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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她有毒(176)

老鸨和暗香诸人先莲漪一步回到玉春楼, 坐了小半个时辰才等到魏国公府的人把莲漪送回来。

好在玉春楼白日没什么客人,那一滩血污才没吓着人,老鸨叫人把莲漪搬到了楼上去, 她也跟着上去在莲漪的房间里转了转, 翻出了不少银钱,拿着就要往外走。

莲漪身边伺候的小丫鬟急忙拦住她, “你这是干什么?这都是姐姐的东西。”

老鸨摁着她肩头猛地把人推开,啐了一口,“伤成这样看大夫不要钱,吃喝拉撒不要钱呐?一两个月好不了还得我养着她?一边儿去!”

老鸨把莲漪最近这些日子攒的银钱尽数搜罗了去, 好在她想这人以后还得接客,还是请了个大夫好生照料着。

自此,莲漪开始了长达几十天卧床养伤的日子。

玉冬还在楚意跟前说着魏国公府正堂发生的事儿, 她捂着嘴笑道:“殿下是没看见, 那女人气的都一佛出窍二佛升天了。”

楚意见她笑个不停, 问道:“你怎么这么开心呢?”

玉冬轻哼了一声,噘着嘴道:“奴婢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今日这番实在是出气, 这心里头的畅快便有些憋不住了嘛。”

玉芽伸着手指戳了戳她的额头,“你呀!”

玉冬退下歇息去了,玉芽立在案边整理着宫里送来的奏章,不一会儿外头便有人传报说贺小公子来了。

楚意放下毛笔,“玉芽你退下吧,叫贺离一个人进来。”

“是。”玉芽曲了曲腿转身离开,很快珠帘之后就出现了贺离的影子,他今日穿着雪缎裁成的里袍,外头罩着雕绣花边的月白色大氅,黑顺的长发散在后头,上束着玉簪。

仙神界的人都喜欢白色和月白色,素雅高洁总是很能称他们自以为的仙气,楚意抿着唇一笑,“你这身儿挺好。”

贺离走至她身后,手撑在椅背上,“我也这么觉的。”这一身儿是最合他脸的,相当的显气质。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楚意合上奏折,起身坐到里间的圆桌旁,倒了半杯茶水小口小口地饮着,“今天晚上宫中有宴,你随我一道去吧。”

“什么宴?”贺离坐在她旁边撑着头颇为好奇地问道。

“贵太妃寿辰,皇家自己的小宴而已。”她低垂着眸子饮茶,贺离便瞧着她,看着看着竟是伸出手抚了抚她的发髻,想起昨晚黑发铺在锦被上,汗水从额角滑落没入其中之时那眉梢眼角的动人风情,他心头一动,不慌不忙地把手收了回来,“那我先回千景院去了。”

楚意抓住他的手,“你回千景院去也没什么事,如果想出去的话就出去吧,晚上记得早点儿回来就成。”

贺离笑着道好,出了正院儿门想着确实在府中闷了许久便和辛都一起上街去了。

午时将近,贺离径直往留香酒楼去,没曾想正赶上里头在办诗会。留香酒楼在京都数一数二,公子小姐们都喜欢往这儿来,贺离扫过几眼就找到了一堆熟人。

贺离不比他哥贺大公子会读书,这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身边的朋友也多是些不好诗书的,至于这诗会嘛纯粹是跑过来凑个热闹。

最先看见贺离的是魏家三郎,他今天早上在家里看了一出认亲大戏,火急火燎地就跑出来跟大家伙儿分享,“贺离你来的正好,我正说到关键时候呢,你也来听听。”

贺离找了个空位坐下,就听他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堆,言语中难免提及长公主府,说一次众人的目光就往贺离身上靠一次。

辛都被看的汗毛倒竖,贺离似无所觉依旧玩儿着手中扇子。

魏家三郎说到最后叹了一声气,“这莲漪胆子也太大了,她图个什么呀。”

“图个权势图个名声呗。”有人答道:“原以为是个悦目佳人,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来,真叫人不齿。”

魏家三郎灌了一杯冷茶,“还有呢,说什么卖艺不卖身,整天端的个什么似的,结果呢,和周继言那事儿就不说了,没想到九王爷也是她的入幕之宾,听那口气关系亲着呢。”

“这叫九王妃知道了那还得了?”九王妃的脾气是出了名的泼辣,王府里就只有两个贵太妃赐下来的侍妾,她娘家势大,父兄都在镇守边关,自己又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强势的很,府中大小事上赵重原是一点儿都不敢跟她杠的。

一屋子人你说点儿八卦我扯点儿瞎话,热闹的很。魏家三郎说完了莲漪的事,自觉完成拆穿那女人真面目的重任后坐在圆凳上取了一块糕点,戳了戳贺离的胳膊,“你最近怎么样啊?”

魏家三郎这话刚问出口,屋内的视线又再一次聚集在了贺离身上,贺离手转着折扇,闲闲反问道:“什么怎么样?”

“你这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嘛,长公主府啊。”魏家三郎好奇道:“这些日子你是怎么过的?”

贺离挑了挑眉,折扇抵着下巴,“吃吃喝喝呗,还能怎么样。”

魏家三郎道:“你气色看起来倒还好,只是我听大伯说长公主府里可不止一个。”

贺离答道:“十八个。”

魏家三郎的眼神瞬间变了,狠狠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这可怎么得了!你还是找贺大人想想办法把你捞出来吧。”太可怜了,他这兄弟真是太可怜了,堂堂男子汉大丈夫还得行妇人争宠邀媚之事,这怎么受得了啊!

贺离斜睨了他一眼,“我在公主府过的挺好。”

“你不会是傻了吧?”魏家三郎激动地比了比手指头,“十八个!我爹我叔我大伯的后院儿总共加起来才这么多,整天都斗的地动山摇的,你在公主府能好得了?”

“再说了,儿郎三妻四妾才是美事,你这……算是什么事儿嘛!”说到这儿魏家三郎来气了,怒道:“都是周继言那个祸害,全赖他惹得事儿,要不然长公主也不会弄出招面首的事来。”

还没和离就天天跟在莲漪身后头跑,和离书签了当天下午就跟人对酒当歌,是他他也跟长公主一样气出毛病来!

他说的大声,周继言刚推门进来就一字不落的全部接收了。他最近在军中累死累活,好不容易得了假出来一趟,听到魏家三郎的话,积蓄了多日的烦躁不耐尽数涌了出来,砰的一声关上门,面无表情道:“赖我?魏三你脑子被驴踢了吧!”

魏家三郎冷哼道:“我看你才是脑子被驴踢了。”

周继言走到他面前,目光在相当悠闲的贺离身上落了一瞬,又对上魏家三郎,“我已经跟她和离了,她想干什么关我什么事?这就是她放荡本性也说不一定,我不正好成全了她?”私下里聚在一起说话,难免口无遮拦,周继言又道:“她水性杨花,入了一屋子男人快活,就因为她是长公主就成了我的不是了?”

因为仪华长公主广招面首的事,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没少说过难听的话,反正私底下你说过我也说过,也没人捣出去,这些个人说起话来礼仪规矩都抛在脑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