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前,适合闵榛的那个人是夏鹄;十五年后,适合闵榛的那个人是萧疏桐。在以后,适合他的人会一直在他身边。
闵榛,等待这么久,希望遇见一个完全适合自己的人。这样的人,不应该早到,不应该迟到。而要在命运注定的那个时刻,在那个宿命的路口,站着那样一个人,完完整整地填满自己的那个圆,从此以后,了无缺憾。
这,才叫缘分。
这,才是非你不可。
(某:老大,你觉得怎么样?你是主角诶!
闵榛【若有所思】:是么?为什么我没看出来?我怎么就觉得通篇是你的抒情作文?
某【汗】:凑字数都被你看出来了。。。。。
闵榛【叹气】:我能不能别这么磨机了,天都要亮了。答案不是很清楚吗?
某:这个么……你知道,字数要求,情节需要,人民……老大,我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
汗死,领导说此文闵榛明显就跟打酱油似的,每次出场都是飘过,说我后妈当得太明显。经组织一致决定,闵先生的形象太不给力,需要重新塑造。
闵榛:群众的心声终于得到了反映,领导英明。
为你我所能做的事(一)
“小桐,你先不要激动。”闵榛算是很冷静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萧疏桐不说话,定定地看着他,嘴唇抿得紧紧的。
“我只是想帮忙而已。”
“帮什么?借帮助之名强迫我家人接受你就是帮忙吗?还是,你只是为了夏鹄才这样做?”
闵榛忍着气,“我从来不会强迫别人。”
“对,你不会强迫。你只会设计,只会掌控,到最后让人无可奈何接受。这不叫强迫,这叫卑鄙!”
“萧疏桐!”熟识之后,闵榛很少连名带姓当面称呼萧疏桐。
萧疏桐自知失言,在气头上却又不肯让步。“我说过我会和家里先沟通,为什么你这样插手?”
闵榛怒极反笑,“那我问你,若是你家人不接受,你还会坚持吗?如果我不行动,你会考虑解决吗?”
萧疏桐一怔,继而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半天,问道,“如果对方是夏鹄,你会问这种问题吗?”
“你和夏鹄不一样。“闵榛脱口而出。
“为什么不一样?”萧疏桐说话的时候,声音有些颤抖,“我和他为什么不一样?”
萧疏桐隐约记得,自己曾经也和曹钰说过相似的话。当时并不觉得,现在才发现,这是一句多么残忍的话。爱情是一件很脆弱的瓷器,禁不起任何比较。那些有意无意的对比,无论是多细小,都像一把锤子,可以一下砸碎所有的美丽。
下次见到曹钰,真该向他道歉。
“那个……”惠文韬想哭。你们俩口子吵架能不能不要旁若无人啊。我们好歹还在大庭广众吧。“要不我们换个地方谈?”
闵榛顺了顺气,不忍心再看萧疏桐固执的眼神,“你先回家,等我下班再和你说。”
“我不要。”萧疏桐突然哽了声音,“那个不是我的家,从来都不是。它是你和他的。”
惠文韬心里头内牛一片。事情闹大了闹大了闹大了……
说到这里,各位不要以为穿越了。这里没有脱节。至于为何会发生这种天外飞仙的剧情,三言两语恐怕已经解释不清楚了。一切起因太突然,以至于当事人反应过来时,事情已经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就让我们再退回那个事件起因的那个早上。话说萧疏桐去市图书馆时,路经闵榛他家的公司的写字楼,不经意瞥了一眼旁边的一家咖啡店,发现了一副诡异的画面。说诡异,只是因为闵榛对面坐的那个人居然是惠文韬。萧疏桐大吃一惊。
事后,闵先生关于此次事件总结了几点经验,其中一点就是——当你想要秘密谈点什么的时候,千万不要选择路边靠窗的光明正大的座位,那样很容易被抓奸啊抓奸,尤其是面对萧疏桐这样裸视力超强的牛人而言。
说来也奇怪,如果是平时,萧疏桐估计会迷迷糊糊就过去了,或是咋咋呼呼地冲过去问个清楚。但是人总是有一些莫名的时刻,做一些连自己都说不清楚的举动。那天的萧疏桐鬼使神差的下了车,摸进了咖啡屋,小心翼翼靠近了听。
“……所以,我还是不能接受你的提议。”惠文韬的声音难得的很低沉。
提议?萧疏桐不知所以,只好耐着性子继续听。
“真的不再考虑考虑?”就算看不见他的脸,萧疏桐也能想象闵榛此刻脸上笃定的表情。
“我承认,你的提议很诱人。但有些事情,不是利益就可以说得清楚的。”
“请说。”
“小桐的事情,我没有办法。我已经瞒不下去了。如果他们家因为这件事情出了什么意外,我是绝对不会原谅自己的。尽管我是很缺钱,但有些事情没办法做就是没办法。请你另谋高就吧。”如果不是因为萧疏楠突然的来访,杀得惠文韬措手不及,大概他还会安慰自己,这件事情会有转机。但目前看来,情况比他想象中的还严重。
闵榛没有答话。萧疏桐却嗡的一下懵了,继而明白过来。闵榛是在利用惠文韬接近萧家。
“还有,”惠文韬继续说,“我希望你不要伤害小桐。他,他……他是个很傻的人,不会复杂地思考。只要有人对他好,他就会本能地对那个人好,而分不清这到底是什么情感。”
“你是在暗示说,我在误导他?”闵榛的语气依旧很平静。
惠文韬没有说话。
萧疏桐觉得这段对话凉飕飕的,正想着要不要打破僵局,又听见闵榛开口了。“惠先生,我非常不欣赏你将私人感情和利益混为一谈的做法。你要知道于公,我自然是出于利益考虑邀请你的。”
“那于私呢?”
“于私?理论上来说,你自然也欠我一个人情。”
这是要挟!赤果果的要挟!一股怒气腾腾往上冒。
“你说于公是出于利益考虑。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找我?”
“实际上,这不完全是我的决定,我只是做一个提议,拍板的是我的合作人。”
“夏先生?”
“嗯。”
如果说刚才听见闵榛逼惠文韬萧疏桐只是气愤的话,听见“夏先生”三个字无疑是引爆核反应的中子。
夏鹄在国外一直做广告传媒,但是他大学里的专业其实是油画。出于生计考虑,夏鹄大学毕业后不得已放弃了艺术,但一直对此耿耿于怀。他最大的愿望是能够办一间画廊,专门售卖现代艺术油画。近几年,现代艺术的升值空间奇快,在国内,已经形成了油画投资的雏形。这次夏鹄回来,就是想让闵榛帮他实现这个愿望。巧的是,惠文韬正是美院毕业的,认识一帮名不见经传却颇有天分的青年艺术家。夏鹄认为,这是一个契机。
“而且,”闵榛接着说,“这对于你们不仅仅只是一次机会,有可能是一次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