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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系美人又在撩(快穿)(118)+番外

作者: 檀酥 阅读记录

夏泱泱在他耳边呼痛,那声音凄楚隐忍,却透着一丝蛊惑。

手一碰到她腰身的时候,容衍已经知道,这人身上就这薄薄一层。可知道是一回事儿,碰着是另一回事儿。

手指底下又软又韧,碰上去好像要化掉,可是软归软,里头却还有些筋骨。

“崔姨娘,” 容衍用手卡着夏泱泱的下颌,“本王的父亲事情明明就已经做下。再折磨自己几分,那员外家几十口就能起死回生么?”

他凑近夏泱泱的脸,绵长的呼吸掺杂着茶香扑到她的脸上:“本王曾经杀过手下一名武官。就像你今日对本王所做,不过,本王是直接把他扔进了一口井里……井口满满都是水,那武官是水乡人士,浪里白条,在水中踩着走,如履平地。本王一块大石,就把井口封了。”

容衍感觉到手下夏泱泱的身子微微发颤,她身上清甜的薄荷味也跟着一起晃动,一时模糊,一时分明。

他笑了笑,声如朗月:“现在若要问本王是否后悔。哪怕时光回溯,本王也还要如此。”

此时本是清晨,可是这小室幽暗,除了墙上油灯,并无其他光源。

容衍的影子被放大在墙上,他脸上一半阴翳,一半光明,像是那墙上的灯火,又美又邪。

当年容衍处罚的那名武官,为了粮草,向后方贫民强行征敛,顺手还侮辱了几个民女。容衍知道这事儿,却已经是数月之后。

那些村民少了这些粮,怕是存活不易。

容衍敛了脸上笑意:“本王做过事情,没有一样是后悔的。”

他挟着夏泱泱的腰,将她从椅子上拉起。手掌顺着腰间往下滑,手指上的薄茧刮着她的皮肉,让她一时痒,一时疼,一时又过于舒畅,夏泱泱咬紧了牙关,皱着眉头,几乎要嗔出声音来。

“有人说本王身上冤孽太重,治不得病,可是本王从未被那些事情所累。” 他的手捏着夏泱泱的肩,“事后忏悔,也未免太可笑了。何况别人,未必有本王磊落。”

他声音犹如金石落地,叫人心神一震。

容衍手一松,夏泱泱站立不住,软软地落在椅子上。

“王爷……” 夏泱泱靠在椅子上,浅笑了一声,“王爷说得句句在理。只不过……”

她的头仰在椅背上,发髻松松地往后垂着,发丝蹭着椅背,手臂摩擦扶手,都发出细微的声音。

“当初容老太爷进这小室前,满面愁容,出去时,却面带春风……”

夏泱泱用指甲轻轻挑着扶手上的细小的木刺,声音虽然细小,但是却扰得容衍有些心烦意乱。

“可依奴家看,这也没什么不好的。” 夏泱泱突然伸手,碰了碰容衍的铁扇,“王爷,容老太爷的东西,你可还要带走么?”

她慵懒地坐在那椅子上,自下而上地打量容衍。他领口儿被她撩开,脸被水浸了,那双眸子更加鲜亮,睫毛好似两把扇子,漆黑纤长,水珠在上边摇摇欲坠,仿佛要淹没了他的眼眶。

夏泱泱嘴角微微一勾,飞快解了肚兜儿,将团细软光滑的布头儿递到容衍手上:“王爷,擦擦脸。”

容衍不疑有异,接过来就擦,软布抹了半张脸,才觉得一股香气黏在脸上。

他脖筋跳了一下,张了张嘴想说什么,随手把那肚兜儿往旁边儿水盆儿里一扔:“本王也该走了。”

他捡了那两样东西,装在袖袋里,嘴角勾着:“崔姨娘就不送下本王?”

“自然是要送的。”

容衍凝神细听,一双赤足软绵绵地落在地面上,轻巧地跟在他身后。

容衍腰直背挺,走起路来偶尔能看见腰下的轮廓。练武讲究提臀,容衍这看起来,好像时时都记着那些武功要诀,这样以来,显得腿也更长,更直。

他突然扇起扇子来,扇得夏泱泱身上发凉。

“崔姨娘……” 容衍笑了笑,“崔姨娘刚才可湿了衣裙?”

“也湿了些许,不过无碍。” 夏泱泱乖觉应到,“其实奴家倒做了些不妥的事儿……奴家怕湿了鞋袜,就把鞋袜除了。不过奴家想着,王爷你看不见……”

作者有话说:

*内容纯属虚构,请勿模仿

1。出自汉乐府 《江南》

第89章

“是了……” 容衍扇子持在手中, 轻轻晃了晃,他嘴角勾起一抹莫测的弧度,“本王看不见, 也没什么不妥。”

夏泱泱单手抱着肩膀, 肌肤贴在楼梯旁冰冷的墙壁上, 一只脚踩在另一只脚的脚面上。

她赤脚站了那么久,脚底已经红了。脚面上却还有些温度,圆润的脚趾微微弓起,又舒展开来, 在脚背上轻轻地磨蹭。

墙壁上的幽光落在她身材起伏的地方,用光和影, 明与暗,织就一件飘渺如烟的衣裳。二八女子身姿玲珑,就这么站在容衍跟前儿。

夏泱泱幽幽地叹了口气:“本来是这么想的……”

她低下头, 出神地盯着容衍卡在扇柄上的手指, 苍白修长, 只有弯曲的骨节上从刚才那场洗炼中回复了血色, 像是染了层朱砂。

夏泱泱双腿扭结在一起,细微的摩擦像是春蚕在雨中蠕行。

容衍的手微微攒起, 放在唇边,轻咳了一声。

他听见牙齿轻轻碰触手指,浅浅咬下。然后听见夏泱泱说:“可是奴家现在觉得, 虽然王爷看不见,可是奴家自己看得见,这心里头, ”

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发出薄薄的闷响, “还是虚虚的啊……”

手指在胸前的肌肤上划过,缓慢又泥泞,容衍呼吸一滞,眉头轻颦:“哦?”

“王爷,” 这些声响的来源细声细气地说,“您这双眼睛,又黑又亮,奴家本来还想,这眼盲是不是说出来骗人的呢?”

容衍呼出一口气:“所以姨娘算是试探本王吗?”

夏泱泱轻笑:“哪儿有。” 她的声音清晰得像风吹银笛:“这不就后悔了吗?”

尾音轻轻,如风拂柳。

容衍手掌突然一温,夏泱泱的指端触及他手上还未凝固的血液:“王爷这手该包起来啊……”

容衍倏地把手收进袖子里:“孤回去再说。”

二人拾级而上,走到门口,夏泱泱的脚下却踟蹰起来。

“姨娘不送本王出去吗?”

容衍挺胸抬头,嘴角带着笑,在一边儿扇他的扇子。

“怎么会呢……” 夏泱泱舒展腰肢,探着身子去送那木门上的铜把手。

胳膊肘子好似不经意碰了下容衍的手腕,容衍觉得腕子上手筋一跳,扇子伸出,喉音喑哑:“崔姨娘既然没穿鞋袜,那就送到这里吧。”

容衍一人出了夏泱泱小院子,侍从已经把软轿抬进大杂院儿里头了。

领头的看见他手上淌血,但见容衍神情自若,也就没问什么。

倒是容衍发现轿子进了大杂院,绷起脸来:“这倒也不必。”

那侍从点头哈腰:“主人,轿夫抬得高,什么腌臢东西也没沾上。”

他鼻子灵,东西脏了闻到鼻子里,比看见还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