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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美好生活(557)

老爷子当时就在旁边喝茶,听说作文题是阐述青年时代,为此还滔滔不绝地回忆了一大篇他年轻那会儿上战场、打鬼子……彻头彻尾给姐妹俩上了一堂爱国拥军课。

没想到,这次高考的作文题居然真的是这个。

得亏她当时仔细琢磨过,一千字洋洋洒洒写了一卷面,可谓胸中有沟壑、下笔如有神。

出来碰到燕子,问她考得怎么样,燕子也一脸自信:“好多题都做到过呢。有一道政治题咱们前两天还争论来着,姑你还记得不?我记得可清楚了!”

“我也记得。”盈芳弯眉浅笑。

第二天上午数学、下午物理化学综合卷。

哦,春妹下午考地理历史。

又是热血沸腾的一天。

他们这个县据说没人考外语专业,所以今天考完就散场了。

盈芳像打了鸡血似的,最头疼的数学大题也超常发挥,交卷前自我估了估分,保守估计:一百分没有,九十分没问题,总之优秀线是肯定爬上了。

该庆幸这次高考题比较简单,且很多题型复习时都遇到过。连没上过高中的燕子都说考个及格没问题。

这就行了,前头三门课发挥出色,就看下午的物理化学了。这两门是她的弱项,毕竟是从零开始接触的,而且女生对理化类的理解能力,本身就比男生弱。若不是上医科大学非得考这两门,打死她都不选理科。

因此对下午的理化,她真不指望能考多好,全靠前三门拉分了。

等春妹的时候,燕子趁还有点印象,拉着盈芳对了几道大题,发现答案一致,高兴地笑弯了眉眼。

盈芳笑着打趣了她两句。

这一幕恰好落在罗燕虹眼里,把她恼得不要不要的。

本来都快奔溃了。

连着三场考下来,越考心情越差、信心也越少。

政治的时政分析考得她头昏脑涨。

论述题里有一道她复习的时候倒是背到过,可哪晓得会考呀,根本就是囫囵吞枣一般背过拉倒,偏偏就考到了,愣是想不起完整的答案,干巴巴地编了几句凑数。

还有一道填空题,连着五个空,她只填出了两个,出来跟别人一对,这俩还是错的。这么一算,有没有六十分还是未知数。

语文的作文也没底,一百分里占六十分呢,一旦跑题就意味着不及格。

最头疼的当属数学,感觉高中毕业的期末卷都没这么难。还说今年是高考恢复第一届,题目不会很难,骗人!

罗燕虹越想越懊恼,抬头看到不少考生对完答案眉开眼笑,恨不得冲上去撕破他们的脸。

笑笑笑,还没考完呢,明儿还有一门呢,有啥好得意的!考完了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愤愤地想着,不期然和笑意盈眼的盈芳打了个照面。

盈芳表情淡淡地移开视线,接上春妹,三人高高兴兴地回家吃午饭、耐心等待下午最后一门考试。别说好脸色,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罗燕虹。

罗燕虹气炸了,总感觉盈芳是在嘲笑她。

原本自己不用考试就能上大学,结果高考恢复了,所有人都能参加,按成绩好坏录取。这要是舒盈芳考上了,而她落榜了,岂不是平白惹人笑话?

这么一想,她的脸色愈加苍白,身体也随之摇摇欲坠。下一秒说晕就晕。

周边的考生见状,忙伸手搀扶。

可无论是掐人中,还是不停叫唤,罗燕虹始终昏迷不醒,最后报告了监考老师,由老师做主将人送去了就近的卫生院。

盈芳直到第二天和家人一道回雁栖公社,才听说江口埠的罗燕虹考试途中生病,错过了最后一场考试。这就意味着平白比别人少了一百分。

“一科没考?这不完蛋了!少一百分,前头三门课得拼命拉才行,那也拉不了这么多分吧?除非每门都考一百,平均下来得个七八十分……”姜心柔说。

盈芳点头:“政治、数学或许能考个满分,语文想得满分有点悬,作文或多或少总要扣点的吧。”

“哎呀我们管她干啥!她考不上我还高兴呢!”姜心柔幸灾乐祸道,“不声不响地把你的名额抢走了。亏得恢复了高考,推荐名额取消了,要不然怎么嘚瑟呢!”

“姥姥,你们说的是谁呀?”好奇宝宝暖暖仰头问。

姜心柔给外孙女顺了顺羊角辫:“没说谁,你们玩去吧!河边小心点,天凉了掉下水可不是闹着玩的。”

第666章 害人不成反害己

天热掉下水还能游个泳。

三胞胎五岁时跟着小李学游泳了,两个夏天学下来,游得比村里那些半大小子活络多了。

姿势也优美,谁让小李是比照着部队的标准泳姿手把手教的呢。

平时跟三胞胎玩得比较好的同龄孩子,打那之后更是视他们为偶像。跟在阳阳后头,一口一个“老大”,绝壁发自内心不解释。

用意么,自然是希望三胞胎能教教他们咯。

他们也想游起来像浪里白条一样优美、灵动,而不是抱着塑料壶扑通扑通跟个旱鸭子似的。游起来慢不说,姿势也丑巨了。

“姥姥放心,我们就在双喜家附近玩。”

几日不见、超级惦记小伙伴们的阳阳,左手牵妹、右手牵弟,欢呼着往冯双喜家跑。

盈芳在后头叮咛:“慢点跑,饭点了记得回家!”

“知道——”三胞胎异口同声。

撒丫子来到冯双喜家,结果听冯双喜的大姐说,双喜跟着他小表哥去操场拔野草了。枯草拉去公社沼气池,能换工分。

“咱们去帮他们。”三胞胎一合计,飞快地往学校跑。

新的公社小学建在村道东头,近山坳和江口埠的交界处,离沿江公社很近,主要也是方便沿江的高年级学生过来上学。

“哎唷——”

暖暖被迎面走来的人撞了一下,摔进了旁边的沟渠,好在这个时节渠里没水,渠边的野草干枯了,像铺着一层软乎乎的草垫子。滚下去不怎么疼,就是衣服脏了,白白净净的小脸蛋也沾了泥,跟个小花猫似的。

“哥,她拿脚绊我我才摔倒的!”暖暖一屁股跌坐在沟渠底,气呼呼地指着撞倒她的人说道。

本以为是自家妹妹(姐姐)不小心的兄弟俩,立马齐刷刷地瞪来人。

阳阳的小暴脾气发作:“你谁呀?为什么故意绊我妹妹!”

罗燕虹吓了一跳,她其实也没反应过来。看到三胞胎挥舞着狗尾巴草,欢快地奔跑在村道上,下意识地就想看他们哭。谁让他们是舒盈芳的孩子,舒盈芳惹她不高兴,她就拿舒盈芳的孩子撒气。母债子还这不天经地义的事么?于是在经过三胞胎时,鬼使神差地朝落后几步的暖暖伸出了右脚。

嘴上哪肯承认:“我没绊她,我是想去那边,刚要走过去,她直直冲上来,我还被她撞得腰疼呢。”

“才不是!我看着她伸出脚绊我的。”暖暖都快急哭了,生怕哥哥、弟弟误会她撒谎,“我跑快了停不下来,这才摔下来的。”

晏晏眯起眼,张开双臂拦住罗燕虹定定瞅着她看。

罗燕虹被看得心里发毛,眼神躲闪:“看什么看!让开!我还要去我姐家呢!”

晏晏没理她,而是对拉着妹妹爬上沟渠的阳阳说:“哥,我相信姐没说谎。这人我认识,她抢了咱妈上大学的名额,也是陈二流子的心上人。”

他平时喜静不多话,却不代表不关心家人。公社发生的大小事,借由小伙伴的嘴,知道得可灵清了。方才他姐不知道姥姥说的人是谁,他却一清二楚,不就是眼前这个抹着干眼泪、假装很委屈的女人嘛!

欺负自家人什么下场?

那还用说!

阳阳气哼哼地上前,脚丫子一抬一扫,现场仇现场报地把人绊进了另一边的油菜地。

十二月的油菜地,还只是巴掌高的小苗头,被一个成人一压,还停不下来地滚了滚,绿油油的小苗旋即被压得东倒西歪,不少还被压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