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美人又在撩(快穿)(228)+番外
歌喉虽不好听,但是一股子骚气,凝神分辨,那歌词里带着什么“小哥哥”,“小妹子”,什么“想郎……掐一把”,都是些说不出口的羞人语句。
从前傅煜明那表姐说,这些都是不入流的人唱的,给不正经的人听。想起这事儿,傅煜明心里别扭,手里莫名捏起一把汗,就是战场上的炮火,也不及这带着香风和艳曲儿的书寓骇人。
傅煜明回过神,双手一分,珠帘撞在一起,哗啦啦地响。
他低头进了屋,那小曲儿就戛然而止。耳边的声音突然变了调儿,听起来竟像个刚发育的半大小子:“哥哥好!哥哥妙!我是哥哥的乖宝宝!”
傅煜明禁不住抿嘴浅浅一笑,原来是只浪荡鸟儿。他就走过去,两根手指往笼子勾,想逗这家伙。
可那八哥刚鼓着眼珠子看了他一眼,就忽地嚷了一句,“哥哥杀我,啊,要死啦。”,就一下子从笼子里的脚架子上,倒栽葱一般倒了下去,双足勾起,宛如抽搐,一动也不动。
傅煜明还以为这鸟猝死了,有点茫然地看着夏泱泱。谁知道夏泱泱过去笑骂了声,那八哥小眼睛滴溜溜一转,扑棱扑棱翅膀又起来了。
傅煜明凛着脸,目光里带着冰碴子,冷冷剜了夏泱泱一眼:“倒是学了个十足十。”
夏泱泱笑得花枝乱颤,连香云纱里紧紧包裹的胸脯子也微微颤动。
她指着旁边儿那个大家伙说:“哥哥,你瞧仔细了,要的是这个吧。”
那是只古铜色的望远镜,对着窗架着。这东西做得精巧,上边还有刻的花纹,虽说都是些没用的装饰——却正是傅煜明看中的那支。
可惜,跟夏泱泱这屋子的陈设格格不入,也不知道她怎么就看上了,要摆在这里装模作样。
傅煜明上前去,却看见一旁的桌子上平摊着本书,已经被翻得有点旧了。这书傅煜明也有,步子一下子就黏在地板上不动了。
“这《乾坤天际图》是你在看?”
“不看,在桌上摆谱呐。”
傅煜明一怔,但夏泱泱马上掩口咯咯笑起来:“逗你的,我没事儿会翻翻。人吃了荤的,也还得有点素的,哥哥你说是也不是?”
她露着一口贝齿,笑得眼睛里水汪汪的,脸蛋儿粉扑扑的,居然流露出些天真的神气。
傅煜明看着那望远镜,话里带了一点点不确定:“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我买它做什么?难不成当摆件吗?”
“摆件”二字是刚才傅煜明说的,现在夏泱泱有意无意回敬过来,虽然是笑着说的,倒是也有点扎人。
“再过几天,有流星雨……” 夏泱泱忸怩了一下,“我呐,还想……多许几个愿。”
傅煜明的眸光闪烁不定,嘴角绷得紧,手指微微弓着,在大腿上轻轻敲了几下。他此番,算是夺人所爱。
这条街上不算安静,院里那大姐和婆姨有说有笑,或近或远还能听见丝竹之声,所以屋子里安静了片刻,就好像很久。
“想要什么,不如对着我许愿。”
傅煜明低下头,小心翼翼地从架子上把望远镜筒拆下来,把分开的部件儿都一件件摆好。
说到底,这东西他还是要拿走的。
“哥哥……” 夏泱泱蓦然从后边抱住傅煜明的腰,“我想要这个呐。”
她把脸靠在傅煜明的肩头,狗儿一般蹭来蹭去,嘴里吮着啃着她的肩章尖尖儿,把上边儿的星星都濡湿了。两只手摸摸索索地往上攀,寻了空子就往里钻,钻进衬衫缝子里,往滑溜溜软乎乎的地界儿按了按,“人家想要哥哥的心呐。”
第168章
◎金陵一梦(3)◎
傅煜明身子绷得紧, 心里暗骂:从前那事儿才几天,真是不长记性。
身后这女人实在放肆,放肆得他想要把这柔柔软软的一把子按在地上, 把那脖子周围高高的领子扯下来——这些遮羞布都合该被扔了撕了,把这人狠狠抽打一番才算解恨。到底是谁告诉她, 她可以把自己包得那么严实的, 一个书寓先生也配?
这念头让傅煜明的五脏六腑都颤了起来, 可让他心头火热的, 却不止这念头。
他掌心湿淋淋,全都是汗,一把按住在丹田下边洗牌那只软绵绵滑溜溜的小手,喑哑着嗓子说:“这个不能给。”
“骗子!” 一声细细柔柔的娇嗔。
冷不防耳唇儿上突然挨了一口,小小银牙,咬得有分有寸。这地方血管儿丰富,狠狠一下, 湿乎乎的。
傅煜明瞬间激灵起来, 身子猛地一转, 一手拉着夏泱泱软软的腰, 一手按了她窄窄的肩,把这赖唧唧的狗儿扯了个人仰马翻。
若不是他拦腰托着, 这马上就要“扑通”一下, 摔倒硬邦邦的木地板上了。
可夏泱泱脸上一丝惧色也无, 噙着丝笑, 目光黏在他喉管儿上,丁香在唇上点了一点, 贝齿又咬了一咬, 一只脚落在地上, 可是另一只却不知怎么,缠到了傅煜明腿上。
他喉管不自主地动了动,胸膛微微发烫。傅煜明突然笑了一声,身子往下矮了矮,可是抱着她腰的手一松。
夏泱泱就如断了线的风筝般,软绵绵往下落。
可她又不是吃素的,落下的时候,扯了他身上束的肩带,扯着他不得不跟着俯身过去。
傅煜明眼神儿发亮,心想:这人越是想要什么,越是不能给她。大手一转,却把细细的脚踝抬到嘴边儿,报复般咬了下去。
“哎呀……” 夏泱泱向上挺起腰肢,眉毛拧在了一起,手绢儿放在牙边儿咬着。
外边有女人突然嚷了一声:“夏先生,你这是怎么啦?”
“没……没事儿!”
“……没事儿就消停点!” 紧接着“砰”一声,是那女人狠狠摔门的响动。
那边儿大略是觉得她白天就做了荤腥营生,心里生了气呢。这些书寓连着,里边都是清倌人。其实守身如玉一点儿油水都不给人揩的,属实凤毛麟角,但是那是大家心知肚明,表面上这名声还是不能乱。
夏泱泱心里冤枉,这哪儿是开张,她受着磨难呐,从脚踝沿着青色的血管,往上满都是带血的牙印子。这哪里算得是什么营生,没得银元,还要倒贴。
可这人啊,越是挣扎越是摆不脱。夏泱泱身上涌出热气,把香云纱的料子蒸出褶皱,桑蚕丝又不贴肉,又湿又滑。
这地板倒好像是被洗过,连上边的红漆都要浮起来。
两个人鬓发湿漉漉,像是在热带的雨季里淋了一遭。
夏泱泱咬着牙关,哭着说:“哥哥,我可亏死了……你上来不是拿望远镜的,那望远镜又不长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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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煜明狠狠捏了下她的脚踝:“怎么跟个海绵似的,挤一挤就水汪汪。” 他伸手往夏泱泱眼眶子底下一抹,“这泪珠子就这么多?”
“那哥哥也不用这么用力啊……” 不说话还好,一说起来,真就给傅煜明说了个正着。夏泱泱的泪珠子跟断了线一般,整张脸都像熟透了的桃子,手却死死把着傅煜明紧实的手臂,不肯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