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台上的人淡定的浅笑,台下的人从容微笑,在公众面前他们都在用自己的方法粉碎绯闻。
而在他们谁的心中,又是谁变幻出一把无形的刺刀,这一刀下去,斩断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情愫?
所有的一切都无法改变,于他们而言,无法改变的事实就只能承受,怪只怪造化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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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氏和宁氏在股价在宣布婚讯之后开始回升,三天验收成绩让股东大赞满意,一向打压曲终的梁季此刻也无话可说。
会议后,曲终单独请梁季到办公室……
办公室里,梁季喝着曲终亲手泡的茶,不时的打量着曲终,而曲终慢慢的抬眸看向他:“梁叔,听说当年跟我爸打江山的时候,您是最狠也是最利落的一个,戈氏有今天的地位,您确实是功不可没。”
梁季眉眼一挑,没想到曲终会这么说,颇有些得意的回复:“没想到你爸还对你讲过我们以前的事?”
“当然,戈氏江山怎么说也有您的一份功劳。”曲终淡笑,随即继续:“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您要亲手摧毁您亲手打下来的江山,这不是太矛盾了吗?”
一听此话,梁季脸色大变:“恩念,没有证据,这可不能胡言乱语。”
曲终将梁季的丰富表情看见眼里,藏在心里:“证据?哦?您是说您亏空公款,利用空壳公司大量打压戈氏股票的证据?那是要我交还给您呢?还是按程序交给警方处理?”
煞白的脸色暴露了梁季的情绪,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从一开始就小觑了这个小姑娘,以为少言寡语的曲终是个好糊弄的主,没想到,人家暗地里把他的事情调查的一清二楚。
“你想怎么样?”梁季无话可说,把柄在人手,他能怎么样?
曲终轻呷一口茶,看向梁季:“梁叔,看在您是老臣子,曾经又为戈氏拼过命,我也就不追究您了,至于亏空公款的事,您填上这笔账,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是……”
“还不上是吗?”曲终一语道破,向濡的办事效率她确实要佩服,铁证如山,那笔钱可不是个小数目。
梁季一下子没了话,颇为颓败的撑着沙发的扶手。
曲终站起身来,将之前让律师准备好的股份转让书递给梁季:“签了他,我可以不追究。”
梁季惨白的脸上带着愠色,他腾地站起来指着曲终:“原来你做这么多就是为了我的股份。”
“也要梁叔您其身不正才行,不是吗?”曲终冷冷的看着梁季:“对了,听说您的私生子在瑞士……”
“够了,我签……”梁季已经心如死灰,没想到连他在瑞士藏了个私生子都知道,这个女人年纪轻轻,却着实不简单。
梁季将转让书扔在桌子上,随即准备转身离开,身后响起了清洌的声音:“梁叔别忘了风风光光的离开戈氏,您想怎么说我绝不阻止。”
“我明白……”梁季已经无力再抗辩,怪只怪他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太过轻敌才落得如斯田地。
门开了又被重重的合上,‘嘭’的一声,击碎的是曲终仅存的良知,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良知这个词语已经离她远去。
她疲惫的躺靠在沙发上,久别的泪水沿着眼角缓缓滑落,朦胧中出现曲念的面孔,曲终想伸手去触摸,手未触及,容颜不再……
到底是一开始就错了,还是错也要继续错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前两天高烧,家里人吓着了,就怕是那可怕的禽流感,幸好烧退了,但是被勒令不准玩电脑,要多休息,今天好多了才上来码字,等久了吧~~
身体不佳码出来的文文似乎都很沧桑,我尽力了,其实说起来也离完结不远了,我就是这种越往后面越卡的那种,蜗牛的速度还希望筒子们包涵哈!最后一天清明假期,露总孤独的在被窝里度过~~哎~~
☆、曲六十四
近日来,铺天盖地的新闻都是关于白以灏和戈恩予的婚事,另外的一个新闻就是戈氏大小姐的男朋友不但是享誉国际的音乐鬼才,其真实身份是前副省长,如今刚刚调任到帝都任重要职位的曹一平的小儿子。
戈氏宁氏的新闻席卷了整个媒体的大小版面,可谓是空前绝后。
盛朗的办公室里,一个身材高挑,长相靓丽的女人正目瞪口呆的睨着手上的那份报纸,她始终无法相信不告而别的曲终竟然跟报纸里的戈家大小姐长的一模一样。
盛朗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挑着眉将关琳琳的表情尽收眼底,她俩果然是好朋友,发起狠来能做到六亲不认。
关琳琳将报纸甩到一边,直接坐在椅子上面对着盛朗,不由得嗤笑:“这就是你让我回国的理由?”
盛朗放下手中的打火机,微微坐起身来,凝视着面前这个油盐不进的女人:“找了两年多,你就不好奇你的好朋友是不是报纸上的千金大小姐?”
“这个不需要你操心。”关琳琳没好气的白了盛朗一眼,随即说道:“有那个闲心不如去照顾好你的莺莺燕燕。”
“你一定要见面就说这些?”盛朗收起了平日里的痞气,言语间微微的有些薄怒。
关琳琳丝毫不在意盛朗此刻的模样,她只是带着微笑看向盛朗:“我们难道还有什么可以谈的吗?”
“好,该说的我已经说了,是不是你好姐妹看你自己的本事了。”盛朗不想在纠结与两人的恩怨,只好退回到原来的话题。
关琳琳起身,就这么盯着盛朗,随即开怀一笑,转身的刹那淡淡的开口:“盛朗,你记住,我早就不是当年的关琳琳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迈着步子往外走,高跟鞋撞击地板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一下一下击碎纹丝不动的人,关门的瞬间,不知是门里还是门外的人隐约听见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是那般的生动,又是如此的撕扯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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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的曲终忙着一起大型的合作案,当她跟海外的合作商以及宁氏开完视像会议以后,余晖已至,她才发现自己从中午到现在都没有进食。
关了电脑才隐约感觉到饥饿感,于是她急忙收拾了一下,就乘坐总裁专用电梯下停车场取车。
曲终跟白以灏有一个共通点,即使身居高位也不喜欢用司机,非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一般都是自己开车。
而此刻,曲终已经开着车驶出了停车场,越过戈氏大厦,刚刚驶入马路,就蓦地瞥见路口站在那里睨着她的女人,不顾一切的走到马路中央,伸出双臂,阻挡她的去路。
曲终的内心像是被什么扯了一下,往事浮现于脑海之中,一幕幕犹如电影,正在往回倒退。
刹车,下车,几乎是一气呵成,此刻连曲终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此刻该说什么?该做什么?而面对她的后果是什么她也没有时间去理会,她真的很想好好的看一看自己的好朋友,那个总是爱臭她却以心相待的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