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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黑与游侠(28)

萧疏桐立马反应过来该球就是李群口中的教育界噩梦方鑫是也。他捅捅秦礼言,“方铮驰的侄子?”

秦礼言苦脸,“就是啊,前几天还和这小子打了一架,你看手臂现在还青着呢。”

正说着,噩梦一唱三叹地开口喊人了,“小~~~~~叔~~~~~~~~”

听得秦礼言牙齿发酸,扭头对萧疏桐说,“基因的力量是可怕的。你看方铮驰那两面三刀的功夫就知道他侄子也非善类,简直就是物以类聚的典型。灾难啊~~~~~”

萧疏桐暗自好笑,心说一个小孩子罢了,你至于嘛。萧疏桐在老家可是出了名的孩子王,街头小巷到处都是小兵,对噩梦毫不介意。

噩梦三蹦两蹦蹭了过来,阴阳怪气地开口了,“小叔~~~~你背着四叔和谁约会呢~~~~”

秦礼言头大,一把拍了过去,“一边呆着去!你今天来干嘛?”

噩梦瘪嘴,“没你之前,我可是想来就来的,四叔都是要用请的好吧。”

秦礼言冷笑,“让你四叔请你?你皮痒痒了吧?”

噩梦讪笑,“别,小叔,我开玩笑的,我今天是来补习的。”说罢拍了拍鼓鼓囊囊的书包。

秦礼言一拍脑门想起这茬来了。李群放假回家,方教授老两口懒得看着这么大一个孩子,拜托秦礼言帮忙教育教育。秦礼言不好推脱,只好硬着头皮硬下了。这几天没动静,他都忘了。没想到人真的来了。

他一苦脸,拉着萧疏桐,“小桐,你救救我吧。”

萧疏桐好笑,“这是怎么了?”

噩梦细声细气,“小叔,你就不怕四叔吃醋?”

“吃吃吃!吃你个大头鬼!”秦礼言一把拉过萧疏桐,“这是你萧叔叔,他负责和我一起看着你,赶紧进屋做功课!”

于是萧疏桐被拉到了方家。噩梦进了门先小心勘察了用一番,发现方铮驰不在,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重重地栽在了沙发上,沙发立刻陷了一个大坑。秦礼言给他倒了冰镇果汁,踢了踢他小腿,“别偷懒。一会儿我给你四叔电话,如果你不好好用功的话,哼哼!”

噩梦立马从沙发里爬起来,满脸堆笑,“不会的,小叔~~~~~我可听话了!”那声小叔叫的一个叫腻啊。

“正经叫人,什么小叔!”秦礼言吼道,一路红到后脑勺,毫不客气地踹了一脚。

“姓秦的!你别不识抬举!”噩梦凶相毕露。

秦礼言眯眼,“你叫我什么?再说一遍?”

噩梦蔫了,只好转移对象。“萧叔叔~~~~~~”

萧疏桐抖了抖,满手鸡皮疙瘩,下意识想要走人。“那什么,我还要回去呢……”

秦礼言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别,好兄弟,权当帮哥哥一把吧。这个噩梦我一个人实在对付不来啊~”

萧疏桐没办法,只好呆在方家,看秦礼言和噩梦斗智斗勇斗力气。噩梦的数学水平处在数脚趾头都会出错的阶段,一道二元一次方程式,算了小半个钟头还没有头绪,秦礼言终于怒了,一个脑瓜崩下去,“好好看清楚!这个X哪儿来的!”

噩梦吃痛,哇哇乱叫,“你体罚!你羞辱我!你,你违反未成年人保护法!”

萧疏桐哈哈大笑,秦礼言哭,谁来保护我啊!谁来保护我啊!

秦礼言甩手不管了,窝在沙发里闭目养神。心里庆幸,幸好方铮驰没有后代,否则这种基因代代相传何时了啊。

萧疏桐一时兴起,拍手,“来来来,让叔叔我来教你。”

萧疏桐的数学也好不到哪里去,想当年他自己就是数学老师的噩梦。一顿胡扯下来,噩梦嘲笑道,“你真是笨!这个XY哪里可能是负数?”

萧疏桐一哽,再认真算了算。欸,还真是欸。讪笑,“现在的题目,你看看,真是越来越难了哈!哈哈!”

噩梦鄙夷,“你比秦礼言还笨!你真的是博士?”

萧疏桐怒,“我是文科博士,怎么了?”

秦礼言把头埋在沙发里闷闷地说,“你再敢说!我告诉你,惹恼了他,小心闵榛回来收拾你!到时候你四叔都救不了。”

噩梦一哽。啥,闵叔叔?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终于安静了。这些人的后台都很硬,专门就欺负我……

萧疏桐感叹,“教育弊端,国之后患。大业之托付难道要靠这一纸长卷?呜呼哀哉!纸上谈兵源于急功近利舍本求末也!学术的分量竟不敌童声质问!可悲可叹!”

噩梦挠挠头,这厮绝对是脑筋搭错了。他瘪着嘴继续在作业的海洋里狗刨。

可是好景不长,安静没过多久,噩梦把作业本一推,嚷嚷道,“不做了不做了!这么没有水准的题目,怎么可能体现我高超的智商?”

萧疏桐汗,这哪来的臭屁小孩儿。

夏日午后慵懒,秦礼言早就窝在沙发睡得不亦乐乎了。噩梦眨眨眼,要不我们来玩牌吧。

萧疏桐抖抖眉,你有?

噩梦变戏法似的从一堆零食中刨出一幅扑克。萧疏桐本来就是个半大孩子的模样,立马喜滋滋和噩梦斗上了。噩梦没见过这么跟他一般见识的大人,无论是爷爷的学生还是妈妈请来的家教,都是一脸头疼忧心忡忡的模样,而眼前的这个萧疏桐却似乎和他一样不爱功课痛恨数学,玩起来不亦乐乎,于是也就彻底放开了。噩梦彻底放开的结局是什么?答,永远不醒的噩梦。

“炮炮炮!”

“炮哪儿呢!”萧疏桐抽了噩梦一扑克牌,“看准了再下!没看我着这压着吗?”

噩梦不干了,当场耍赖起来。“你欺负人!以大欺小!呜呜……我要告诉我四叔!呜呜……”

萧疏桐头疼,“祖宗,你讲点道理好吧!你明明就死得差不多了,怎么还带赖牌的?”

“我不管!反正就是我赢了!”噩梦双手一抓,将落定的牌打混了。

“你……”萧疏桐气结。没见过这么不可爱的小屁孩儿,决心要吓唬吓唬他,二话不说一把抓过噩梦的衣领,稍稍使力上提。噩梦吃惊,用力挣脱,屁滚尿流地往外爬。

“呜呜……我要和四叔说……呜呜,你欺负人!以大欺小!”

萧疏桐忍笑,“你去告状啊!没羞!这么大人了还只知道哭鼻子告家长。”

噩梦怒目而视,扭头冲了回来,抡起就是一拳头。萧疏桐本来是和他开玩笑的,没想到小孩的力气那么大,还往死里打,一下子吃痛皱紧了眉头。噩梦趁他还没留神还手,一个泰山压顶将萧疏桐打到了桌下。睡梦中的秦礼言似乎被吵闹声打扰了,不满意地嘟囔了两句,转了个身子接着睡。噩梦浑身上下都是实打实的肉,虽然脂肪层厚,也经不起一下子砸在身上。萧疏桐觉得自己的肋骨都要断了,一个气闷,使了七分力将人掀了起来。噩梦大惊,还没来得及稳住身子,脚踝被一记漂亮的勾腿扫了过去,直直地摔了下去。萧疏桐借力往下压,用大腿制住了不断挣扎的肉球。他右手牢牢钳制住噩梦的肩胛,恶声恶气地威胁,“还敢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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