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美人又在撩(快穿)(213)+番外
寄意寒星荃不察,我以我血荐轩辕。
鲁迅:这句话我确实说过。
【2】李白《三五七言》
秋风清,秋月明,
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李白:俺也一样
158、【正文完结】
夏泱泱睁开眼, 只见屋子里一片浅浅的柔光。
门口的帘子一侧撩起,夕阳的余晖从那缝隙中照了进来。
把那帘子撩起来的,是位老者——仙风道骨, 鹤发童颜, 身着道袍, 目光淡泊且平静,一看就是位出世之人。
“你醒了。” 老者声音柔和,然却中气十足。
无疑,这是沈七的师父——西潼真人。同时也是这一切的操盘者。
“……小女从前穿梭过的种种世界, 种种光景,都由是您老人家构筑而成的吧。”
夏泱泱来这山顶道观, 是不放心沈七的病情。她怀疑有诈,原本是要避人耳目的。
可是,她焚血凝香, 往日记忆尽数回溯。
避无可避, 无须逃避。
那老者亦明白她已经了然。
“然也然也, 非也非也。” 那老道摇头晃脑, 缓缓道,“你也知道, 你身上这蛊是个无解死局。逆天改命,老夫不做不做……”
他一边说一边摇起手来,然后突然发出“哚”得一声, 好似自胸臆之中传来。
“可沈七哪会甘心。” 老道提高了音调。
他看了侧卧在席上的沈七,苦笑着摇了摇头:“我当时还以为这孽徒终于学会顺势而为。他日日陪你嬉耍,又说牛郎织女, 金风玉露一相逢, 便胜却人间无数。【1】也要与你胜却人间无数。”
夏泱泱想象沈七执拗顽固的样子, 鼻尖禁不住一酸。
那老道忿忿然:”可是,这孽徒背地里,不眠不休,翻阅经书古籍。大概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吧,竟然给他找出一个秘术来。
这秘术本就是我门中一项绝技。可以创造出无数幻境,栩栩如生。幻境中所感所知,皆真实无比。
许是人逼急了,我那徒儿竟然异想天开,要把你送入幻境,在幻境中做成那些苟且的事儿。
只是,这秘术施用,是要折损消耗一些东西的,更何况,谁能保证一定成功?所以,我并没有应承下来。”
“我懂。” 夏泱泱点点头,“我不过是个亡国的不详女子,和他也不过萍水相逢,他原不该救我的。”
那老者摸着胡须,目光里带着赞赏:“果然是几度轮回,姑娘是敞亮人。”
夏泱泱才懒得管他是不是欣赏自己,问道:“所以沈七失了五感,如今命悬一线,是因为那幻境折损消耗所致?”
老者言:“这秘术中的幻境,无比真实,并不能凭空构筑。消耗的是他的所见,所听,所感……所以你在其中见到的诸位男子,总是身有不足。这是为了在每个世界中,尽量少些消耗罢了。”
“那为何又要诓骗我是什么系统?”
“若不是如此,你怎么能安心去完成任务呢?如今你已在那世界中经历五名男子,加上沈七,正好是六名男子。” 老者叹了口气,“蛊已散,他终究是得偿所愿了,不算白白虚耗生命。”
夏泱泱心头一颤,看着沈七。他依旧俯身侧卧在一片柔光里。眉目如画,静谧怡然,好似还未醒来。
她听见老者道:“天道自有道,他倒行逆施,失了五感,自有天道重塑因果。说到底,不过是一命换了一命。但这终究是沈七心中所愿,你不必介怀,自去好好生活吧。”
这老头说罢,深深地看了夏泱泱一眼。
夏泱泱低下头,沉默了片刻。然后抬起头,一字一顿:“老人家,你这番话,难道不是动之以情,想诓我自愿入冰瀑,好去续他的命。”
那老头顿了一下,白色的眉毛底下,目光矍铄:“姑娘,贫道所言非虚。此事不在乎贫道怎么讲,而在乎姑娘打算怎么做。”
他话是真的,算盘也是真的。
夏泱泱道:“师父容我想想吧。”
那老头点了点头:“那老夫便撤了外头的人,到底要如何做,姑娘思量后,再来前边殿里寻我吧。”
等那木帘垂下,夏泱泱就走到沈七身旁,袅袅婷婷坐下。
她摸着他的头发,柔声道:
“你为了我变成这个样子,我若是为了你再去走回老路,岂不是让你付出的一切变成徒劳。”
夏泱泱俯下身子,忍不住用濡湿的嘴唇轻轻碰触沈七微微翕动的长睫,又碰了碰沈七的脸颊。
他脸颊有些凉,又落了细微不可见的香灰在上头,染了夏泱泱一唇冷香。
“ 你救我,我又救你,救来救去,是不是像两个傻瓜。”
她咬了咬牙,把手放到沈七的手心里:“我现在又怎么知道,自己不是又一次陷入你钩织的幻境中呢?
就到这里吧……泱泱在这里定下心愿,此生一定要好好过活,连同你的那一份一起。”
夏泱泱看了看外头,隔着竹帘,一切都晦暗不明。
她的脸颊一片湿润,丰盈娇美的唇不住抽动着:“可我怎么舍得,一个人独活,怎么撑得下去呢。”
她深吸了一口气,颤抖的手探入沈七的领子里。
他的领子本就宽松,是最干爽舒适的锦缎密密织就。
她不过用手轻轻一划,那领子便轻而易举地敞开,露出洁白莹润的脖子,锁骨,胸膛,丹田。
那衣衫柔软,松松散散地披在沈七身上。
夏泱泱把手贴到沈七心口,那里头“扑通扑通” 跳得动听。
她把耳朵贴在他心口,夕阳的余晖隔着帘子的缝隙,在夏泱泱的脸上染出条条金色。
她看起来极美。
“让我自私一次吧。” 夏泱泱自言自语,手穿过沈七的腰,搂在他的身后。
那高冷的少将军,那偏执的帝王,那又痴又疯的和尚,那病态的摄政王,那别扭的宦官,各个都是他。
夏泱泱使劲闻着他身上的味道,不愿放手。
她这时候知道他身上的味道从何而来。是苏合,是墨,是夏日里荷叶田田,是蜡烛里的龙涎,是他手掌摩擦乌木,是雪山上盛放的雪莲,是农家稻草的芬芳,是一只糖葫芦的甜……
檀香怡然。
要想将这感触拥有,便不如生吞。
这幅身子抱在怀中,过去种种,宛如电光火石,在夏泱泱脑中烟花盛放。
他从前做得,历历在目。她脑子里忘了,身子里却记忆犹新。
那种又麻又酥的感觉,从指尖起,一点一点,遍布她的周身,连夏泱泱的脚趾头也不放过。
她便忍不住抱得更紧些。十指分开,让他紧实却又柔软的皮肉填充她的十指之间。
她的嘴也张开了,使劲儿撕咬着沈七的腰带,竭力要把这腰带填入她的口中,像是熟透的浆果随时要爆开,鲜红的果浆洒到他的裤子上。
她仿佛一个谜题,身上的每一处,连发丝的空隙,都需要答案来填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