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美人又在撩(快穿)(43)+番外
夏泱泱眉头微微一皱,感觉到夏煜身子上的不寻常。她把手绕到了夏煜的背后,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后背。
“夏泱泱……”
良久,夏泱泱才听见夏煜低沉暗哑的耳语:“怎么样才知道,朕还是活着的?”
夏泱泱踮起脚,在夏煜的耳唇上,浅浅一咬:“陛下疼吗?”
夏煜皱起眉头,神情复杂地看着夏泱泱唇畔的一丝血珠,轻轻地把自己的唇也印到了那颗血珠上。
第35章
也不过是蜻蜓点水的一碰, 他的唇瓣儿甚至都没有蹭过她的,只不过是在那血珠的圆弧上擦过,便尝了那点甜腥的味儿。
夏煜眸光闪烁, 心肺原本都结了霜, 突然有股带着血腥的热气从丹田冲上来, 把肺管子都冲的通畅了些。
他抿了抿嘴,把夏泱泱拦腰抱起,卷在厚厚的披风里头。她身子柔软,夏煜臂弯里好似揽着三月里刚生出嫩芽的柳枝, 妖娆又丰润,鲜活得仿佛剥开皮, 就淌出青葱的汁水来。
夏泱泱小声惊呼,揽着他的颈子:“陛下……煜哥哥……” 她把头埋进夏煜的肩窝里,“别这样……让人看见……”
“看见什么?” 夏煜嘴角的弧度缓缓延展, “兄妹情深, 有何不可?”
他眸子忽然晃过一丝寒光, 低下头, 殷红的唇碰着夏泱泱额前的碎发,“还是说, 口者见口?想到什么不该想的事情?”
夏泱泱扬起头,似乎是没想到他竟然说出这样的话,一双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 耳廓上好似染了胭脂,微微发红。
夏煜松了眉头,轻笑一声:“别动, 朕冷。”
夏泱泱到底是没去成清宁宫, 真就像个大号手炉一般被夏煜抱着径直回了含元殿。他这人也是奇怪, 看似单薄,可是一路抱着她,却没见他费力气喘。比他一个人走,还更加轻快些。
她一路揪着夏煜的领子,把头深深地埋在他怀中。一副还是怕给人瞧见的样子。说实话,夏煜说得也没错,她总还是长公主,他总是她的皇兄,这等关系是在明面上的。她这样羞怯,才会叫人觉得她自己心里有鬼。
可越是怕给人看见,就偏给人瞧见了。
含光殿在望,转角处却突然出现了一行人,有说有笑地似是十分亲昵。
因为离得近,那行人回避已经来不及,就齐齐在旁请安。其实夏煜要走,也未尝不可,但他却停了下来。
“谢姑娘怎么进宫来了?”
这些人正是谢太妃和她远房的一位侄女。谢太妃虽然也是贵女出身,可是本家并不显赫,可她身边这位姑娘确不同了。
这位谢姑娘是威武大将军的千金,虽然名字叫谢娇,可人一点儿也不娇,平时舞枪弄棒,巾帼不让须眉。
夏煜尚未立后,但是若无大事,后宫中该有她的位置。
虽说这贵女的婚事自己做不得什么主,但这谢姑娘也想看看皇帝到底是个什么尊容。这就借着见远房姑姑的机会,来宫里打听。本来也没指望能看见夏煜本人,只是想听听见过的人怎么说。谁知道就这么巧,真给她见着了。
这才知道,夏煜生得如此之好。若是生在民间,怕是被女子掷果盈车,连街都不好出。
于是这谢姑娘脸色红润,脸上显出和她的英姿不太相符的几丝扭捏:“前阵子家母回乡,带了些土产,叫民女给姑姑送些来。”
所谓给谢太妃送土产,怕是想找个机会见见皇上。
他们说话的时候,夏煜怀中还抱着夏泱泱。谢太妃娇笑:“长公主今日怎倒不良于行了?”
夏泱泱看了一眼夏煜,他弯着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却不出声解释。
她只好自己寻个借口:“方才冰嬉时,不小心扭了脚。”
“皇妹前些日子风寒未愈,差点昏倒。”
她才开了口,可夏煜偏生这时候也出来说话。这可不是巧——他话慢了半拍,说他不是有意,鬼才信。
二人同时解释,说出来的是两件事。那太妃却还压得住,可谢姑娘却把一双乌漆麻黑的凤眼瞪得溜圆,不解都写在脸上:“怎么你们说得不一样?”
谢姑娘直接,可是不傻。她声音里隐隐有点子委屈,有点子恼怒,让夏泱泱心里觉得别扭,抓着夏煜袖子的手紧了紧。
“因为差点儿昏倒,所以扭了脚……” 她小声解释,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原来是这样啊,” 谢太妃掩口笑,“长公主这么大人了,可要知道照顾好自己呢。别整日里叫陛下操心。”
也许是听者有心,夏泱泱觉得她这几句话,说得是不阴不阳。
“朕倒是不介意,给长公主操一辈子的心……可惜,长公主不日就要回到右相府中了。”
夏煜看着夏泱泱,声音低沉柔软,好像他心里真是那么想的,真有那么多遗憾。换个时间,换个地点,换个人说,可以十分受用。
但是此刻,天时地利人和,无一相应。
夏泱泱垂着头,谢太妃和威武大将叩扣峮思而尔尔吴旧一四弃,来看更多吃肉文军家的千金还未告退,眼眶子已经红了。等她们去得远了,她便要从夏煜身上挣脱。
“陛下,放下我。”
可是夏煜臂膀箍得紧,她发髻散了,头上环佩叮叮当当撒了一地,人也没从夏煜怀中挣扎出去。僵持的时候,金钗划过夏煜的喉咙,竟然划出一条血印子出来。
夏煜发出一声闷哼,再看着夏泱泱的时候,眸光幽暗,眼尾猩红深重。他喘着粗气把夏泱泱抵在红色的宫墙上:“长公主这就不怕朕冻着了?”
他身上的披风厚重,把夏泱泱和他自己都罩在里边,仿佛这条甬道上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他们二人。
“如今有宫墙遮挡,想来陛下也不冷了。” 夏泱泱抬起眼,眼眶里不仅是泪水还有愠怒。
“这宫墙?” 夏煜冷笑一声,突然握住夏泱泱的手,把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上,“ 这宫墙可曾给任何人做过半分遮挡?”
夏泱泱的手下是一片冰凉,她的手被夏煜放在手心里,从他的脸颊一直往下滑去,一直触到他脖子上那条血痕,虽然是浅浅的一条,却又细又长,在他苍白的脖颈上显得格外分明。
“瞧瞧,长公主做的这件好事,又要怎么赔?” 夏煜昂着头,脖颈挺得笔直。
夏泱泱的手停在他的喉结处,夏煜闭了眼,嘴角微微勾起,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他忽然睁开眼,眼底幽深,好似能把人吞噬进去。
其实他身上并不比旁人寒冷几分,夏泱泱的手指下,轮廓分明,所及已经是炙热温润。
他身上原本就有这样的温度,只是他自己不曾知道。
夏泱泱觉得自己呼吸困难,禁不住润了润自己的唇,又轻轻咬住。夏煜生得夺目,不仅是那张脸,筋骨,肌肉,那线条都纤长优雅。
手指从他肌肉上划过,真实得仿佛是在幻想之中。
夏泱泱在冰中封存之时,唯一可见,就是那长发白衣,面色如水来采血的人。他从不说话,目光里也从来没有什么感情。其实夏泱泱亦然。可她那些绮梦遐思,萦绕在心,唯一所能肖想的,便是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