度。
花年脸色古怪的盯着他,一颗少男心那叫一个凌乱,以至于作业也做不下去了,在那儿幽幽的盯着云天赐看,欲言又止。
云天赐已经会做那道物理题了,于是低头“唰唰唰”的开始写,等写完才发现小伙伴还直板板的坐那,于是奇怪的扭头看他,
“咋了?”
“老大你……”花年说到一半就给顿住了,想了想还是觉得直接问不妥,两人认识十二年了,说爱上就爱上啊?太特么扯淡了。
而且他们还都是男的……不,云天赐算半个女人!
花年脸色又是一变,不禁猜测难道是云天赐来了大姨妈以后就解锁了什么奇怪的属性?
顿时又恶寒起来了。
而云天赐见他话说到一半就没音了,还跟见鬼似的一脸发青,于是担忧的靠近了他几分:“我咋了?”
花年往后缩了缩脑袋,拉远与他脸的距离,脑袋里对傍晚那个突然的吻还记忆犹新:“呃……你……你听猫儿在叫……”
他手指指天,倍儿怂。
云天赐仔细听了听,没听见什么猫叫,于是古怪的瞥了他一眼,继续做作业了。
花年见他没有再追问,于是松了一口气,但脑袋仍旧乱乱的,导致云天赐反而比他做完的还快。
但他做完后又拿出稿纸开始写检讨书了,而辞呈并不打算写,决定跟爸妈犟到底,就是要做这个学生会长!
而花年也写完作业了,盯着云天赐看了又看,继而到一边去玩电脑了,省的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