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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油瓶(26)

重重的一压,病号本能的沉闷一声。伴随唇齿相依的纠缠后身体的晕眩感。

“有没有碰过那个女人,嗯?”韩天一发誓如果病号说碰过,他一定不会饶了他。

耳边的话变得有点恶狠狠,周立奇爽的打了个颤又怕的打了个颤。

“没有。”模糊的回答,周立奇困在男人怀里不能动弹,双手环上他的脖子紧紧贴着对方,上衣纽扣已经被男人打开3颗,周立奇闭上眼更紧的抱着。

男人亲亲病号的胸膛,看着手下的皮肤也被刺激的发红。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干柴遇烈火,越烧越旺。

韩天一顾及病号的身体,到底还是只过了么么哒的瘾。

事后的周立奇满脸通红,喘着粗气,病房里充斥暧昧的味道,熏得他晕晕的。

B市的繁华绚丽随着夜幕的降临拉下面纱,露出难得的几分安静。车里空调虽凉快,解热却不能和自然风比。大桥上路灯一排边点亮,沈峤摇下车窗朝外看,穿过桥的对面,最闪亮的一点就是这个城市的精华。

凉风,路灯,B市之星,没有一处不在散发夜的味道。

“老板,现在回公司么?”

“不回了,往我家开。”

“好的。”

基本上每次沈峤回家都碰上宋俊睡觉,关姨接过他手里的衣服,问:“快吃晚饭了,现在要叫小俊起来吗?”

“不用了,让他睡吧。”男人回答,饿了自然会醒。

晚饭的菜偏辣,沈峤之前是A城的人,而那的人普遍口味偏淡,辣放点作为调味还行,整桌都辣吃不消,吃了几口,他说,“关姨,菜怎么突然这么辣。”

关姨从厨房探出身,“小俊想吃辣的,我就做的辣了点,你不能吃辣吗?”

“以后辣少放一点,宋俊肠胃不好,吃了会受罪。”沈峤喝了口汤,最普通的青菜豆腐汤,总算不是辣的了,“选辣名的菜,不用刻意改成辣的。”

“恩行”

吃完饭上楼瞧一眼宋俊,不在床上,沈峤打开自己的房间,弟弟睡得大方。睡自己的床还睡上瘾了,微微一笑,沈峤脱了衣服去洗澡。

宋俊从第一次睡过沈峤的床就没想过走,沈峤不在家,更是倒床上撒泼,拼命往被子里钻。

全是小峤的味道!

他睡觉野蛮但是不安稳,以前在外面睡得有危机感,要防着被人打,所以养成了习惯。沈峤一躺上来,就睁了眼,“你回来了。”

“恩。”回答的比较随意,眼睛疲劳过度,沈峤在滴眼药水。

“饿吗?”

“我想吃面,上次你做的那个。”醒了的宋俊情绪不太高,关姨总说他有起床气,有钱少爷的命。

男人出去下面条,宋俊躺着看天花板,关姨把床单换成了凉席,背后凉凉的。

“小峤,我想出去打工。”青年边吃面,边说。

男人拿着IPAD看新闻,抬抬鼻梁上的眼镜,悠悠的道:“腿好了?”

老实讲,沈峤不想让宋俊出去打工,打工和上班意义不一样。宋俊要学历没学历,要技能没技能。

人又软弱。

在这个社会,干什么不要学历。当然,如果宋俊想和以往一样卖苦力,那是不要学历的。可是太苦了,他舍不得。

那身板,体重不过100斤,个子不过178,和人打架一击就倒,别提还是个瘸子,跑都来不及。

可是另一方面宋俊24了,他傻不一定就没有自尊心,之前给宋俊钱不收说要花他自己的钱。宋俊有多少钱自己查的一清二楚,除去张家赔的几十万,在外面几年了,存款还没5000。那事之后男人就想他弟弟是个男的,一个24岁的男的。

把他安排进公司?随便插一个职位,看宋俊的上班意思肯定接受不了他给的闲工。在外面野惯了不一定能受的住公司的拘束。安排小的职位自己又看不得。

男人眼睛看新闻,心里开始盘算。

第20章 暴风雨前

面条没有浇辣油,宋俊吃的不香,砸吧嘴对沈峤说:“我的腿好了。”说着向他展示走路。

左腿下边没有什么力气,不至于用拐杖,却是没法正常走路。

走着走着,青年自己都走不下去了。

沈峤眼光越过IPAD,镜片后的眼睛一闪,真成了瘸子。

天气热,宋俊下身只穿了条大裤衩,两条腿从膝盖往下颜色截然不同,脚腕那为最。男人推了推眼镜,那是他弟弟在外吃苦的结果,顿时没了看新闻的心思。

此刻,宋俊觉得真的难过,呆坐在床边的沙发。走的滑稽,他不想看。

“想开店吗?你可以租一个店铺。”沈峤问。不再看新闻,走到青年的面前单膝弯曲蹲在地上,手摸向他残疾的腿。

青年腿条件反射的往回缩,沮丧的说:“我不想,我干不了老板的活,小峤,我不想闲在家里。”缩回的腿上有条长伤疤,少说也要3年才会自然消退。

宋俊看到的时候总是露出难过的表情,一开始他是不在意,可是毕竟是一条腿。男人想过用药去掉,但是宋俊特别男人的说一大男人还怕伤疤丑?于是他打消了念头。

“你打算找什么工作?”

“帮人起房子什么的,搬砖都行。”

沈峤立马黑了脸,想的可真是好工作,吃的再好都养不回来,“去我的公司上班,7月份天气正热。”

得了得了,还是老实安排进自己的公司,不出去整幺蛾子。

宋俊摇头,“我不要去,我要挣自己的钱。”

还倔上了,男人反问:“你帮我做事,我就给你发工资,工资是你应得的,怎么不是你自己的钱。”

宋俊不知道怎么说,手指捻起衣角,他不要沈峤的钱,不要挣沈峤的钱。

“宋俊,还记得你刚回来跟你说的话吗?”

青年抬头沮丧不减,“记得,你说要我记得我的哥哥很有钱。”想到自己很没用,青年彻底蔫巴。沈峤按了一把对方的头,继续说:“你没钱可以跟我要,你是我弟弟也是我唯一的亲人,我给你钱花是天经地义。”

沈峤气结,是不是兄弟非要明算账。

“反正我不要去。”

青年说不出话,闷得起身爬床上睡觉,

有文化就是了不起,欺负没文化的不会说话。

男人站起来把空调调到26℃,上床拍拍赌气弟弟的背,“明天去你房间睡。”

“为什么!”宋俊不服气,挑头瞪着沈峤。

这个问题真是问得好,沈峤摘了眼镜捏捏鼻梁,为什么?你睡在这里,我一夜都没法好好睡。

“你几岁,哪有人24了还和哥哥睡在一起的。”最近青年黏自己黏的紧,半夜还脱不开身出去睡。

“我不就是么!”

青年的理直气壮逗笑了男人,“你就给我耍赖皮吧你。”

“哦。”

刚上床并没有多少睡意,男人翻了个身和青年对视,窗户没有拉窗帘,夏天的夜晚不黑,“宋俊。”他把对方的眼睛看的真真的,“你告诉我,你让关姨准备冰块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