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被压迫久了,骤然翻身,是如此爽快的一件事情!
她心里窃喜着,胆子也相应地变大了不少。所谓恶向胆边生,她今儿算是豁出去了!
书上常说,男女之事,女的也是可以在上面的。
于是,亓玥果断跨坐到了蛮骨的身上,学着某人的动作,扒拉开他的衣服,双手在他身上胡乱摸索起来。
“嘿,今天倒是变大胆了,只是这手,抖得厉害呢?”蛮骨还很是惬意,闲闲的,还不忘调侃她一下。
亓玥的自尊,哗啦啦啦的,再次碎了一地!
为毛,当他摸她的时候,她只有喘息的份儿;反之,他却理智的不能再理智了。
她愤愤然,俯身,恨恨咬上他的肩膀。她不敢咬得太用力,因为怕他痛了,即便知晓他皮厚肉粗的,禁得住咬,可心里总觉得怪怪的。
咬了一会儿,大约是真的不痛吧,蛮骨竟笑了起来。
亓玥伏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他胸口的起伏,心里顿时五味陈杂,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憋屈感。
果然,她不适合做这档子事情啊!
她感慨着,终于舍得松开自己有些酸麻的嘴巴,低眉,她撇着那一块还冒着丝丝热气的红,淡淡的牙印落在上面,在大敞的衣襟衬托下,显得格外暧昧。她吞了吞口水,喉咙中升起的紧致感觉,让她不自觉的探出了舌头,就着那湿濡的一块,舔了舔。
湿热的舔吮的同时,她还不忘手上的动作,尽管还是哆嗦着,却成功地撩起了身下那人的情*欲。
听到蛮骨喉咙处发出的咕哝声时,亓玥还一阵兴奋,想着自己的努力总算要有回报了,却不想某人一个翻身,她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又再度回到了下方。
察觉到这等悲剧的事情,亓玥扒拉着他,近乎呻吟地提醒,“我、我要在上面。”
“下次!”蛮骨异常简略的抛下两个字,继而以娴熟的技术,极近可能的挑逗着她。
亓玥气愤于他的敷衍,可面对他如火的攻势,即便是百炼钢铁,此刻也该绕指柔了。所以,她根本无法抵抗,水润的双眸,盈盈的将他望着,别有种邀请的意味在里面。
蛮骨看在眼里,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捞起她的腰身,猛地一沉。感觉到自己的炙热被那温软包裹着,他满足的呼出了口气,继而缓慢地动了起来。
这一来,亓玥委实再没力气说话了,只能极力迎合着他。直到自己因那积累的快*感和愉悦而战栗不已,脊椎处窜出阵阵酥麻,她才无力的垂下手来。
她疲累的半阖着眸子,似要马上睡着了,可就在这当儿,蛮骨紧紧地贴着她的耳垂,貌似说了些什么。可她昏昏沉沉的,总觉听不真切,到了后来,她终是睡了过去。
☆、叁拾陸 遥远之忆
亓玥一睁开眼睛,便被外头的阳光给刺到了。她欲要伸手去揉,可只是这么动一下,整个人有如被一群壮硕的水牛踏过,痛得她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儿。
她低声抱怨了几句,使劲力气动了动身子,坐起身来,这才觉得稍稍好了些。
她一边似模似样的揉着酸痛不已的腰身,一边侧目望向身边那一抹浅浅的凹陷,淡淡的阴影在灼灼的日光照射下,仿若还能反射出光来,朦朦胧胧的,却又像马上便会消失不见,有种极不真实的感觉。
果然,已经离开了啊!
亓玥有些落寞,手上的动作也跟着停了下来。她怔愣着,闭了会儿眼睛,又觉得自己实在没必要为这种有的没的事情如此感怀,遂振作了精神,便要穿衣起来。恰在这时,门外却传来极有规律的敲门声,咚咚咚的,却莫名让人有些心慌。
“小姐,你起来了吗?”站在外头的,是昨晚那个侍女。
“嗯,起来了!”亓玥舒了口气,随即加快手上的动作,可腰那儿还是痛的很,一不小心拉扯一下,其结果异常的悲催,“嘶~~~好痛啊!”她一手拉着衣服,一手扶着自己多灾多难的小腰儿,愣是直不起身来。
该死的,他昨晚下手到底有多重啊!
她禁不住低咒了声,想到昨晚那场没有成功的革命,八成已经造成她的心理阴影了,应该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再起那样的决心了吧!
亓玥为这样的自己感到悲催,为毛脸皮薄得跟层窗纸一样,只用口水沾一下,便能捅出个大窟窿来。
这要卯上像蛮骨那样的人,岂不是只有被压的份?好吧,她一直以来,都是被压的那个= =!
她唏嘘着,总算站直了身子。
走道上很安静,目测只有那位侍女而已。
她见着她出来,恭敬地弯了弯,颇为温顺的说道:“小姐,城主大人有请您过去一同用午膳。”
“嗯?午膳?”亓玥一愣,显是没想到已经正午了,抬头瞥了眼外面的日头,讪讪的回道,“那就劳烦你了!”
那侍女平淡的应了声,再次弯了弯腰,这才旋身往另一边走去。
越往前走,周围的人也越发得多起来了。从原先的无人,到不时有几个人从她身边走过。然后,等到她到达内堂,那儿已经围聚了很多的人。大多都是暗淡衣料的,不细想,也能知晓他们的身份吧!
不过,这些都不是亓玥所关心的,她现在已经饿得快要晕过去了,只想好好吃一顿,来补偿自己昨日的损失。
她颔首,依照一般的规矩小步移到里面,又按着身边那侍女的指使,走过去,挨着信秀坐了下来。
做这些的时候,亓玥都极为小心,生怕再做出些什么丑事来,生生添了别人的笑话。但天知道,她这么晚起床,已是让在场的人唾弃了好几遍,怕也只有信秀,对此才不以为然吧!
“亓玥……嗯,小姐,或许,我可以直接喊你的名字?”信秀斟酌着,微笑地询问亓玥的意见。
亓玥的注意力本是在身前的小桌上,被信秀这么一问,竟生出了被抓包的错觉。双颊顿时滚烫滚烫的,使她不敢贸然抬头,只冷静的做了几次深呼吸,待红潮退去,才扭头看向他。
“嗯,直接叫名字吧!”她锁着眉,似是在认真思考。
得了她的应允,信秀旋即笑了开来。白皙的脸庞带着飞扬的神采,在耀眼的光线下,隐隐泛出微光,然后,折射到那双弯起的眼眸中,溢出满足的神色。
亓玥歪了歪脑袋,有些不能理解他的想法。
她,好像只是答应了一件极为普通的事情,可他的神情,却像是……嗯,若一定要形容,倒像是夺得了一座城池一般。
当然,若他喜欢她,这反应倒也是在情理之中,可问题是,他并不喜欢她。这一点,亓玥还是可以肯定的。先说不说一见钟情这类事情,发生的几率有多少。单说他给她的感觉,便不像是喜欢她的样子,至少,他喜欢的,绝不会是她!
亓玥并没有纠结多久,因为注意力被信秀推过来的甜汤给夺过去了,也便不再思考这些个麻烦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