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美人又在撩(快穿)(181)+番外
当今这皇上是个有趣的人,他这皇上当得勉强算是过得去。但是其他闲心杂事儿,却十分热衷。他自己给阉人赐婚,回过头来,心里头也有点怪异的感觉。虽说帝王心术,他这事儿倒也不后悔,但是又对“仁君”二字,颇有些执念。
所以就叫新婚三月内的官员,可以带着夫人随行。美其名曰,新婚燕尔,不让爱卿们受分离之苦。
何况他心里头也好奇,这被他亲手赐婚给一个宦官的将军嫡女,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这份好奇,很快就被满足了。
这年轻的皇上趁着营地里的人忙活,四处走走。正好就看见远处草地上有个人影。他本来也想往这边儿走,但是既然有人,又是女眷,也不知道是哪家的,也就没有过去。
那女子头微微仰着,星空之下,看上去窈窕婀娜。只不过既然是随行的年轻女眷,美貌是情理之中。
皇上转身要走,那女子却把身子转过来了。
夏泱泱看了星星,转身往回走,就看见营地边缘,有个一身明黄的人往这边儿张望。
那人长得如何,她也看不太清楚。
夏泱泱站在暗处,营地那边灯火辉煌,她禁不住眯起眼睛,对着那明黄的地方浅浅笑了一下。
穿成那个样子的,八成就是皇上了。可她也不知道,这皇上是不是看见她了。若是人家没注意到她,行个大礼,反而滑稽。
况且,她瞧见皇上旁边有个湖蓝的身影一闪,认出是廖明月。夏泱泱就钻进了一边儿的树林子里,从里边的小径绕回自己营帐去了。
那皇上却还在恍惚之中。
他明明就转了个头,再回首看,草地上那女子竟然已经不见了。
他站在明处,夏泱泱回头的时候,却被他看了个一清二楚。那女子站在灯火阑珊处,在夜间弥漫的薄雾之中,身上好似披着一层星光。
她的容颜如梦似幻,他看得清她的眼鼻口,可就算是叫个画师来,却也没法把那女子的模样描摹在纸上。
这皇上大为震撼,就笃定自己是见了踩着星光到这里来的仙女。当帝王的,遇到这种“奇景”自然是毫不怀疑的——他是如此一个明君,连仙女都下凡让他一见了。
可惜,刚刚跑过来参见皇帝陛下的廖明月都不知道,他的夫人,就要成了这皇帝的一桩心病了。
本来,等皇上见了廖明月的夫人,这份误会刚刚缔结,就马上解开,也就无伤大雅。
只是廖明月却是个雷厉风行的人。他带着夏泱泱到这秋猎围场,就是图着这里行事方便。他那个计划,是要让夏泱泱身败名裂,越是人多,越是众目睽睽,才真的是让人百口莫辩,也就让她爹夏将军颜面扫地。
这些年,廖明月早就丧尽天良。身为帝王,手上哪能干净?只不过,腌臜事儿别人做了,自己也就高枕安眠。
廖明月就是给皇帝处理腌臜勾当的那只手。
对待夏泱泱的手段虽然恶心又恶毒,可是从前,他也不见得怎么心慈手软。
然而当晚,廖明月对那车夫做出指令的时候,他心里居然有些发紧,喉咙也发干,好像从口中吐出的每个字,都刮着他的嗓子,在他的喉咙里切割出条条裂缝来。
……
夏泱泱回了帐篷,梅香已经把行李整好,床也铺好了。这毡子的帐篷虽然保暖,却有点儿皮子的味道,难闻也不算难闻,但是到底有点儿生疏。
外头人走路的声响,里头都能听见,夏泱泱一边儿拿出熏香点上,一边道:“我今儿怕是睡不好了。”
第135章
她也不算多认床的一个人, 但是这帐子有种四处不靠的感觉。
梅香一边儿抖着褥子,一边儿笑嘻嘻地说:“这帐子里头烧着炉子,比咱们家里头还暖和点儿。不过姑娘, 在这儿姑爷却也没别的地方去睡, 只管抱着睡在一块儿, 就算后半夜冷了,也冻不着。”
夏泱泱白了她一样,小嘴一动,嗔道:“是了, 我们抱在一起暖乎乎,害得你这丫头眼馋, 等会儿到了那边儿帐篷里,左边儿一个,右边儿一个, 双臂一打开, 都搂到怀里, 那才叫暖和。”
梅香笑:“那不是要热死。”
如今这帐篷里头就这么敞开的一间, 就算卧榻前边儿竖个屏风,也还是不太方便。
下人们另有自己的帐篷睡觉。她们伺候完了主子, 回去休息。一个大帐篷里头,要睡下好几个人。到了第二天,又都早早起床, 尽早儿去主子处候着。
好处是,人多,热气儿也多, 炉子不用使劲儿烧也不冷。坏处也有, 人多嘴杂, 听见的多,看见的多,不过有人也就好这个。总是有个机会,跟别处的下人聊聊,看看各府里大人们都是如何,谁家收了姨娘,那家的公子又去外头拈花惹草闯了祸……又或者哪家下人吃得好些,给的钱多些。
今儿这些车马才刚到,各个都才安顿下来。廖明月倒是挨个帐篷走访,逐个确认来的是谁,跟来的又是谁,跟之前登记的有无出入。
他就算是监察司的司掌,在其他人眼里,也不过是个伺候皇上的阉人罢了。做这种事,最合适不过。
夏泱泱只是听说他今晚会忙,也就没打算等他。一些都收拾停当,舟车劳顿,她看着梅香也乏了,自己也有些困顿,就准备睡觉,叫这丫鬟也去歇息。
大约到了亥时,周围就都安静了下来。
夏泱泱上了榻,缩在被子里头还是觉得有些凉,就又拿帐篷里头原本备好的毡毯盖在身上,这才暖和起来。
她心里又想起梅香的话,什么抱着啊,暖着啊,夏泱泱闷哼了一声,从怀里掏出廖明月给的那柄玉器在手里把玩。
这东西别管是做什么用的,这活儿做得可是精细。玉质上乘,握在手里宛如一块凝乳,明明这玉石该是坚硬的,但是又好像滑腻腻,软乎乎的。
夏泱泱想到,诗经有云“言念君子,温其如玉”。她禁不住笑了一声,这玉倒是替了廖明月行那君子之事了。
也不知道那工匠是怀着怎么个心绪做这个东西,手里头攥着,往上头攅丝镶钻的,怎么正经起来的?
她心思一动,把那玉放到脚下,在脚心里搓磨,又顺着腿让那东西滚到上头来。
那玉滑腻如肌肤,虽然上头镶嵌了东西,让人觉得有些粗糙,但也可以略过。过了小腿肚,滑到腿窝里头,双腿完一弯,就给夹得暖融融。等滑到丹田的时候,已经有些汗涔涔了。
夏泱泱又把那玉器放到心口,弯弯的头露在上头,早就裹了一层她的体香。她怀抱着自己,却还是有些不够。
廖明月虽然有些残缺,但是夫妻俩关起门来做事儿,又不是为了传宗接代。他捏她的肩膀,揉她的后背,顺她的头发,再有些别的,廖明月也不差。
前几个世界里,她绽放之余,总要结出些果儿来。那之后,身子有些变化,倒是不是没有那些的妙处,只是疼痛和不便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