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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系美人又在撩(快穿)(139)+番外

作者: 檀酥 阅读记录

这屋子安静极了。

容衍忽然问:“上次在家乡,我手下依你的话买的茶,怎么那么难喝?”

他声音里带着一丝狐疑:“莫不是你骗了本王?”

夏泱泱把容衍黏在脖子上的发丝撩开:“奴家可是句句属实。那茶是确实是茶铺子里来的。”

“哦?”

“可是那是茶铺子老板私藏的。”

容衍道:“茶铺子老板还给你私藏?”

夏泱泱笑着不语,却说:“王爷不想知道奴家要罚什么?”

她把那汗巾往木盆里一扔,把容衍的袍子掩上:“奴家就罚王爷……拒绝太后的赐婚。”

容衍神色一凛,显然没想到夏泱泱提出的竟是这点。

他二人从前所有,都在一方小室里了。出了这房,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爷,她是低在尘埃里的外室。

这番请求,是僭越,也是过界。

夏泱泱拿了容衍的腰带,从他腰后绕过,双手往前一勒,更加觉得这人腰板子挺直。

她把那腰带在容衍身前打了个结,低眉顺眼地说:“王爷若是不许,奴家另有个心愿。这中元节极是热闹。奴家走在街上,形单影只,心里也有些难受。奴家知道这辈子都没有姻缘,不会有那夫妻携手,对影成双的时候。”

第104章

她哽咽了一下, 捋着容衍衣带的手颤抖着:“过了年,是上元。那时候跟今天一样,也有灯有烟花。到时候王爷能不能陪着奴家, 依着奴家, 让奴家做场大梦。就算是醒了, 也有份念想在心里,这辈子就能苟且下去了……”

她说得动容,眼泪大颗大颗地从眼眶里滚落,啪嗒啪嗒地滴落在容衍的手上。

其实夏泱泱根本就没有干涉容衍婚事的意思。她心中所求, 是那三个场景。

如今已经触发了一个,只剩余下两个了。

她之所以可怜兮兮, 惺惺作态,无非是因为知晓一个道理:要是对人有所求,这求的又会令人有一些些为难, 倒不如先求人家一桩更加为难的大事;等人家拒绝了, 再提出真正想求的, 别人就不忍心再拒绝了。

夏泱泱这还是前一个世界里在学堂当先生悟出来的。那些小童最深谙此中之道, 想要歇息一日,就求三日休沐, 讨价还价一番,两边儿都欢喜满意。

她表面上退而求其次,实际上是怕容衍碍着脸面身份不肯跟她同游灯市, 更遑论分享小食了。

夏泱泱这边儿眼泪掉得“噼里啪啦”,宛如断了线的珍珠,容衍这边儿却只有逐渐平稳的呼吸声。

夏泱泱手里慢慢悠悠地摆弄着他的腰带, 等着容衍一句话。

忽然一道力从那腰带上传了过来, 夏泱泱站立不稳, 被那道力拉的往前扑。她自然也就顺水推舟,靠在了容衍身上。

容衍松开拉着腰带的手,放到夏泱泱头上,柔声道:“姨娘所求仅此而已吗?”

那椅子上束手的生绢,从来都不是真的去困他的。

夏泱泱说:“奴家梦很多,但是求的就这一件。”

“那要是不应了姨娘,容衍是不是太小气了?” 容衍的手抚摸着夏泱泱的头顶,又从头顶滑到她额头上。食指弓着,寻到了她的眉心,又从眉心从那秀气挺拔的鼻梁滑到了小巧的鼻尖儿。过了鼻尖儿,他手下多了几分留恋,夏泱泱觉得自己的人中上像是一只出生不久的蚂蚁在爬。

人中下边儿,就是那嘴唇的棱角,还没有碰到,就先触到了口中微微发颤的喘息。

容衍的手拢在那出,却没有动。

好似过了许久,他把手放到夏泱泱的下巴上,轻轻捏着,按着,揉着,心里估量着她嘴唇和他指尖的距离。

然后,容衍垂下脖颈儿,小心翼翼地把唇印了上去……

虽然不可言说,但是这一次的接触,郑重得仿佛两个人都是二八年华。正是花前月下,恰如其分。每一点每一滴,都要仔细揣摩,是肩并肩脸贴脸,读了多少次话本子,方敢付诸实践。

他的唇珠居然是甜的,像是在蜜里浸过。要是沾了糖,舔一舔,也就没了。非得是甜到了肉里,才能反复回味,也能隽永。

夏泱泱满口香甜,沉寂中,倒也吃了些许咸腥。

可这次她可是给别人拿捏了,容衍本该青涩得很,可是却好像一团绵绵不断的糖丝,白絮一般,把夏泱泱包在里头。

分开了,也还在一场大梦里。

等她如梦初醒时,人却坐着容衍坐过那椅子上,手却给生绢绑了。容衍却已经不见了。

夏泱泱贝齿咬唇,又恼又羞。他这是走了也没给她个准话。

可是她这手给绑着,身上又没有容衍那般武艺,总不能唤丫鬟进来帮她解开。

容衍这人,属实心黑手辣。

……

第二天,天气却是十分闷热。

春桃唤夏泱泱起身,掀开床帏,却看见她汗涔涔地睡着。

春桃只好小声说:“崔姨娘,该起身了。” 这时候确实不早了。若是寻常府上,家中妻妾已经起来,去拜见家中老夫人。

可是容衍府里,若论辈分,这崔姨娘居然还是最高的。

太后赐婚这事儿虽然外头的人不知道,但是关于摄政王的婚事,传言倒也不少。歪打正着猜到八王爷家郡主的,也很多。因为京中贵女虽然不少,但是数下来,合适的却也不那么多。

春桃心里想着,等到了时候那夫人进了府,早上来请安,这姨娘到时候还这般懒洋洋,没个规矩,可就坏了大事了。

她蹲下来,轻轻推了下夏泱泱,又说:“姨娘,该起啦。门外来了你老乡呢。”

夏泱泱轻轻哼了一声,却还是闭着眼睛。

春桃见她粉面含春,额上,脖子上细汗微微闪亮,就把夏泱泱身上的薄被往下拉了拉。

这一拉却又看见她颈窝处一片淤血,肩膀上也是红痕点点,胸口的地方若隐若现,似乎也有些痕迹。

春桃不懂男女之事,还以为夏泱泱这是生出了什么可怕的病症,又不知道传人不传人,吓得后退了一步,就要跑去叫人过来。

她这一退,打翻了身后小桌上的茶具,叮叮当当一阵响。夏泱泱倒是醒了过来,睡了一觉,身上更是酸痛,骨头好像都被拆开了,又重新被组在了一起。

她见那丫鬟一脸惊惧,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但却又万幸,亏得她蠢,不然传出去可就坏了。

夏泱泱拦下那丫鬟,撑着身子从床上坐起来:“你说我家乡来人,又是怎么回事?”

春桃说:“说是你从前的旧识,是个卖画的。”

“可是个叫秋红的?”

春桃眼前一亮:“是了,好像就是这个名字。天不亮就到了。王爷不在府里,门房怕赶错了人,叫她在外头等着呢。”

夏泱泱想着,虽然不知道她来做什么,但这也等了很久了,就想着赶紧收拾好了,叫她进来。

她急着下床,结果脚刚一沾地,人就差点跌倒。两条腿好像不是她自己的,弯在那里,倒也还能支撑着,可是就是没什么感觉,听不得使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