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帝姬千千岁(234)+番外

他正手足无措之间突然看到韩贞亦站在不远处,赵骥性子直爽也没考虑别的,直接拉着韩贞道:“阿贞,你也劝劝魏二。”

韩贞脸色也不比临渊好上太多,他被拉了过来,只抬头看着临渊道:“魏二哥,我明日,想当前锋。”

他一朝痛失所爱,这是想复仇,还是想求死?临渊闻言微怔,随即点头道:“好,我与你一起。”

赵骥目瞪口呆地看着临渊离去,转头对着韩贞怒道:“魏二在发疯,你这又是在发什么疯!魏二他那个样子,不劝劝他怎么行?!你们两个打前锋!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

韩贞挥开赵骥的手,木然道:“够了,你不是那个人,你不可能劝得动魏二哥。

若是二嫂不在了,我一定回去求姐夫劝他不要发疯;若是姐夫死了,我一定回去找二嫂劝他。可是如今姐夫死了,二嫂也被抓走了,他们都不在了,我们什么都做不到。

跃之哥,你想想吧,若是筱卿姐死了你会如何。我不能劝魏二哥,但是我可以陪他一起发疯。”

作者有话要说:

我救不了容昔……但是我能救有知……

落水神马的,水里还有一个久未出场的人等着呢!

☆、决战之前

子桑有知的死讯被以最快的速度送回了京城。

一夕之间,京城家家户户门前挂起了白布。风萧瑟中,满城苍白的布条随着风声猎猎作响,京城的百姓们站在风中,立在进宫的道路两边,沉默的立着。

他们不过是些贩夫走卒,穷苦百姓,却依旧明白,这个世上总有些忠义,会留在人们心里。

姬弘亦亲自站在残破不全的宫殿门口,看着从那裹着素白色的大道上一步一步走来的中年男人。 他身形略微佝偻,头发一夕之间白了不少,然而那张脸上,仍旧是平静的神色。

他是子桑有知的父亲,子桑榴。

他这一生独有此女,.宠.爱了二十余年,聪慧勇武比起男子尤甚,如今一夕之间战死于滔滔江水,甚至连马革裹尸魂归故里都不能够,这个年迈的父亲如今又是抱着何等的心情来今日的早朝呢?

姬弘在子桑榴走到近前之前,在这京城万千百姓之前掀开前袍跪了下来:“子桑大人,是我考虑不周,使得子桑元帅战死,我愧对于子桑元帅……”

“殿下。”子桑榴神色憔悴,然而看起来却异常平静,“殿下请勿再说这样的话折辱犬女,有知虽然不才战死,却依旧夺下了伯岐。她是平州元帅,本当身先士卒,战士可以死,她亦是战士,自然没有例外。

战场之上,不敢死的人何以为战士!

有知是抱着这样的心去的,如今更是以一命换了对方大将,可谓是死得其所!臣为其父,自是为她而骄傲,有怎会觉得懊悔?!殿下也请不必再如此了!”

数以万人所在的地方居然安静得让这么一番声音并不洪亮的话传到了每个人耳中。姬弘闻言愣了半晌,终于站起身来,满是悲愤:

“子桑大人教训得是,姬弘失言了。子桑元帅为国而死,我姬弘必定亲近全力,让大军无后顾之忧!必不让子桑元帅之死白费!”

子桑榴躬身道:“殿下若能如此想,便是万民之福。”

————

临渊站在床前,盯着他的书案上有什么人人趁他不在放的一封信。

他走近发觉那封信并没有封装,而是直接摊在桌上,他扫了一眼,发觉居然是蓬莱店琴姑娘送来的信。

“临渊公子亲启:

公子贵安。我是著墨的养母琴诉,也是阿鹭的姨母秦诉。

我知道公子如今恐怕并不愿意读到这封信,然而我祈求你将它看完。作为交还,我向你保证,阿鹭到现在依然安然无恙。

我年轻时曾与姐姐为了一件小事而相争,因而记恨姐姐多年,然而待姐姐死去,我却心中空空寥寥,惊觉自己那时候与姐姐反目,只不过是仰慕姐姐因而想要让姐姐更加注意自己,到最后姐姐死去,我却宛如剧痛剜骨。

时至今日,我以为著墨也是一样,著墨并非是残暴凶恶之人,他对您的恐怕并不是仇恨,也未必如他所想是嫉妒。在我看来,那更像是一种无法正确表达的仰慕。

他敬爱您,但他从来不知道那就是爱,他被折磨了十余年才到了我的身边,在那之前他从来没有体验过被爱,因而他并不知道如何表达爱,所以,请您要相信,他并不是真的要您死,他只是想要跟接近你一些罢了。

我如今已经带着草姑娘唐渔沁退出战局,著墨败局基本已定,还请大人在最后留著墨一命,原谅他不过是年少,原谅他不过是想要接近于你。

琴姑娘琴诉留书”

临渊看完信静默了半晌,突然冷笑了一声,语气锋利而不加掩饰也不知是对着何人在说话:

“如今败局初现就来求饶,莫不是早了一些?!”

他手上握拳,将那封信捏成一团扔到地上,草姑娘唐渔沁?哈,子陌子陌,你从一开始就是这个打算么!

著墨骨子里不是凶恶残暴的人?临渊摔到床.上,一手遮挡在额前,他当然知道啊,这世上哪有多少人一出生便是穷凶极恶的?著墨是他的弟弟,他也遇到了很多著墨遇到过的人,当然了解著墨经历了什么,为何会变成这样。

可是纵然著墨如何情有可原,那些因他胡闹而死的将领士卒,那些因为活死人肆虐而死的平面百姓,他们难道就死有余辜吗?他们就活该如此而亡吗?

容昔,子桑有知,韩贞喜爱的那个女子,还有那千千万万死在他面前的兄弟同袍,若是他原谅了著墨,他们的命,又该向谁讨回来?

若他真的只是狐姬的长子,著墨的兄长,那他自然可以、甚至是应该原谅著墨。

可他不是。

他是魏家魏陵远,是祁凤山临渊,是容昔的挚友,是南晋的元帅。

他身上背着多少人的性命,在他面前消失的生命又有几何?那些人有何尝是不是妻子的丈夫、年迈父母的子女、年幼孩童的父亲,他们中哪一个不应该有着同样绚烂的人生,不应该享有平静的生活,却因为著墨一个人的悲痛被生生拉到这个修罗场上来?

匹夫之怒,血溅五步,天子一怒,天下缟素。这里边,谁的命又比谁跟高贵些?

他不会原谅,他不能原谅。

————

青麓心思不定,只慢吞吞地翻着书,没过几页,突然发现书中间被撕掉了几张纸。青麓原本游走的思路跟着一愣,略一醒神,随手换了一本书,继续翻了翻。

仍旧不出几页,又被撕掉了。

青麓皱眉接连找了好几本书,皆是如此的,她真心中奇怪,倒是她换书的动静太大让那异兽很是不悦:“年轻的巫祝,你看起来心中有所疑惑。”

青麓据实相告:“我仅仅因为好奇而问一声:这些书可是从一开始就被人撕去了几页?”

上一篇: 穿越之星际纪元 下一篇: 深渊大BO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