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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幽灵作祟(123)+番外

玉筝剑像是知道司然在夸赞它,光泽骤然亮起一下,发出一声轻微的铮鸣。远处尚有汽车驶过的声音,倒也不算明显。

但段思坤却看得清楚,听得明白,眼中的赞叹更深。

就这样又挖了将近半个小时,司然突然抬手收回玉筝,和段思坤一起探头向那个巴掌大的深坑里看去。借着月光,能看到底部有什么森白的东西一晃而过。而盘旋而上的黑气,司然却看得清晰。迎面扑上来的阴戾之气让段思坤不自觉退了一步。

段思坤挑了挑眉,掩去被逼退后一瞬间的不自在,开口问道:“这么深,怎么取上来。”

司然蹲在坑边,托着下巴想了半天。手指一掐决,随手召来个幽魂小鬼。

“去下面取上来那东西。”司然指了指深坑,对着小鬼道。

小鬼被灵术师突然召唤,并且委托了任务,起初还开心的不得了。结果一靠近那小坑,顿时瑟缩惊恐地退后数丈,还没等司然开口,就蹭的一下消失不见。

司然目瞪口呆地看着小鬼完全不顾他的威压就这样跑掉,顿时有些沮丧地蹲在坑边用手指拨弄旁边的土。段思坤看着好笑,走近他拍了拍:“想起他办法就是了,不至于不高兴。”

司然托着下巴一脸苦恼:“可是……没有办法了啊……”

段思坤笑着摇了摇头:“式灵之法。我祭的式灵只能做些传信的小事情,但你的,取个东西应该不成问题吧?”

司然眼睛一亮,在自己的背包里掏了半天,取出几个皱皱巴巴的小纸片人。瞧见那几个被□□的惨烈的式灵纸片,段思坤失笑:“你还真是……”

司然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游魂比较好用,就忘记了……”

指尖白光一点,皱皱巴巴的几张纸片缓缓飞上空中,翻转了几圈慢慢做舒展状,然后齐齐落到司然身前,半折着像是躬身施了一礼,随即接连蹦下深坑。

深坑底部一阵唏唏嘘嘘地摩擦音后,几张小纸片托着几块森白的骨头跃了上来。

司然与段思坤对视一眼,取出放在背包里的空拘灵盒,将散骨放了进去。

萧迟知道司然今晚要去找那诡异地骨头,但是一想到是和段思坤一起,顿时觉得有点不是滋味。只是他虽然平时在小事情上虽然不靠谱了点,但也知道这种事情不是他能胡来的。

没了睡意,又不能轻易插手。萧迟坐在办公桌前干脆一心一意工作,让自己分分神,也好打发打发时间。

结果越做越心烦,说不清为什么,总是静不下心。

烦躁地将手中的文件扔到桌上,起身走到客厅,徘徊了好几圈后,又走向阳台。直到满屋子转遍了,萧迟一抬头。

凌晨两点。

焦躁地抓了抓头发,跑到阳台上点燃许久没有碰过的烟,只是一支烟还没有燃尽,心里却越来越烦躁。

脑子里胡思乱想着,直到猛地被烫了个激灵,萧迟才回过神。再去想刚才想了些什么,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

看了眼被捏皱的烟盒,萧迟眉心紧皱,走进屋抓起衣服和钥匙,出了家门。

两人找到第一个埋骨处并成功挖到尸骨后,司然突然有了种奇怪的直觉。拘灵盒中的尸骨怨气未散,却也毫无异动。但思然就是感觉得到,那怨气似乎给了他某种指引。

接连翻找了几处,竟然都顺利找到了被埋在深处的尸骨。选地精准到让本是凑巧的段思坤也对他刮目相看。

只是段思坤不知道,司然之所以能找的这么准,全是靠着那种似有若无的指引。

直到挖出第十个地方,司然才堪堪收手。背包里早就放不下了,段思坤手里抱了大大小小五六个盒子,皆是装着包裹了怨气的尸骨。

收回玉筝剑,司然长舒了一口气,脑子里想了想刚才那些尸骨,差不多能凑齐了一具完整的骨架,才松了口气。

段思坤不经意回头看了一眼,却突然眼神一凛,环顾四周。

司然察觉到他的情绪,不禁有些奇怪:“怎么了?”

段思坤眼神未动,低声道:“我们刚才挖过的地方,你还有印象吗?”

司然点点头,下意识也看过去。

十处埋骨之地交错,距离不算太近,却也没有超过百米的。脑海里将刚才走过的地方过了一遍,司然面色沉了沉。

两人不禁对视一眼,同时开口:“十杀伏灵阵!”

怪不得白骨上怨气这么重,竟然有人用这么阴毒的法子,想让受害之人永世不得超生。

十杀伏灵阵可算是鬼灵道最阴毒也最有效的困灵阵法,却在鬼灵道并不出名。甚至如今的鬼灵道,已经几乎没有人知道这个阵法。

很久之前,这个阵法只用作囚困大奸大恶无悔过之意,并且企图身死之后继续为祸的恶灵。

十杀伏灵阵需将尸骨分离,深埋十处阴阳之所,相互牵制,使其灵体永远无法逃脱此地,更无□□回转世。

两人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震惊和凝重,司然向前走了两步,正想试图破解阵法,突然一道幽蓝的光芒从地底射出,将司然尽数包裹。

段思坤站在原地,看着司然被包裹的身影,眼中的暗芒一闪而逝,看不清是什么意味。

☆、95|Chapter93

萧迟驱车赶到地方的时候,正巧看到蓝光腾起的一瞬间。已经血脉融合了近大半的他,却只能看到这些异象而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瞳孔骤然缩紧,莫名的恐慌让萧迟来不及找回理智,快速下车朝着司然所在的方向而去。

月光下,司然微仰着脸,紧闭双眼,如同睡着一般安静。

段思坤似乎没有察觉到萧迟的到来,细细端详了司然许久,慢慢合上双眼,陷入与他相同的一个梦境。

萧迟想要冲上去叫醒他们,但是还没来得及开口,蓝光突然朝他汹涌而来,几乎瞬间就将他包裹。眼前腾起蓝光转瞬间变成黑暗,在黑暗降临的前一刻,萧迟凭着本能抓住离他一米远的司然的手,接着,便失去意识……

金碧辉煌的大殿中,所有人都微垂着头,面上皆是一副悲戚之色。唯有站在帝王寝榻边的白衣男子面无表情,目光落在帝王满是病弱苍白的脸上。

苍老的帝王无力地抬起手,气息微弱地开口:“国师……太子年幼,日后……便要靠你多加提点了……”

被称为国师的白衣男子微微颔首,没有开口,于外人看来,是十足的大不敬。只是虚弱的帝王似乎一点都没有察觉到,也没有将眼神分给一旁侍立的太子和众位妃嫔。只是静静地看着国师许久,似叹息似释然般轻轻一笑。.

“朕这一生……做得了明君,做得了慈父,却终究……还是做了负心人……倘若……倘若你师父未曾怨我……不知道……可否在黄泉路上……等上我片刻……”

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最后一个字落下,微弱的气息也同时停止。

“皇帝……殡天了!”内侍太监尖锐刺耳的声音划破大殿的寂静,也惊醒了一旁呆怔地看着自己父皇的小太子。不过十四岁的小太子像是突然惊醒一般,慌乱无助地看向站在一旁的白衣国师,眼眶微微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