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荀沉默的有些久,他勾了勾嘴角笑:“相信你。”
陶嘉宇笑着低头与他接吻,叶荀肩头的衣袋慢慢滑落,陶嘉宇摸着他的肚子:“怀了吗,不怀,我不敢上床。”
“嗯,怀了。”许是说出来极不好意思,叶荀说的小声也害羞,陶嘉宇极少在叶荀脸上看到羞恼的表情,一时间控制不住自己亲了上去,常年有节奏的锻炼让他有一副精壮有力的身材,手下力道不轻,每一下都带着侵、略的霸道。
叶荀心中叫苦,看陶嘉宇的架势估计不完整来一次不罢休,他想着明天有课要不然说两句好句拒绝,但他又忍不住,忍不住的攀上这个男人顺从的接受,他想,自己是有些矛盾的。
“啊,你轻点。”
陶嘉宇以前不大能理解那种把人往死里干的思想,现在他懂了,他得看到叶荀哭着求饶才高兴。
“媳妇你还是别说话了,你越说话,我就越想……”陶嘉宇用行动代替了自己接下来的话。
叶荀扬起脖子,呼吸困难,他脸通红着咬唇吸气,最后一口咬上陶嘉宇的手臂:“陶……”
“得叫老公。”
叶荀不做声,两眼瞪着他。
也不知道陶嘉宇哪根筋不对,又开始摸他的肚子:“不能惊动肚子的孩子。”
叶荀上手就拧,可惜使不上力,后来光顾着哭了。
折腾到早上6点多才休战,叶荀眼睛都睁不开了,他抱着被子在男人怀里裹成一团,手指被对方拿捏在唇边亲着,场面温馨的有些se。
“等老头子不装病了,我带你回老宅。”
叶荀“嗯”了一声:“我买断了几张图稿,裙子版型我自己设计的,过几天工厂就能给我样裙。”
“这么快?”陶嘉宇心都快给化了,“你自己决定就行。”
“你也是老板,你得知道,那个工厂的老板看我是大学生,说现在创业不容易,说只要有50件就可以做,我打算每个码数都做50件卖。”
“你还蛮大胆的。”作为一个刚起步的服装店店主,直接卖现货会有赔本的可能,一般都是先卖几件看看市场反应,买的人多了就开始让工厂继续加单,但陶嘉宇想想就算了,这什么什么的小裙子套路不大一样。
“别累着自己。”大不了他自己掏腰包给叶荀补上,小事小事。
“海报和摄影有杜泽,模特我自己做,事情就简单了很多。”
“哎呦媳妇你真能干。”陶嘉宇舔了舔叶荀的脖子,有些着迷的闻着他身上的味儿,叶荀被他恶心到了。
“骚死了。”
陶嘉宇亲着他:“只对你骚行不行。”
叶荀热恋了。
这是杜泽观察到的重要信息,难道叶荀之前没和陶嘉宇搞对象吗?
不,眉眼间的神情都不一样,现在的叶荀眼睛里都是暖暖的情意,那是从内心发散出来的喜欢,以往的叶荀是强撑出来的不以为然,现在却是真情流露了。
“鲜、鲜花花就这么插在了牛粪上。”冲着陶嘉宇总叫自己结巴,杜泽就没法说他的好话。
叶荀在化着妆,头上戴了顶亚麻色的假发,闻言笑笑:“他对我很好。”
杜泽眼睛不瞎,叶荀真过的好,他当然会打心眼里高兴。
“他晚上骚扰我、我和张卓,非问男人能不能怀孕,他的脑子进水了。”
叶荀立马闹了个大红脸,好在脸上抹了层粉底遮掩才没太失礼:“别理他。”
“我才不理他呢,下次我就揍他。”
叶荀帮着杜泽说陶嘉宇的小坏话,自个乐的合不拢嘴,化好妆出去等李天浩,他今天穿的是工厂寄来的样衣,厂子常年和品牌合作,做工有保障,衣服走线都没得挑。
因为是第一次做店主并且参与设计,款式上有长短两种,杜泽拿着行李箱当后勤人员,顺便蹭拍几张,托叶荀的福,他从只有20几个僵尸粉的博主变成了粉丝3000多的摄影博主,和叶荀的几十万粉丝没得比,但发什么动态有人夸,总比僵尸粉冷冷清清强。
也有人猜测杜泽和叶荀的关系,因为叶荀在微博上很少与人互动,转发的微博大多是和裙子有关,他在微博上几乎是没有个人空间,没有私人照也没有日常,翻开他的微博有的只是种草图和商拍照。
杜泽就收到好多人的私信问他和叶荀到底是不是男女关系,大胆的人是这么问了,胆小的则是在树洞里悄咪咪说:“大概是情侣关系吧。”
说起这个树洞,杜泽有点小自豪,别的人上榜多多少少都有点负面消息,就叶荀一个人干干净净,因为他太突然了,他的第一次出现是在圈中大店的模特图中,穿着长裙姿态优雅,面容精致,长的并不是可爱类型,但就是十分耀眼。
杜泽用手机调了个色调把偷拍的图发微博,顺便澄清了一下和叶荀的关系:“我和锦鲤是好朋友。”锦鲤代表好运,叶荀的微博用它,意义不用多说。
“杜泽,等拍完了,大家一起去吃个饭。”叶荀想着的是李天浩,虽说他这次的摄影是正常收费,但人际关系还是要处理好的,每次都是拍完就散未免有些冷淡。
李天浩专注看相机,张口就说:“行啊,正好可以吃饭的时候拍几张,到时一起P给你。”
“吃饭的时候也拍?”杜泽问了一句。
“他的片好P,分分钟的事。”然后他将相机递给叶荀,“你看看这些行不行,我觉得表情和姿势都到位了。”
杜泽看着他们在聊,自己低头看了会手机,张卓说今晚不回来吃饭,让他和叶荀好好玩。
“那你早点回来,你抱着我睡,我都习惯了。”每次张卓一说不回来吃晚饭,就肯定是将近凌晨才回家。
杜泽这次是发了个语音过去,发完就把手机放兜里拍照去了,张卓回不回都没太大的意义。
“那你早点回来,你抱着我睡,我都习惯了。”张卓点了扩音模式让对面的女人能听见,他点了点手机,“你儿子喜欢我,特别喜欢。”
沈淑云握紧在桌下的手:“你这么说,有什么其他意思。”
“我没什么其他意思,我呢就是告诉您,我看上您儿子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您不是觉得我恶心么,那我就告诉您,大学那会我就想把杜泽给睡了,是真枪实干的那种睡。”
果不其然,沈淑云当场就泼了张卓一脸茶水:“不要脸。”
张卓擦了擦脸压根就不生气,沈淑云迟早都会找他的,今天被她约出来,他也不意外。
“大家半斤八两都别一争高下了,您就杜泽一个儿子,那天闹的再难看都不会真的不管不顾,杜泽呢也不会真的不认亲妈。”
沈淑云听到这,脸上有些松动:“他很尊敬我。”
“那是敬,却不是爱,您把杜泽哪里是当儿子,就是那把儿子攥在手心的慈/禧,干扰自己儿子的婚姻结果把儿子给弄死了。”
“我就知道,你是恨着我的。”
张卓抬头看了看渐黑的天,便说:“我不恨,不恨是因为你不值得我去恨,现在杜泽爱我爱的死心塌地,你说什么都不顶用,我记得那天的所有事,你抽了我一巴掌让我滚,让我不要带坏你儿子。”您来您去的犯恶心,他也不想给自己找恶心了,“再次见面,我是故意让杜泽离不开我,故意让他跟我表白,你今天找我如果是想让我主动离开,那阿姨你还真打错算盘了,杜泽人软心软但挺爷们,说一不二,你做母亲的都未必能了解自己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