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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黑与游侠(17)

萧疏桐当然不明白为什么他妈妈挑女婿闵榛完了,但看大家都在笑,也就不好意思多问。

于是一场饭吃得也算是皆大欢喜了。

吃完饭,闵榛又故意拖着不肯走,碧螺春喝了一壶又一壶,秦礼言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黑,终于在方铮驰拿扫帚赶人之前,识趣地起身告辞。

“良宵苦短,不要辜负佳期啊。有道是小别胜新婚,注意保持体力,就不再叨扰了,莫送莫送。”

方铮驰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闵榛拉着萧疏桐,出了方家门,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萧疏桐不明就里,也跟着傻笑,说道,“你们感情好像很好嘛。”

闵榛深吸一口气,“怎么说呢,我和方铮驰认识二十多年了,知根知底,他什么破事儿是我不清楚的?当然,我的把柄也都握在他手上。莫逆之交不算吧,反正就是到死也拆不了伙。”

萧疏桐笑,“很好啊,不是朋友是兄弟。”

闵榛看着他,微微一笑。

回到家,闵榛果然拿出了一整套的生活用具,从洗漱到睡衣,一应俱全。萧疏桐愣头愣脑地接过东西,进了卫生间。洗完澡,换了衣服,在刷牙的时候,终于想明白了不对劲的地方(请自行倒带参考吃饭前的心理活动)。

首先,闵榛明明是一个人生活,看他房子的装潢也能猜出来他并不经常招待客人留宿,家里怎么就准备了一套崭新的生活用品,居然连衣服都有,而且尺寸大小分毫不差。太奇怪了!

其次,看闵榛的藏书,他应该对历史文物古玩研究不浅,怎么就没看出来赝品?就算一时着了道,他自己应该也能有所察觉,还用得着我帮忙?太奇怪了!

萧疏桐左想右想,没想明白,于是漱了口也就不再去想了。

从卫生间里出来,看到闵榛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听见响声放下报纸,笑着问道,“睡衣合身吗?”

萧疏桐点头。

闵榛指了指沙发上的枕头和薄被,“等会儿把被单铺一下,你不介意睡沙发吧。”

萧疏桐摇头,很高兴闵榛做出了这个安排。他刚刚还担心说闵榛家里貌似只有一张床,自己要睡哪里呢。现在有沙发已经算是很好了。

闵榛又递给他一条干毛巾,嘱咐道,“把湿头发擦干了再睡。夜里要是凉了把空调关了。水在厨房,杯子洗好了在饮水机旁。夜里起来记得先开台灯,别摔了。有什么事情我就在二楼。”

萧疏桐一条条一件件都点头答应了,心说这人看不出来还挺啰嗦的,跟老妈子一样。当然,他只敢腹诽。

闵榛不放心地看了他一眼,才起身上二楼洗漱睡了。

有热心观众举手提问了,闵先生怎么没趁人之危把小桐骗上床去?

打飞!闵先生岂是那种缩头缩尾毫不光明磊落的人!

情趣是要慢慢来的,把人弄上床,只能看不能吃,还让不让活啦!

闵榛自认为不是柳下惠,自然还是授受不亲的好。

钢琴事件

于是,闵先生和萧副盟主,咳咳,算是同居了吧。

于是,闵先生和萧副盟主,咳咳,算是同居了吧。

第二天,闵榛上班去了(人家可不是闲着没事干,专门搞对象的偶像剧男主角,有点觉悟好吧……),萧疏桐想到虽然闵榛这里用的东西应有尽有,但还是应该回去搬点东西,比如说笔记本,比如说看了一半的小说,比如说,咳咳,换洗内衣(闵先生准备的小桐也不好意思用好吧……)。

萧疏桐在小区方圆数百米内里里外外找了一圈,才看见一个简陋的,可怜兮兮的公交站。萧疏桐想起问门口保安时人家那脸上的五颜六色,想来这个小区的人,都不知道什么叫做大众交通。萧疏桐握拳,穷人怎么了?穷人也是有生活的!

萧疏桐是穷人么?看他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五谷不分四体不勤的太爷相,众人用脚趾甲想想也就知道了。本来这世上就没有绝对的穷与富,关键看你和谁比。和布莱森比,闵榛是穷人;和闵榛比,萧疏桐确实不折不扣是穷人。

但是他穷得有志气!比如说,在面对五斗米这种事情上面,他的处理态度绝对不含糊。

——你给我五斗米,我……我折给你看!

咳咳,好像举错例子了。但是没关系,大家知道意思就行。总之,小桐是个好同志。社会主义阳光大好未婚适龄青年一枚,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不清不楚地被摘了。大家拭目以待吧!

闲话不多说,话说萧疏桐兜兜转转好几个来回,坐车都快坐吐了,终于回到了学校。刚踏进寝室门,胖三儿从屋里横冲过来,一把抱住就不肯撒手了。

“媳妇儿,你可算回来了!我以为,我以为有贼人觊觎你的美色,胆敢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把你绑票了~~~~”

还别说,胖三儿同志猜对了一半。至于媳妇儿这个称呼,老实说,全寝室楼至少过半的人喊过了。当年苏徽很不客气地给了一个说法,叫……人尽可夫。如果被闵先生知道了,估计会有火星撞地球的壮观场面。只可惜,他出场晚了。

当然,这不能怪小桐,更不能怪全寝室楼那般悍匪。谁让小桐长得俊俏,一笑起来阳光可爱,美得连路过女生都忍不住调戏,更何况是脱二奔三光棍了几十年还没着落的一帮砖头王老五呢。

虽然小桐是大家的媳妇儿(?),但胖三儿一直坚信自己是结发的原配,享有优先待遇权,即喊人媳妇儿被揍后可以用脂肪最厚实的那个部位受力。

萧疏桐不负众望,结结实实给了胖三儿富有弹性的臀·部一记铁砂掌。

“滚!”

胖三儿幸福并委屈着,揉着肉龇牙道,“媳……呃,小桐,你昨晚去哪儿了?”

小桐也没理他,径自收拾东西。

胖三儿被冷落了不甘心,不屈不挠地晃荡着。晃啊晃啊,小桐不耐烦了,一掌拍开,“我这几天不回来住了。”

“娘子~~~你,你,你怎么可以背着为夫做这种为人不齿令先人蒙羞的事来呢?莫不是,莫不是你早已珠胎暗结,就要与那姘头私奔,弃为夫于不顾了么?”

胖三儿同学再次说对了三分之一(至于是哪之一就要靠客官自己琢磨了)。

“去去去,我只是去……嗯,一个,朋友家……住几天。”为什么萧疏桐自己都觉得这句话很别扭。

“唉,走走走,你们都走了……”胖三儿的期末苦情大戏正式上演。“黑眼镜走了,秦礼言走了,现在,现在,小桐你居然也要走了……哎,家不成家,寝不成寝,这,这是我们楼的风水不好么?”

欸,胖三儿同志,你居然……居然又说准了!一个寝室楼,处在风雨飘摇的危难时期,还不忘为因全国男女比例失调而促使的组织内部消化做出卓绝贡献,更重要的是为那些已经走出某大校门,仍惦念着母校资源的恶狼师兄们提供供货服务,间接为社会除暴安良,功不可没。所以说,这楼的风水……果然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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