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为鬼后,他逆袭成仙(179)
不过冷潜向来说一不二,她还是说道,“那属下去办了。”
……
姜南没想到自己还能召回夫人的魂魄,为了报答夫人对他的恩情,他最后一次劝道,“夫人,不,阎琪。我敬重你,所以跟你说句肺腑之言。魔尊做事太过,剑走偏锋,他也不过是利用你罢了。你就此和他划清界限,重新为人吧。”
阎琪只剩下一个魂魄了,到如今她什么都看明白了。
以前不明白,也不过是她自欺欺人而已。
她对姜南说道,“我一直都懂,我今生对得起他了,只是对不起我的族人,还有你们这些追随我的人。不要报仇了,修者界,实力决定一切。技不如人,虽死无怨。”
姜南将她的魂魄收入袋中,待他找到一个好时机,就送阎琪重新转世。
焰魔尊被人救走之后,到了魔界想要修养生息,以备来日。
这次他的全面溃败,让他心中的戾气暴增,此仇一定要报!哪怕花再多代价。
在他正打坐恢复元气的时候,突然感觉脑中一片混乱,各种负面情绪铺天盖地而来,以前他做的亏心之事的画面清晰地在他脑中重演,甚至连他以前没有注意到的细节都无限放大了。
比如他会想起某人死前的模样,吐了多少血,从什么地方开始爆体的,还能听到他们心里的诅咒和谩骂。
他知道成神必须有强大的心境,焰魔尊对自己心境的锻炼也是异于常人,怎么可能突然遭受这么强大的心魔?
当他从近乎疯癫的状态回过神来,心境受到了巨大震荡。
他好不容易联系上救他之人,那人却说道,“看来葬灵王一定要毁你元神,你要是现在废去修为做个普通人,我能想办法保你一命,魂魄再投,肉体重修。”
“你的意思是我现在这样是葬灵王搞得鬼?他到底怎么办到的?”焰魔尊从没听过还有这种功法,能控制别人的心魔?
他不甘心地求眼前的魔修,“告诉你的主人,让他想办法救我,他不是修真界最强的药修吗?肯定有什么药物能行的。”
那个魔修却打碎了他的幻想,“术法虽然常用的只有那些,但运用起来千变万化。药物一般只能作用于肉体,高级一些的可以养元神,直接作用于心魔的,不是没有,而是作用不大,尤其是对于高级修者,作用可以忽略不计。”
焰魔尊不信没有其他办法了,他问道,“那巫术呢?是不是可以?”
“有可能,但只是对于普通的心魔有用,如果我没猜错,你中的是心魔咒术。除非施咒之人主动解除,否则无可解。”阴影中的人转身,留下最后一句话,“葬灵王的咒术,修者界无人可破,哪怕是十八级的神修也一样。”
这句话彻底断绝了焰魔尊的希望,对方竟然如此阴险歹毒?要他再也无法修炼!
哈哈哈……哈哈……哈!!!
靳锋尘几千年来,机关算尽,撒兵布局,没想到栽得如此彻底。
无法修炼,他的一切希望就都没了,将是比普通人还不如的,地上的泥!
他还怎么翻身?!更别提报仇了。
他总算懂了,为什么这么多修真界的人,提起葬灵王就闻风丧胆。
他也终于明白了,之前锤荫秘境的时候,为何那人可以在法力相差甚远的情况下,杀死魔神,还侵占了他的身体。
因为葬灵王宇宙无双的诅咒之术,根本是一个强大到逆天的存在!
其他人施展诅咒,需要献祭,会遭反噬。
而葬灵王,每次施展咒术后还能变得更强。
别的灵修只能用灵力修炼,而葬灵王可以用五行之力,不受限制。
修者界中有一些独特的人,拥有无可匹敌的术法。
烬夜王是巫术和异术,葬灵王就是诅咒之术。
这种主动的诅咒技能,如果心境不是逆天的强大,根本不能施展。
焰魔尊想通一切,心如死灰。
我输了,输得彻底,输得理所当然……
靳锋尘知道,他在做了魔尊以后,不可能再去做地上的蝼蚁。
如今要摆脱诅咒,只能让自己彻底消亡,神魂俱灭。
呵呵……哈哈哈……很好,灭得干干净净!
焰魔尊自爆魔体和神魂,使得魔界的某处形成一个巨坑,被炸成了焦土。
第一百七十六章 挑选布料
有人感叹道,“就算是死,你也放不下身段,非要这样轰轰烈烈。”
祁隐得知此事,对躺在床上养伤的阎伐三说,“他自爆了,你要不要回去收拾残局?”
阎伐三眼神涣散,转而看着祁隐,“我在这个世上,亲人,朋友都没了。你可不可以留在我身边?”
祁隐有点心疼他,但还是说道,“伐三,我爱的人不是你,但我也把你当朋友。你要是暂时不想回去,便留在我这里养伤。”
阎伐三眼角含泪,“你知不知道,其实真正爱你的人是我。君亦夜,他早就移情别恋了,只有你还被蒙在鼓里。”
祁隐被他说得心中微微一颤,以前他坚信,君亦夜一定会回到他身边。
但自从君亦夜不管不顾地去夙蝙城,进了熠蚀秘境,他就知道,君亦夜的心里有别人了。
他没有跟过去,他不愿意担那么大风险。他做事一向进退有度,他认为一个头脑清醒的理智的人,是不会做出那种冲动之举的。
祁隐也想过,万一君亦夜死在了秘境中,那他会不会留下遗憾?
答案是应该会。
但他不会因此而改变自己的原则,不会为了君亦夜变成一个只会感情用事的人。
其实君亦夜这个人特别认死理。
不让他找别人,只守着他一个?
别说修者的岁月上万年都是常事,哪怕一个凡人短短百年,从一而终的能有几个?
一个有能力有地位的男人,怎么可能只爱一个人?永远不变心。
祁隐爱君亦夜,在他交往过的男女中,君亦夜是他最爱的一个。
他可以只陪着他一人,一两百年,两三百年;但他不可能几千年都完全不想要寻找新鲜和刺激。
他不过是偶尔为之,为什么君亦夜就是要离开他?
他更不会信,换了另一个人处于高位的人,会只要他一个。
君亦夜这种人也是另类,爱他就满心都是他,身子也只给他碰;说不爱他了,这么多年的感情说断就断,碰一下手都要被他甩开。
祁隐以前很喜欢他这个性格,现在却觉得倔强得可恶。
祁隐知道阎伐三是君亦夜心中一根刺,不过他现在这个样子,祁隐也不能放任不管。
他给阎伐三请了魔界的药修过来调理身体,安抚了几句,就匆忙地走了。
祁隐刚刚突然心里升起一种预感,他要是去晚了,他的亦夜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一想到他可能投入别的男人怀里,祁隐就心痛到无法呼吸,简直比跟人对战被打败还要难受十倍。
他无法再装作镇定,运起魔力飞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