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看!人家老婆孩子热炕头!
“你来啦?”猫叫声把张海峰吓到了,却成功地唤起了秦月的喜悦。她开心地拉开窗帘,打开阳台的门,把一块木板放到两家阳台中央,刚好补上那块空隙。
“空中跳来跳去多危险,以后直接踩着过来就好。”
秦月笑脸盈盈地望着鳕鱼饼,却见鳕鱼饼一脸张牙舞爪地对着楼下。
它干嘛呢?她有些疑惑地顺着鳕鱼饼的目光往楼下看去。
然后就看见张海峰笨拙而猴急地把半截身子塞回车里,迅速摇上车窗,逃难似的开车走了。
秦月:“???”
鳕鱼饼看见张海峰走了,心下顿时舒坦。它两瓣儿小屁股一撅,扭啊扭地踩着木板扭到秦月面前,那个得意样儿像极了开屏的孔雀。
“喵。”呵,女人,好好看看,站在你面前的是谁!
然而秦月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张海峰的车后灯,直到他一个遛弯儿,车屁股彻底消失在了小区大门口,她还保持着半张着嘴一脸懵逼的表情。
秦月傻了,师父刚才是在楼底和一只猫吵架?为什么有种人设崩了的感觉......
鳕鱼饼恼了,她的小眼睛怎么还没看本喵?!
“嗷呜!”它干脆一个扑腾,抱着秦月的脖子就不肯撒手了。
秦月怀里一沉,这才回过神来。鳕鱼饼在她肩上蹭来蹭去,她知道自己刚才分神,冷落了它,惹它不开心了,便无奈笑道:“小悍猫,怎么和我师父也不待见了?”
鳕鱼饼小脑袋一撅,气哼哼地趴在她肩头,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餐桌。
餐桌上不仅有秦月打包带回来的饼,还有水果酸奶。不错不错,下班回家大晚上的还能吃到热腾腾的夜宵,可以说是美滋滋了。
秦月刚才想了半天没想明白张海峰和鳕鱼饼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迷之较量,干脆不想了。阳台风大,她怕冻着了怀里这只小祖宗,赶紧抱着它进屋了。
秦月只要看见它大口大口吃东西的样子,心情就特别好。不过她突然比较好奇一个问题,薛语冰从不下厨,那她和鳕鱼饼在家的时候,给它吃什么?
越想越好奇,越想越来劲。
她打开微信,照例鳕鱼饼在这里过夜的话,她都会发一条消息给薛语冰报平安。不过薛语冰都要第二天早上回了。
“它刚喝完奶准备洗澡了,今天晚上食欲很好,白天没吃饱吗?”
放下手机,秦月把餐桌收拾干净,抱起鳕鱼饼往浴室走去:“今天多让你洗一会儿。”
它总是想要多洗一会儿,她也想多看它一会儿。毕竟过不了几天,秦月就要进组闭关了。
一天中,秦月最喜欢的就是吹完头发抱着猫躺在床上的时候。她今天也不例外,打开手机看完消息就准备睡觉了。
关机前一秒,张海峰发过来一条消息。
她点开。
“薛语冰那猫看着真凶,吃什么长大的?”
作者有话要说:鳕鱼饼是吃什么长大的?
不知道,反正懒月是吃可爱多长大的。
第64章
秦月转头, 轻轻戳了戳鳕鱼饼毛茸茸的小脑袋, 问它:“你说, 你是吃什么长大的?”
“喵嘤。”本喵只喝露水, 只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勉强吃点人类的食物好了。
秦月笑着在它耳朵上薅了一把, 然后也不管鳕鱼饼在那喵喵叫的抗议,就把脸伸过去狠狠地蹭了好几蹭那绒绒密密的肚皮。
鳕鱼饼顿时耳根通红, 连耳背都泛着粉, 当场就炸毛了。
“喵嗷!!!”
秦月把脸闷在鳕鱼饼的肚皮上笑了好一会儿, 才回到屏幕面前,认真思索了一番, 打字道:“薛语冰好像说过它是吃鲜花喝露水长大的, 我没敢说其实它特别爱吃辣条。”
张海峰看到回复,满头黑人问号。
这俩满嘴跑火车的,还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
美好的时光总是哧溜一下就过了, 跑得比家门口的电表还快。开机仪式在A市本地举行,所以虽然不用飞早班机通宵赶路去外地, 但早上六点半就要到, 所以秦月基本可以说是半夜醒来的。
凌晨两点半, 秦月把手机放回床头柜,比设定的闹钟早醒了一个小时。她眉头微皱,揉着太阳穴,发际有几缕被汗水浸湿的头发。
做梦了。又是上次那个梦。
和上次一样,发生的场景模糊不清, 周围的一切都朦朦胧胧,连意识都含糊不清,但是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清晰地伸缩着,每一处神经都真实地跳跃着。
梦里的一切都是粉色。唇齿交织是粉色,十指缠绕是粉色,微喘叹气也是粉色。
诡异,迷离,暧昧。粉色的兴奋,粉色的快乐。当所有感觉攀上一个极致的顶峰的时候,那片迷雾逐渐消散,她抬眼,面前那张脸,赫然是薛语冰。
瞬间,一切消散为虚无的空白,秦月无力地瘫在床上,懊恼不已,心里积着浓浓一层愧疚。
她刚醒,还未从梦中完全抽离。秦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刚才的感觉太过真实,她甚至还可以清楚地回忆到当时唇舌纠缠时的画面。
余韵未歇,神经有多快乐,心里就有多罪恶。
秦月拉过被子捂住脸,她觉得自己没脸见薛语冰了。
这已经是第二次。若说第一次是意外,那这次是什么?秦月想了半天,无法给自己任何一个合理的理由。
她双手收紧,把身下的床单紧紧抓在手里。她想,自己是喜欢薛语冰的。
秦月痛苦地闭上眼睛,随便一翻身,却不小心跌落在地上。地板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床上留下两处皱巴巴的印迹。
其实还好,木地板不伤身,除了膝盖被撞得有点儿疼,其他并无大碍。
凌晨两点半,秦月在冰冷的地板上又哭又笑。梨涡盛着酸涩,泪水带着欢愉。
心里似有无数只蚂蚁在啮咬,不疼,却酸酸麻麻。过去她不懂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现在她明白了。
这叫爱情啊。
一通胡思乱想,不知不觉闹钟就响了。秦月瞬间意识回笼,想起今天剧组开机仪式,非常重要,丝毫马虎不得。
她一个激灵从地板上爬起来,洗漱化妆,回到床边换衣服的时候,却发现被窝里空荡荡一片。
鳕鱼饼呢?
它又走了,应该是在她两点半醒来之前就走了,而她竟然毫无发觉。
它为什么要走?秦月叹了口气,这小祖宗真让人捉摸不透。
已经快凌晨三点,马上要出门,她没有时间再去细想琢磨,赶紧穿好衣服拉起拉杆箱,急匆匆走向门口。
走到玄关处,秦月又折了回来。
她把两大盒牛奶倒进真空碗,又从冰箱拿出好几块汉堡装进真空保鲜盒,放在餐桌上。为了防止高温食物变质,她打开厨房的中央空调,温度调到了最低。
最近鳕鱼饼过来都狼吞虎咽的,每次都恨不得吃下一头牛。想想也是,薛语冰那个不上心的性子,工作又忙,鳕鱼饼跟着她肯定没少挨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