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美人又在撩(快穿)(100)+番外
夏泱泱又教了几遍,然后摇着头说:“这音若是这样,实在难懂。宗景,你且把我的手放开,不然怎么指给你看这唇舌该是如何姿态。”
夏泱泱是有着私心,但这么说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情”这音,本就不打好发。宗景不是说成“刻一”,就是说成“吃一”。
再提要宗景放开她,宗景这次却不只是摇头了。他眨了眨眼,偏着头,竟然浅浅笑了。
宗景站起身来,凑到夏泱泱身边,一双眸子就只盯着夏泱泱的口中,仿佛那里有大千世界,莲花灿烂。
然后这人居然看着夏泱泱,嘴角一勾,笑得狡黠——想知道她唇舌姿态,他也可这样看啊。
“放开我。” 夏泱泱说罢,就闭起嘴来,银牙咬碎,两只手开始使劲儿晃动起来。
宗景站起身要去拦她,可是夏泱泱皱着眉头,满脸都是汗,反而挣扎得更加起劲儿了。
石壁上那烛台是镶嵌进去的,本来也不稳当,被夏泱泱一动,竟然松动了起来。蜡烛在烛台上跟着晃动,盈盈的烛泪溅了起来,飞洒到了宗景的胸前,胸口的筋肉被烫得发红,几滴烛泪凝固在他胸前,好像几滴殷红的泪珠。
宗景身上的筋肉微微一缩,但他浑然不顾,反而一把捉住夏泱泱纤细的腕子,大眼睛水光莹莹,看着夏泱泱的神情无比受伤。
他手忙脚乱地解了夏泱泱的手,托起她玉色的手腕,放到唇畔,小心翼翼地吹了吹。
夏泱泱的手腕上,也溅到了一滴烛泪,殷红细小,像是雪地里一点朱砂。在她肌肤上,有点热,有点辣,但也没有多疼,比起宗景胸口那一串,简直不足为道。
宗景脸色沉黯,眼底竟然有一丝晶莹闪过。
夏泱泱本来是要挣扎的,可是手腕被他捏在手中,竟然动弹不得,他口中气息拂过,好似四月柔风,她倒也不想动了。
那烛泪已经凝固,宗景看着夏泱泱,便用手指小心翼翼地去掀,夏泱泱手腕往后一缩,皱了眉:“疼……”
疼倒也不是真的那么疼,只是她心里却还有点别的主意。
夏泱泱把手腕从宗景手里抽了出来,放到自己唇边:“手指有些硬……”
“要这样……” 她把小口凑近手腕,用唇齿间那条软肉,去撬腕子上那颗烛泪,一点一点,殷红的边缘被掀起,衔入小巧的口中。
她实在是灵巧,三下两下,好似穿针引线,又像激流中的游鱼。
宗景觉得胸口的烛泪越发滚烫,他眸子里幽光一闪,黑得好似无垠的星空。他身子微微发颤,脖筋上一层湿热的水雾。宗景张开嘴,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别过脸去,看着那水光闪烁的洞口。夏泱泱跟他说过,所有的声音,都是物件儿作动。宗景只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在颤动,大略,这就是书中所说的“轰鸣”。
他呼出口中那口热气,低了头,取了卧榻畔的一块布,出去沾了凉水,又返回来,然后把这布按在夏泱泱的手腕上。
可是他整个身子都微微发红,汗水在他颈口凝成一片,被烛光映的发亮。
“宗景……情的音,要这样发。”
第76章
夏泱泱倏忽按了宗景的手, 他还来不及反应,她已经直起来身子,面对着他, 跪在了榻上。
就算这样, 宗景也还是比她高了些许。
夏泱泱仰起头, 一字一顿地说:“这个音,是要这样的……”
她的呼吸扫过宗景的下巴。少年郎脸上细小的绒毛被馨香温热的潮气拂动,细微颤动。
她扶着宗景的肩膀,绷着身子, 腰身和脖颈都伸着,渐渐靠近宗景的嘴唇。
他垂眸, 看得清她额前微微卷着碎发,细细弯弯的眉毛,眉毛低下, 一双含烟似水的眸子, 如泣如诉;他也看得清, 她翘起来微红的鼻尖儿。
从上边看下去, 她的唇珠在嘴唇的弧线中微微突出。她轻轻一舔,就带了水润的光泽。她说话的时候, 那淡粉色的光也跟着一动一动的。
可是她离得这样近,到底说了什么,宗景看不分明。
他喉头动了动, 张开了嘴,发出暗哑的一声。
“不……” 夏泱泱伸出食指,削葱般的指尖轻轻点在宗景的唇上, “要这样。”
她指尖儿有些凉, 让宗景身子一颤, 脖子后边就起了一层细小的粟栗。
夏泱泱倏忽捧起宗景的下颌,五指轻柔,像是湖水一般,在他脸颊轻轻触碰。她脖颈轻探,鼻尖儿眼看就快碰到了宗景的鼻尖儿。
他脸上的水珠还未擦净,几乎落到夏泱泱唇上。
她轻笑一声,偏了头,冷不丁就压在宗景的唇瓣儿上——果真,这触感跟她想的一模一样。
宗景眸子一缩,微微张着薄唇,煞是错愕。他惊慌无措,一双手掌垂直身侧,竟然不知往哪儿放才好。
他也来不及想什么。宗景其实是知道夏泱泱在做什么的——她不过是在教他罢了。夏泱泱以自己的唇,在他的唇上,印出言语该有的形状。
宗景记起夏泱泱说过,“这样的细微之处,再没有比口口相授更好的法子了。”。可他原不知道,竟然是这么个口口相授法儿。
俩人离得这样近,夏泱泱口中的热气儿就进了他的口中,那一团儿到了他的喉咙,喉咙便也暖了。
宗景身子里血脉奔涌,宛如温暖的春江,冲刷着他晦涩生锈的嗓子。好似经年沉疴被洗刷粉碎,他的嗓子咽喉,都好似清爽松弛了许多。
片刻后,她离了他的唇,然后扬起脖子,好让宗景看清自己说的话:“便是这样。你可记得了?”
宗景面红耳赤,锁骨上一层细汗,却也乖顺地点点头,张了口,喉头震动,浅浅发了一声。
这一次,于从前已经大不相同,再不似稚子,也不像声音暗哑的老朽,而是润泽通透,一个少年郎该有的音调,其中隐隐含着甜意,像是口中含了丁x香。
“已经很好,” 夏泱泱眼儿弯得宛如月牙儿,偏着头,嘴角噙着笑意,“你可别忘了,教我还要再教你一次。”
她深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吐了出来,胸口也随之起伏,口中嗔怪:“再憋闷这么久,我可怕自己生受不住。”
说罢,她又微微颔首,媚眼如丝地瞥了宗景一眼,轻轻咬了一下唇瓣儿。
“只是这还不够……这音要发准,口里这三寸,也要放对了位置。”
她伸了手,宗景还当她要再似往常,以手指引他到该去的位置。可是,她的手臂从他脸颊擦过,穿过他披散的乌丝,软绵绵地搭在宗景的脖颈儿上:“你且记着啦。”
夏泱泱浅浅笑着,另一只却抚上宗景的心口。掌心下,那少年郎的心正要经历一次天翻地覆的涤荡。
岩洞中烛火摇曳生姿,在岩壁上透出忽大忽小的影子,那影子渐渐不动,宛如暗夜之海,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
“咣当”一下,刚才被摇晃得松了的烛台终于力竭不支,蜡烛从台上翻了下来,落在冰冷潮湿的地面上,烛油洒在地上,烛火苟延残喘,火光倒映在那汪烛油里,熠熠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