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还是个对爱情懵懂的小姑娘,就爱上了帅气且风度翩翩的戈天行,从见面的那天开始,她发誓在余后的日子里一定要陪伴着他,同样,也一定会要让他爱上她。
可是,她如愿以偿的留在了他的身边,却得不到他的心,哪怕他对她照顾的无微不至,她也明白那里面并不是她想要的爱情。
一切尘埃落定,她知道自己在劫难逃,其实,她一早就知道,从将曲念推出马路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她已经没得回头了。
她恨,恨曲念,恨曲终,更恨戈天行,可是到头来她发现最恨的该是她自己,是她自己犯贱,是她自己为了这个男人将自己推入了无底洞,永无止尽的往下掉,没有尽头,没有退路。
程子衿站在病床旁睨着床上那个她爱了半辈子的男人,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她还有最后一步,她不能放弃。
“戈天行,为什么你不爱我?”她睨着戈天行,喃喃自语,满脸的泪痕。
昏迷的戈天行当然是不会回答她的问题,即便清醒的时候,她也知道他是永远不会回答她这个问题的。
因为他们都知道答案是什么……
程子衿抹掉脸上的泪水,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她走上前去摘掉戈天行的氧气罩,端详着他虽已老迈却依旧有魅力的容貌。
她伸出手摩挲着他的脸,嘴角一直挂着浅淡的笑容,她俯□在他的嘴唇上轻轻一吻,然后对他说了声再见,双手取出白色的枕头,轻轻的盖在戈天行的脸上,不留一点空隙。
快要窒息的戈天行手脚都有轻微的抵触反抗,程子衿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手上的动作更加的大,迈出了这一步她就没得回头。
就在这时,一直强而有力的大手将程子衿的胳膊往后一拽,程子衿被突如其来的力量拽的跌倒在地,她抬头望着前方那高大挺拔的背影按响了床头的警铃,然后忙碌的将氧气罩给戈天行带上。
才转身看向慢慢站起来的程子衿,她并没有打算逃跑,而是目光复杂的盯着病床上的戈天行。
医生,护士鱼贯而入,白以灏和程子衿被赶出了病房。
而在病房外等待他们的则是警方,许彧站在那里,身后跟了两个警察。
“程子衿女士,现在我们警方有理由怀疑你跟两起谋杀案有关,请你跟我们回警局协助调查。”
警局的口供房里,程子衿清冷而淡定的睨着面前的两个警察,不发一言。
“你还是老实交代吧!证据确凿,你跑不掉的。”其中一个警察算是比较有礼貌的对程子衿说。
程子衿冷冷的笑了,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有证据就起诉我吧!我无话可说。”
警察最怕就是碰到这种冷静且惜字如金的疑犯,因为无论你用什么方法来讨她的话,她都可以用沉默或是简短的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带过。
在口供房旁边的房间里,许彧锁紧了眉头睨着录像里冷静的程子衿,从她的一举一动,他可以推断出程子衿此刻的心里状态,她的身体很放松,这说明她并不害怕和恐惧,她的眼神很坚定,这说明她料到了后果。
许彧想,或许她本来就没打算逃脱刑责,可是既然如此,为什么她不老实交代,而是跟警方耗着时间呢?
他打开房门,走出去,站在门外的白以灏和曹子睿急忙上前询问。
许彧只好将他们带进房里说话。
他指着屏幕上的女人对两人说:“她似乎在等什么?”
“不是已经有了确切的证据了吗?”曹子睿看着许彧问道。
其实,在曹子睿跟许彧说出程子衿有可疑的时候,许彧就着手调查程子衿,果然发现这两年来程子衿的账户上每隔几个月就会少一笔钱,与此同时查出撞死曲念的男人张达的账户上竟然会出现相同额度的钱,这件事太过于凑巧,反而引人深思。
于是,许彧顺藤摸瓜,开始调查程子衿和张达的通讯记录,张达死之前的几个小时有跟同一个电话联系过,而这个电话号码正是程子衿遗失的电话。
张达最后一个电话是在死之前一个小时之内接到了,电话号码是曲终的,而在这之前和之后曲终的电话号码都是关机的状态,根据许彧的推断,很有可能是凶手故意而为之。
一系列的推断都说明了程子衿的可疑,可是在抓她回来问话的时候,她虽然没说两句话,却说出了自己不在场的证据。
而许彧立刻派人去调查,现在还没有消息,彼此只好在这里耗着时间。
就在这时,调查警员回来了,拿着一些资料。
根据医院的监控程子衿是昨晚八点回到医院,期间有出去过,但是时间都在十分钟之内,这么短的时间不可能去到那么远的地方。
然后就是凌晨五点多,她离开了没有再回来,而另一份资料显示她在凌晨五点到六点这段时间是开往机场,路上的天眼可以作证,那么这段时间她是怎么杀人的呢?
好不容易查到的线索在这一刻全部陷入了迷局,程子衿怎么能够□去杀人呢?
“难怪她一点也不怕,原来是这样。”许彧将手里的资料仍在桌子上口气明显有些不服气的味道。
曹子睿眉头紧锁,一直摇头:“不可能,曲终给打电话的时候已经是八点以后,那个时候她明明跟着程子衿到了南郊,她不可能回到医院。”
“但是,她预谋杀害戈天行的罪责是逃不了的。”许彧想这个是大家有目共睹,现场抓获的证据,她逃不掉。
曹子睿认可的点点头。
而一直不发一言的白以灏紧紧的睨着电脑屏幕里的影像,似乎看出了什么端倪。
“这个人不是程子衿。”
其他人一听,忙齐刷刷的看向电视里的画面。
“虽然分辨率不高,但是脸还是能够看清楚,这明明就是程子衿。”许彧看的很清楚,这个人跟抓回来的程子衿明明就是一模一样的脸。
白以灏让一个小警员定住屏幕,然后对两人说:“容貌相似度达到百分之八十以上,加上衣服体型跟程子衿一模一样,你们仔细看,她走路走的很慢很小心,看上去像是故意为之,你们在看这一段,这是早上八点多的影像,她走路的样子明显跟昨晚那个不一样,衣着模样都可以模仿,唯独一个人的习惯模仿不了,这个女人,”白以灏指着电视里的冒充者,顿了顿说:“这个女人是长短腿,所以她走路的样子永远学不像程子衿的端庄沉稳。”
一语点破,众人都看过去,然后绝对白以灏说的的确有点道理,都频频的点头。
“可是,没有证据,一切都是推测而已。”许彧说道。
白以灏指着女人的脚继续说:“还有,她的鞋,你们看,虽然跟程子衿的鞋子是同色,但是程子衿的鞋是包头凉鞋,而这个女人的鞋则是鱼嘴,他们注意力衣着却忘了鞋,虽然他们穿的是长裙,可是还是漏掉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