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先生说他最爱小昭,其实不然。”萧疏桐微微一笑,“其实他最爱的周芷若。因为张无忌就算负尽天下人,也再不会辜负周芷若。”
“小昭是每个男人的梦想,无怨无悔的红颜,但是鲜有人会想和她共度一生——男人的劣根性——越是得不到越是想要,越是放纵越是难以自制。小昭不懂得男人的风筝心思,没有手段,赢不了爱情。”
萧疏桐突然叹息,“被你这样说来,爱情就像是打战一般。”
闵榛点头,“情场如战场。如果你有一天爱上了一个人,如果你认定他就是你的那个补缺者,就要不顾一切地留在身边。就算有伤害,就算前途不朗,还是要相信你才是这个世界上可以给他幸福的人。”
萧疏桐不赞同地摇头,“太霸道了吧。要是那个人并不愿意呢?如果只是你的一厢情愿呢?还是要不管不顾地纠结?”
闵榛笑,“注意我的前提。这段爱情是注定,是你们俩的,那就要自信地坚持下去。所有形式比人强都是借口。”
萧疏桐看着他,缓缓地断定,“你果然自信心膨胀。”
闵榛抱胸,“有什么不好?如果连这点自信都没有,凭什么许对方以终身?”
“我想,你爱上的那个人会非常幸福,一定会。”
闵榛定定地看着萧疏桐,萧疏桐一脸的认真坦然。闵榛笑了,“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就有底了。”
闵先生的首次尝试——玉米排骨汤——秉承了中药熬制的精华理论,成功地从三碗水熬成了半碗水,浓缩的连盐分都结晶了。难得的是居然还有几颗玉米块是半生的。萧疏桐看着他的成果,吞了吞口水,“我们晚上还有其他菜吗?”
闵榛黑着脸处理了那锅东西。于是当天晚上,闵榛又带领着萧疏桐打着病号的旗帜进军了方铮驰的幸福小家。
果然,伤筋动骨并非一日两日就可养好的。萧疏桐觉得一直打扰闵榛肯定不是个事儿,闵榛有自己的工作,不能让他每天还要为照顾自己而操劳。再说也确实很久没有回家了。于是他和闵榛说家里三番两次来催了。尽管闵榛不情愿,但是没有办法,还是把人送上了车。闵榛家里又恢复了往日的空荡。无事可表,仅有一件,就是闵榛将厨房的用具全换了。怎样才算是新时代好小攻?上能斗得过白菜土豆,下能拼得过小三情敌,前可操控经济大权养家糊口,后又虎虎生威床·事和谐。所以进军厨房是首要。
再说说小桐。一般说来,在暑假,小桐窝在家里,只进行了两项伟大而艰巨的任务——打架和长膘。萧疏桐虽然已经年过二十几了,但还是一副孩子气,每每回到家,三天两头出去和一帮子发小惹是生非,弄了一身伤。萧老爷子已经退隐江湖多年,当年用来松筋骨的狼牙棒很久没有出山了,所以收拾小桐这样光荣的任务通常都交与二姐萧疏楠来完成。当然,他们不敢真下手。话说萧家很奇怪,别人家的女儿都是贴心小棉袄,偏偏萧家放着两件正宗小棉袄不要,要拉着萧疏桐这件破背心取暖。可怜萧疏桐堂堂七尺男儿,还必须承担家里承欢膝下这样的细活儿。萧家奶奶最疼的就是宝贝孙子,经常搂在怀里贴心疼。所以小桐再无法无天也有奶奶撑腰,颇似大观园里的宝哥哥。
当然,说小桐无法无天也有些夸张了。他只不过是有时会不经大脑思考就做出冲动之举,做得最多的还是给片警们帮帮小忙,抓几个扒手逮几个惯偷罢了,惹一些小是非给萧家人解解闷罢了。大麻烦也说不上,萧家在街头巷口可谓是地方一霸。无他,光是萧家客堂里悬挂着的“武术世家”这块牌匾就吓退了无数豪杰。
所以,小桐在家里,连同邻里都会变得热闹异常。比方说,民警张同志经常都会来串门,极力撺掇小桐立志成为伟大而可爱的警察叔叔。可惜这个愿望从萧疏桐三岁时一直说到现在仍未果。奶奶决定,小桐一毕业就栓在家里,哪儿也不准去,专心适逢老人颐养天年,顺带给萧家传宗接代,养个小小桐,继续造福一方。
这次因为萧疏桐的手伤,打架闹事大大减少了,一家人围着转,紧张得跟什么似的。当天第一件事,就是把始作俑者,当初用棍子打碎小桐左手腕的程柱子同学抓来狠狠揍了一顿。哭得柱子同学上蹿下跳,好好的一根柱子成了僵尸跳,鬼哭狼嚎,十里之外都听到了。
柱子捂着已经发青的胳膊委委屈屈地拉着小桐暗地里说话。“你那伤怎么又发了?不是已经好了么?”当年俩人都还小,看了少林寺那叫一个热血沸腾,当下拿了棍子耍了起来。柱子一个没注意,一棍子打在了萧疏桐的手腕了,就骨碎了。为了这事,柱子没少挨打,被他爸的板状挨得都快脑震荡了。没想到这债十年之后还有威力。
“嗨,别提了。”萧疏桐三三两两将事情大概说了一番。
柱子当下不干了,“靠!感情是那个小胖子让我又白白挨了一顿打!告诉我他是谁,哥哥定当为你讨回公道!”
萧疏桐白了他一眼,“你?你还打不过我呢。你别闹了,我有事儿问你。”
“嗯,说,哥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惠文韬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知道么?”
“惠文韬那小子啊,也是背。原来他不是进银行了么,挺好的一个工作。哪知道天煞的金融危机机构改革,他就不明不白掉了工作。后来么一直没找到好的。”说到这,柱子贼溜溜地四处打探了一番,确定无人后压低了嗓门说,“我听说啊,他现在在一家不怎么干净的酒吧里做事,具体做什么不大清楚。说是服务生,但但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你怎么知道?”
“还记得街口那个牙签么?他也在那附近工作,撞见了惠文韬,打探到他的工资比原来那个银行工作还要高好多。你说,一个服务生哪来那么好的福利?该不是……”
萧疏桐打断他,“牙签的话你也信!他那嘴巴从来不上锁,说完就废了。”但想到那家灯红酒绿的地狱口,也觉得浑身不自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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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家今年暑假的热闹胜过往年,除了萧疏桐之外,萧家还有一个人物掀起了大浪。这个人是个老外,中文名叫龙天。早在六年前就来萧家拜师学艺,想要学习中华太极的精髓。当时萧正山老爷子本着国际交流天下通武的原则收了这个外国弟子。哪知外国弟子武艺还未精通,就学着令狐冲调戏小师妹了。他和萧家大小姐萧疏榕一见钟情,互定终生。老爷子虽然收了外国弟子,但不代表他可以接受外孙有可能是黄毛这样的实事,于是坚决反对。萧疏榕无奈,只好和龙天“私奔”到国外完婚,两年后才回来负荆请罪。萧疏桐暑假回去,刚好就赶上了萧老爷子发挥余热,棒打鸳鸯的人间惨案。
“滚!除非我死,否则,我坚决不会让他进门!”老爷子手持青刀,一脸狰狞,愣是把虎背熊腰的龙天吓退三百米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