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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同人)[清朝]“格格”有礼(124)+番外

当时的苏培盛以为是贝勒爷在佛道上的心思越发深了,对男女之色不假颜色也实属正常。如今胤禛膝下也有数子,闲散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谁都没想到,这一闲散到了今日,胤禛几乎都没再沾染过女色,如今府内那两位新入府的格格,胤禛更是碰都没碰过。

苏培盛不敢妄加揣度究竟如何,偶尔新起一两个念头都被他狠狠地压了下去。

今夜,难道贝勒爷又重新开窍了?!

胤禛穿过庭院,从前院径直走到了内院的衔接处,继而入了内院。福晋安排人的习惯,他心里很清楚,虽不记得那两个新入府的格格在何处,可胤禛步调不停,也走到了正确的地方去。

武氏听到外面动静时还难以置信,她今夜本来便是有些失眠,早晨拜见福晋时,侧福晋李氏对她的冷嘲热讽,武氏到今日还记得。早知如此,便和耿氏一般装病更好,免得和侧福晋撞上,便是福晋,对侧福晋还很是放纵,她们这些不受宠的,又能如何。

胤禛入内时,武氏连手脚都不知道怎么安放,小心翼翼地看着只见过两面的贝勒爷,整颗人都瑟缩起来。

“妾身见过贝勒爷。”武氏行了个福礼,示意丫鬟去沏茶后,又蹑手蹑脚在旁边坐下,连手脚都不知如何安放。

胤禛不说话,武氏更不敢说话,眼见着夜色越来越深,武氏张了张口,头一次经历的她也不知道如何劝爷去休息,这样会不会显得她很是主动,会不会让爷心生不喜?

就在武氏左右迟疑的时候,坐了小半个时辰的胤禛忽然起身,骇得武氏脸色煞白。胤禛看着小心看他的侍妾,淡漠地说道,“你好生安歇吧。”

此话说完后,胤禛径直出门去,让武氏茫然无措,她做错了什么吗?

苏培盛在外面打了小半个时辰的蚊子,原本还想着今夜就得在外头候着了,毕竟这屋连门都还没关上,想必等到真的开始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了。正这么想着的苏培盛一抬头,眼见着胤禛出来了,心头一惊,连忙凑上前去,却见着贝勒爷径直往院落外走去。

夜色深沉,月牙挂在天上,星辰璀璨,掩盖了淡凉如水的月色。今夜无云,便是没有灯光,星辉落地,庭院清晰如昼。

苏培盛听见胤禛淡声嘱咐,“明日给新来的那两个赏赐些东西。”片刻后,又复言,“今夜这个,赏赐厚些。”

苏培盛应是。

微风拂面,夜晚总是比白日凉些,胤禛漫步走回去,只觉得脸颊微微发疼。他不在意地用手背擦了擦,面无表情地看着身前画廊的幽黑。身体内隐隐的躁动并不曾消失,哪怕外头的风势再大,反倒是助长一般,更令人蠢蠢欲动。

情之一字,唯有独钟。不是那个人,总是不行的。

第五十一章

温凉起身时,天色尚未亮透。

他的动静惊醒了在外面候着的绿意, 不多时, 绿意便摸黑进来, 随即点亮了桌面上的蜡烛,“先生怎么了?”

温凉也是头一次在这么早的时候醒来,他揉着额角道,“没什么事, 做了个梦。”他很少做梦, 哪怕偶尔做梦,也在醒来的时候立刻就忘却了。

今日的梦也是如此, 温凉记不住梦中的内容,却在梦结束那瞬间从梦中惊醒, 的确是难得的体验了。

温凉起身披了件衣裳, 把绿意赶回去重新睡觉, 而他自个倒是没了睡意,踱步走到书架面前给自己挑选了本书,然后慢悠悠地回到了床榻边, 靠着床头开始看书。

看了许久,许是刚才被压制的睡意又重新地侵入,等到温凉被掉落在地的书籍惊醒时, 已是到了他往日起身的时辰。

温凉弯腰把书拿起来,仔细地拍了拍灰尘,注意到自个有些头重脚轻。他抬手摸了摸额头,并未觉察出异样, 又对自己说了两句话,语调鼻音也一切正常,便如常地换了衣服。绿意恰好在此时把铜盆端进来,等着温凉擦洗了手脸后,才让人把膳食给端进来。

温凉吃着清粥,不咸不淡地吃不出什么滋味,很快便喝完了最后两三下,用帕子擦拭了嘴角起身。

绿意注意着温凉的食欲似乎不怎么样,不过比往日也就是少了两三口,因此也没有想到其他地方。

今日温凉的东西都会从外书房重新搬到小院去,因而从一早开始,小院内就开始动作起来。大部分贵重的东西在昨日就搬到小院的库房去了,今晨要搬动的是温凉常用的东西。

因而在吃完早饭后,温凉便打算出府。

最开始跟着温凉出府的都是朱宝,自从朱宝死后,温凉身边常跟着的人便是绿意。只是今日的事情需要绿意留着压阵,便换做铜雀。

铜雀第一次跟着温凉出府,自然每一件事都弄得小心翼翼,生怕在不知道的时候弄出什么让温凉生气的事情。许是当初是因为触犯了温凉的禁忌而被温凉赶走,铜雀在温凉面前总是带着小心的感觉,看起来很是压抑。

温凉的视线在铜雀身上扫过一眼,靠着车窗淡漠地说道,“做好你该做的事情便是,其他的想那么多作甚。”

铜雀勉强笑道,“奴婢知道了。”她也知道自个的弱处,当初的确是她做错了,如今这般也是铜雀自己的问题,如何改正是她需要思索的问题,却是不能让温凉来插手。

马蹄声哒哒,眼见着便把温凉拉到了珍善阁。

珍善阁内人潮络绎不绝,本便是小三层高的建筑,第一次是价廉物美的物什,越往上便越是精贵不凡,连守护的侍卫也是手脚了得。

温凉下车时,守在门边的打手很快认出这是谁,连忙迎上来。温凉摆手道,“去做自己的事情,不必管我。”他把要几个掌柜小二都打发了后,在珍善阁一楼走了一圈,这才慢悠悠上了二楼,继而是三楼,等到把想看的东西都看在眼底后,温凉这才把珍善阁的掌柜寻来。

温凉一贯是负责着外边的事情,直到现在部分事务慢慢被他人所接手,然他仍是这些掌柜眼中要紧的人物。

“我想知道,这些物什为何定价如此虚高?”温凉手指虚虚地点在了几件东西上头,又默默地敲了敲被他卷在手里的纸张,那是他们往府内报上来的价格。

大掌柜的讪笑着说道,“先生说得是哪里的话,这些自然是按照规矩来的。”

“一个琉璃杯,你卖出去的价格是五十银子,府内的报价是二十五两,一套这一进一出就是一百两的差距。正好说说这其中的钱哪儿去了。”温凉慢吞吞地说道,喝了一口这里的茶水,又放了下来。

许是在府内养刁了口味,如今喝着这外头的茶水,竟是有些不习惯了。

大掌柜用帕子擦了擦额角,辩白道,“先是二十五生肯定是听错了,这琉璃杯的价格一直都两,若是有谁真的报价五十两,肯定是那人自个贪墨,先生可还记得是谁,小的立刻就把他们绑来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