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美人又在撩(快穿)(219)+番外
“那若是以后想给心上人亲手做些东西呢?”
到底是小姑娘,说心上人,脸色就有些羞赧了。
但是到底是将门虎女,羞归羞,扭捏了一阵子,那那眉眼清淡的笑嘻嘻地说:“那心上人,也得是心上有我们呀。若是心上有我们,只要是我们亲手做的,什么不都是好的?再说了,就算是我们亲自叫人去买的,那心上人也要心存感动呀。”
娇容眼睛一亮,她还真没听过这般说法。她就笑了笑,真依言就去到一边儿,一边儿看这两个小姑娘继续舞刀弄棒,一边儿用平针绣最简单的花样子去了。
作者有话说:
这番外弄个上中下好像兜不住了,多写点哈哈哈哈感谢在2022-10-12 20:14:39~2022-10-14 20:37:0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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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大将军和小寡妇(四)◎
娇容在院子里坐了一会儿, 那两个女孩儿不知什么时候耍够刀枪棍棒,汗涔涔地也就过来看娇容绣花。
她们之前挑中的绣屏是双面绣,这会儿娇容却只修简单的, 就叫娇容演示给她们看。
娇容笑了笑,就绣给她们看。
院子里头树影婆娑, 风吹桃花, 片片落在绣绷子上。可是娇容绣得认真, 顾不得管,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也暗了,身边也静了下来。
一个沉稳的喉音在她身后响起:“妹子你绣得虽好,可饭要一口一口吃,这俩孩子还是先从根基学起吧。”
娇容扭头看见夏将军,吓得手一抖,针刺进手指头里,又忍不住呼痛。
她一手攥着指头, 人却慌慌张张地跪了下来:“叫将军见笑了。将军教训的是, 我该是从头教才对……”
夏将军急忙说:“你快起来。我知道定是这两个鬼头的主意, 缠着你绣些厉害东西给她们看……你的手指怎么样了……你们俩, 还不快拿伤药来……”
他突然笑了声:“还是被我吓着了?”
娇容战战兢兢地瞧了夏将军一眼,他深邃的眼睛又黑又亮, 脸蛋儿上两个酒坑深深的。娇容脸一热, 有些慌神, 声音愈发细小:“不……我没……”
夏将军似是没听清:“嗯?”
娇容又看了他一眼, 仰起头:“将军没有……没有吓到我。”
“是吗?” 夏将军道,“那便好。其实你只管把这儿当自己家就好了……不必拘束。”
娇容又低下头, 心里想, 这怎么能当成她自己的家呢?
这时候那两个女孩拿着伤药回来, 娇容本来觉得只是扎了一下,实在不用如此矫情。可是她之前没有阻拦,现在又不用药,就会显得愈发矫情。
她伸手要去接那伤药,可却被夏将军抢了先。
他拔开盖子,把药粉毫不吝惜地撒在她柔嫩的手指头上。娇容小巧的脸上浮现出一片薄薄的红晕:“足够了,不要浪费。”
夏将军笑了笑,把伤药盖子盖好。
“哪有这样的……绣东西扎手也是寻常,若是工坊的绣娘都这样,那城中伤药岂不是像洛阳的纸一样?”
夏将军眼睛亮了一下,说:“是啊,哪儿有请来师父到家长,第一天就让这师父受了伤的。传出去我老夏的面子哪里搁?”
娇容忍不住嘴角勾起,急忙用袖子掩住半张脸。可是露出来那半张,更显得娇羞动人。
夏将军看得有些失了神,清了清嗓子,问:“你读过书?”
娇容道:“不知将军记不记得从前京中有位女贵人,办过女学。我再那里读过几年书,可是后来不知为何又关了门,娇容后来也就没在读了。”
夏将军点点头,那事情发生时娇容尚学龄,他也不过是个毛头小伙子。但是夏将军久居朝中,虽然是个粗人,但是那些事情多少也有些耳闻。
那名女贵人办学,起初朝中也是认可。特别是一开始,女子们不过是懂得念书写字,更加温柔贞淑。为贵人妇,相夫教子,红袖添香,手下人家宅安宁,对于掌权者,也是治国平天下的一桩好事。
可是后来,这女子懂得多了,才学便压都压不住。有位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大能,居然发现自己家中糟糠竟然写出比他更好的诗——岂有此理?!
这也只是开头,后来竟然有位女学子,女扮男装,妄图科举。
后来,又经历许多事情,那女学被一把火烧掉——据说放火的,是街上一个疯癫女子,被人用半个烧饼哄骗,点了那把火。
夏将军道:“女孩子还是要懂些东西得好,免得吃亏。我两个女儿却是顽劣不堪,只知道玩乐。如今有你在,我也放心了。还请师父要多多提点她们才好。”
“我这点才学,哪里够……” 娇容看了看夏将军,却又点了点头。
夏将军本意是要留娇容吃饭,可是娇容推脱,就提出亲自把她送回家中去。
回去路上,夏将军问:“我那两个女儿平时野惯了,可有难为你?”
娇容道:“两位千金性格率真,是极好的。我也有些羡慕。”
夏将军本来以为娇容要说些客套话,没想到她是这样的回答,扬起浓眉:“怎么羡慕?”
“羡慕她们生在闺中,却天性自然……” 她笑着看了夏将军一眼,“……跟其他女孩儿很不一样,不是家中修建的湖,而是小溪潺潺,河水奔流。尊夫人想必教女有方,也是个女中豪杰。”
其实夏将军妻子丧命城门的事情,几乎人尽皆知。可是偏偏娇容自己也遭遇丧夫之痛,对这世上同时发生的其他事情,并没有十分关心,所以竟然不知。
夏将军道:“她们的娘已经不在了。” 他看了一眼娇容,“……是攻城那日。被叛军压到城墙上头,叫我倒戈;如若不然,就把她母子一个一个地推下城楼……”
夏将军深吸了一口气:“我竟然护不住自己的妻小。”
即使在说这样的伤心事,可是夏将军依然坐得笔挺,他的拳头紧了紧:“……可我若倒戈,岂不是让生灵涂炭!”
娇容忍不住咬了咬嘴唇,眉头轻颦,声音有些哽咽。她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会宽慰人的,于是结结巴巴地说:“将军义薄云天……想必夫人在天之灵……”
夏将军轻叹一声:“逝者已矣……”,他蓦地转了话头,“那妹子你呢?是湖,还是小溪河流?”
“我?” 娇容清澈的大眼睛里显出一丝忧郁,“我是井。”
“井?”
娇容垂眸:“我是一个寡妇,人生已经到了头,是一滩死水罢了。”
“大妹子,我这话或许不近人情,会让你觉得我老夏是个薄情寡义之人。” 夏将军道,“可是我见过太多生死。人死了,活着的人还要活着,因为活着的人,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去。”
他说这话的时候,马车正路过刚被点起来的街灯处。路边灯笼的光照进马车的车厢里来,把夏将军的脸映照得带上了一层柔光,把他那经历过边境风沙,战场刀光的面容照映得柔和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