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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终,人不散(102)+番外

☆、曲六十七

台上的那个女人太像曾经的的她,自由随性且恣意真诚,而现在的她,曲终不由得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的手心,细而淡的纹路蔓延着整个手心,这是一双什么的样的手?这双手曾经到底做过了什么?此刻她不想去想,更加不想去记得。

如果可以的话,她情愿一辈子没有遇见过该遇见的,爱上该爱的,同时忘记该忘记的,海阔天空,对她曲终而言是何其的困难。

一曲海阔天空结束后,女人又唱了两首英文歌曲,最后一首歌令曲终想起了那个遥远的城市,让一颗不停跳动的心澎湃过也停滞过的地方,让一个人笑过哭过的地方。

“我还不明白

为什么你离开了我

没有你的电话 没有一封信

我每天晚上在这里哪里也不想去

可是我好爱你

我觉得我会离不开你

可惜我丢了你

慢慢我的眼泪流下来

回家回家我需要你

回家回家马上来我身边。”

这个女人的声线很是清亮,将那种万般无奈的感觉演唱的淋漓尽致,曲终睨着自弹自唱的她,不知为何,早已模糊眼眶却忍住不掉落的泪珠,在下一句歌词唱出时滑落了下来。

“别再哭就让他走

再多痛苦的等候

相信我也能承受

闭上眼不再留恋

你却一遍又一遍

出现在想你的夜

别说不会有结果

永远 永远别说分手

而你又怎么能够

就这样的放手一去不再回头

BE HERE, JUST BE THERE

MY LOVE AND ONLY LOVE

回家回家我需要你

回家马上回家我需要你

回家回家马上来我的身边……”

回家,是啊,她也想回家,可是,她的家在哪里?何处才是她的家,脸上不知为何要布满泪痕,嘴角却噙着浅淡又落寞的微笑。

到底是哭还是笑,经历过的人或许更有资格了然于胸,正如走到她身边来的女人一样。

“不好意思,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女人站在曲终面前,浅笑的睨着发怔的曲终。

曲终被这一句似疑问又不似问题的问题给弄清醒了,她挥手抹了抹脸颊上的泪水,然后抬眼看着这个让她莫名哭泣的根源,随即也是微微一笑:“没有,只是听到你的歌声有些感触。”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又补了一句:“你怎么知道我是中国人?”

因为这个女人刚刚是用中文问曲终的。

女人随即在曲终旁边的椅子就坐,然后伸出手:“我叫Lisa,你呢?”

曲终也不知道为何会对这个漂亮的女儿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好感,看她的样子应该不大,总是一张笑脸,任谁看了都会心情舒畅的。

她伸出手跟Lisa握了握,也笑了:“我叫Zoe,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

“有什么笑话可看,音乐就是让人不由自主的想到一些人和事最强烈的催化剂,并没有什么不好的啊!”

“你是这里的驻场歌手?”曲终看Lisa在这里就像是在自己家一样,很显而易见的是这里的人。

Lisa点点头,并不否认:“嗯,我倒是经常在这里玩玩的,看你的样子应该是来巴黎旅游的吧?”

曲终嗯了一声,随即说道:“我是过来工作的,今天刚好有时间才来逛逛。”

“哦,原来如此……”Lisa随手打了个响指,服务员就过来了,她对服务员点了一些酒,服务员毕恭毕敬的记了下来,然后离开。

Lisa转过头来看向曲终:“难得遇上同胞,还是知音,今天我请客,你别客气。”

“好啊!”曲终确实需要一个酒伴儿,难得有人陪她,她又何必矫情呢。

于是,在曲终人散的酒吧里,有一道不一样的风景线,两个丝毫没有妆容的女子却爽朗的在众人的目光中饮着酒,聊着天,似乎将身边一切的事物完全隔绝在外,丝毫不受外界的丁点儿影响。

++

曲终回到酒店时,已经是夜深人静时分,Lisa坚持要送曲终回酒店,曲终也不好意思拒绝,于是就被Lisa的司机给送了回来,曲终虽有醉意,但还能清楚这个刚刚认识的酒友似乎不是普通人。

不过又如何,过了今天或许就没什么机会见面了。

跟Lisa道了别以后,曲终有些脚步不稳的往酒店里走去,一路上了电梯,按下了自己居住的楼层,才慢慢的靠在电梯里的墙壁上想着什么,可是脑子却是一片混乱。

叮的一声,电梯门缓缓打开,曲终一边拿着门卡一边往房间走去,开了门,走进去,她才猛地一吓,差点摔倒在地上。

她步履阑珊的往沙发走去,努力的睁大眼睛,才发现原来不是自己酒后的幻觉,这是真的,白以灏正坐在沙发上抬起头来盯着她看。

而她半天才问道一个有些白痴的问题:“你为什么会在我的房间?”

白以灏没有回答,只是这样看着她,那好看的要死的眸子里有怜惜,有心痛,还有……灼灼燃烧的柔情,这样的白以灏跟以往那个总是清冷淡泊的冰山判若两人。

该死的含情脉脉,他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在这个地方用这种眼神看着她,却始终不说话?曲终有些凌乱了。

“白总,你不会是卑鄙到来我这儿偷我的计划书吧?”曲终故意想要激怒白以灏,这样她就可以让他立刻离开他的房间。

白以灏慢慢的站起身来,一步一步的走向曲终,然后很是答非所问的说:“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自己一个人?”

曲终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哑口无言,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问?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请你离开,妹……夫。”曲终刻意将妹夫两个字的发音咬得很重,就是要提醒他们彼此的身份,切记不要有失身份。

白以灏笑了,曲终愣了,不是那种冷冷的嗤笑,也不是那种皮笑肉不笑,而是真真切切的被什么给逗笑了。

曲终拧着眉,语气不善:“你笑什么?有什么可笑的?你不觉得有失身份,我觉得,你不觉得不方便,我觉得,请你避避嫌,这对大家来说都是好事。”

“曲终,够了,我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白以灏止住笑,这句话他说的异常的认真。

“我说你够了才是,我都说了我不是曲终,我本来就是这个样子,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罢休。”

“我都知道了,两年前到底发什么了什么?这两年你经历的什么,我都知道了。”白以灏的冷静反而让曲终无法淡定了。

他知道了?他怎么知道的?他怎么可能知道?荒谬,荒天下之大谬……

“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些什么?”曲终转过身往一边走去,她不敢再看白以灏的眼睛,那里太亮,亮的能将她的内心照的一清二楚。

“曹子睿让我带了你要的酒回来,你不尝尝?”

白以灏看到曲终停下的脚步,以及明显的浑身一僵,他的嘴角露出一丝几不可察的笑容,然后她看见曲终慢慢转过来还来不及收回去的一脸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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