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北泽没听明白,愣了两秒后才弄理解他的意思。她眨着眼睛,甚是理所当然地回道,“被个漂亮的女孩子喊兵长大人什么的,难道不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吗?”
“……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这种事情。”
“原来不是吗?我以为男人都这样的。”电视上都这么演的不是吗?
最后那句北泽没说,之后杰尔也没再问什么,不过北泽从他那张脸上可以看出他的想法,估计又是觉得她肤浅什么的。
北泽倒是觉得无所谓,牵了马后便向自己在这里的家赶去。
芭露歌为了找亲爱的兵长大人问了很多人,绝大多数人都表示不知道,直到问到一个带着眼睛疑似女的却又像是男的的“变态”才得到正确的指示。
是说兵长大人正在会议室。问清楚了会议室的位置,芭露歌很快利用自己所擅长的技能到达了目的地。
等利威尔从会议室里出来,几乎是在他开门的瞬间,地面突然传来什么东西破裂的声音,而后他看到一打扮相当奇怪的人从破裂的地面钻了出来。
芭露歌一站到地面上,看了眼站在门前的利威尔,只是一眼,就确定了眼前的人便是她所要找的兵长大人。
和自己的主人身高差不多的人,找到现在芭露歌也只见到眼前这一位。
“兵长大人。”她微微倾身,如同招呼自己主人般恭敬地喊道。
被叫到自己职位的利威尔愣了下,显然是没料到会遇上这样的事情。
芭露歌也不等利威尔回应直接开始自己的任务。
她的任务是让眼前的人开心起来,但要怎么样才能让他开心呢?
这样的问题芭露歌在盯着利威尔的脸看了整整一分钟后有了答案……
“你……”老实说利威尔被看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刚想说话,芭露歌突然开口打断了他。
“兵长大人,请鞭打我吧。”
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条鞭子,芭露歌很是恭敬地将细长的鞭子递到了利威尔的手上。而利威尔因为太过震惊了,就这么握住了鞭子的柄端。
交出了鞭子,芭露歌低垂着头,面上表情未变,但浑身上下却透出一股M的气息。
看着眼前的人显露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利威尔禁不住抽了抽嘴角……这货真的没问题吧。
“如果鞭打我不能让您开心的话,或者你比较喜欢鞭打我主人。”
到了这会儿,利威尔总算抓住了问题的重点。
“是佩特拉让你过来的。”
“是的,为了让您心情好转。”
利威尔忽的沉默了,因为他发现自己在听到这句话后心情的确有了奇怪的变化。他抬头往芭露歌的身后看去,然而长长的走道并没有任何人影,就连几个转角处也没有影子打下。
没见到预期中的人,利威尔拧了下眉,直接问道:“她人呢?”
芭露歌面色不变,恭敬如初地回道:“主人刚和一个男人回去见家长了。”
说话的人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所说的话有多么容易遭人误解,但听到这句话的利威尔却是在第一时间……呆住了。
回去见家长什么的?还是和一个男人,是个正常人都会想歪的好不好。
只不过比起震惊,利威尔更觉得脑袋里像是有根绷紧的弦正被人用力拨着,一下有一下,震得他全身发麻。而最后那根弦被拨断了,“噗”的断成了两半,然后,方才还盘旋着的奇妙心情瞬间不翼而飞了。
☆、第25章
佩特拉的家在靠近Wall.Shina的一个镇子上,距离调查兵团总部还挺远的,但要一天来回倒也并非难事。等两人骑马到达小镇,红彤彤的太阳已经升到半空了。
说来今天也算是个晴天好日,又没有凛冽的吹得人瑟瑟发抖的寒风,北泽穿着调查兵团的制服外加一件挡风的厚外套,倒也没觉得有多冷。
到了街上,两人翻身下马,牵着马往靠近街角的房子走去。
走着走着,杰尔忽然偏头瞧了眼走在边上的北泽,见她一手牵着马,另一手照旧裹紧了身上的长外套,心下不免又有些鄙视。没见过怕冷怕成这样的人,以前佩特拉也怕冷,却远没有现在这样子的。
“我说你敢不敢穿自己的衣服,非要穿团里的制服回家?”
北泽扯扯身上的长外套,满脸的不以为然:“喏,这件外套整个调查兵团也就只有我有。”
这倒是事实。初入队那会儿要定做制服,除了平日所穿的整套衣服外,还有便是印着自由之翼的淡绿色披风。当时北泽一看到那披风,便觉得这东西除了装逼外就没啥实用性了,强烈要求换成别的,比如能确实御寒的厚外套神马的。
这样无理取闹的要求自然立马被驳回了,然而北泽却不肯放弃,在遭受兵长大人一阵毒打后,她依旧坚定地要厚外套。之后过去了一个月,她终于如愿以偿地拿到了印着自由之翼的厚外套,同时到她手上的还有那件被她各种嫌弃的披风。
想起自己要这件厚外套时的辛酸,北泽故意向杰尔秀了秀,然后小声地质问:“你是不是羡慕啊。”
“……”杰尔权当自己没听见,沉默地牵着马往前走。
北泽跟在他后面,没多久就到了这边的家,是独栋的两层楼住房。还没进门早已等候在门口的佩妈就迎了上来,一把抱住了久未见面的女儿。
被个可以说只在记忆中熟识的人这么热情的抱着,北泽表示自己压力很大,僵硬地喊了声“妈妈”后便被佩妈拉进了屋子,杰尔自然紧跟其后。
进去了才发现客厅里并非只有他们这家人在,还有杰尔的父母。
一看人又多了,北泽也的确有些紧张。好在之后也没发生什么突发事件,基本都是两家父母闲聊着,偶尔拿他们两个人的事开个玩笑什么的,即便碰上要北泽回答或是说话的时候,一直待在她身边的杰尔也会自然而然地接上话。
如此直到离开,北泽竟然就这么奇迹般地混了过去,而没遭到佩爸佩妈的怀疑。
其实想想这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他们也有三四年没见了,即便是再熟悉的人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洗涤,也只会在记忆中加以美化或从记忆中淡忘。要在几个小时内从模糊的记忆中找寻到一个人以前的样子,的确也有些难度,更何况还是一直处在“女儿回来了”的兴奋中的父母呢?
北泽为此着实松了口气,跟杰尔回到调查兵团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两人把马牵到马房关好了,随即各自回了的宿舍。
这个地方日夜温差一向大,尤其到了冬天,一入夜气温就下降得特别快。像是会把人冻结冰的空气从领子里钻进去,北泽忍不住瑟缩了下,然后揪紧了衣领快步往回走。
今夜没有星星,只有一轮弯月偶尔从遍布的乌云中探出头来,四周黑漆漆一片,即便路过一些房屋里面也没有丝毫光亮,想来都已经抱着被子睡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