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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权臣年少时(163)

作者: 梁北音 阅读记录

翌日在书院见到周书越,苏平河赶忙将自己夜里回去默下来的答卷交给他:“周夫子,这是昨日的试题,你快帮我分析分析我现在考试的问题。”

周书越见她这般上进,心里很是喜悦,看得也十分认真:“这样的答卷,估摸着至少能得个经魁,平河,你的进步很大。”

乡试第一称解元,第二为亚元,三四五都被称作经魁。

苏平河也没想到自己能得到这么高的评价,张大了嘴巴:“我答得这么好?”

“前头的四书五经掌握得很扎实,看得出下足功夫了……”周书越道,“这道策论,问的是用人之法,你列举了科举用人,随官考察,甚至是毛遂自荐……还是过于狭隘了。”

见苏平河听得认真,扇子似的睫毛扑闪在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周书越的心没来由地又痒了痒,轻咳一声道:“等晚些加学的时候我再与你细说,顺便看看楚怀夕的答题与你是否可以互相补充。”

苏平河点点头,冲周书越灿烂一笑:“夫子觉得,我若是以这样的水平去参加会试,可有机会考中进士?”

“会试的题比乡试难上许多,我不敢保证。”周书越道,“但你这字,绝对能加分。”

虽然没得到周书越的肯定回答,但这场乡试,还是让苏平河增添了几份信心。

第一百九十四章 绝不能叫他这般如愿!

周书越看得很准,半个多月后,会试放榜日一大清早,传捷报的官差就敲锣打鼓地来苏府了。

苏淮胥领着一众家眷去门口迎接。

百米长的小鞭震耳欲聋地放完,传令官右手举着捷报喜气洋洋地走到苏淮胥面前:“恭喜苏相,府上出了两位举人老爷!”

此话一出,苏淮胥心里的大石就落下了。

整个京城参加乡试中举的人多达上百名,但传令官上门报喜的,仅有前十名。

传令官这么说就证明,苏平河与苏平川,不光是考上了,名次还相当靠前!

虽然来年春闱的考生是来自大齐十八州的学子,但由于京城的师资在大齐数一数二,能在京城的乡试名列前茅,那证明中个二甲进士将会大有可能。

传令官继续报:“恭喜苏府苏平河少爷,高中京师乡试第五名!”

苏平河眼睛一亮,在沈氏和南星的泪眼婆娑下接过喜报,神色间已然是欢呼雀跃。

“恭喜苏府苏平川少爷,高中京师乡试第三名!”

苏平川的名次高于苏平河,像只高傲的孔雀一般扫了苏平河一眼,走上前接过喜报。

苏淮胥连声说好,给了传令官十两银子,把传令官乐得合不拢嘴,说尽了吉利话。

苏府的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喜色,除了刘氏和苏溪宁。

送走传令官后,苏溪宁迫不及待地去了刘氏的院子。

“那个小兔崽子能中举也就罢了,竟还是个第五!”刘氏恨得牙痒痒,“照此下去,来年春闱叫他中个进士岂非不在话下?”

苏溪宁也面露冷色:“绝不能叫他这般如意!”

“我早都准备好了,只等看他出丑了。”刘氏脸上露出了阴狠的表情。

苏溪宁担忧地问:“可是他如今行事小心得很,会不会很难对付?”

“他是我自小看着长大的,能有什么脑子?”刘氏冷笑一声,“还不是巴结上了安定侯,才叫他得意了一阵子?如今安定侯早已高不可攀,他连跟人家说句话的资格都没有,还能有谁来帮他?”

刘氏见自己提到段长暮,苏溪宁的表情变了又变,于是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心里还想着安定侯?”

苏溪宁不说话,脸上除了怅然若失,还有一抹不易察觉的羞色。

刘氏叹了口气:“都怪为娘当年打心眼里瞧不上他无父无母,在这桩婚事上不曾尽早为你谋划。”

“女儿此生若不能嫁给安定侯,只怕要抱憾终身了。”苏溪宁长长地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那安定侯究竟是何想法。”刘氏皱眉道,“他明明早已到了娶妻的年纪,为何迟迟不将议亲之事提上日程?难道当真如传言的那般……好男风?”

“怎么可能?”苏溪宁显然不信,言语间又带了一丝难堪,“我派人打听过他,据说他府上虽然没有婢女,但也不是没去过云夜楼那种地方……”

刘氏听到这样的话,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在她们这种自诩高门贵女的人心中,光是云夜楼三个字就带了污秽之气,连听都听不得。

“安定侯去云夜楼定也只是为了逢场作戏……男人嘛,官场上多多少少有些应酬。”刘氏分析道,“他绝不可能看得上云夜楼里的下贱胚子的。”

“我知道。”苏溪宁又说,“但我总听二郎说,安定侯心悦宛怡郡主,不知道是不是早已内定她为安定侯夫人了。”

刘氏的脸色有些凝重:“若说宛怡郡主,那倒也不是没可能。”

听刘氏这样说,苏溪宁的脸色白了几分。

刘氏心疼地安慰道:“乖女儿,你稍安勿躁,容我想想办法。”

“母亲又能有什么办法?”苏溪宁的声音带了几许哭腔,“宛怡郡主出身高贵,又才情出众,女儿哪里比得上她?”

“我听闻,镇国公府的当家主母是个摆设,实际上把持整个内宅的都是二夫人,宛怡郡主与她斗得相当厉害。”刘氏想了想说,“你舅舅的三夫人与她甚是交好,我找机会看看能不能去接近她。”

苏溪宁眼底忽然又重新燃起了希望:“若镇国公府的二夫人真与宛怡郡主不和,那定然不希望她嫁给安定侯。”

刘氏点头道:“为娘也是这么认为的。”

母女俩相视一笑,都从彼此眼底看到了奸险的光芒。

对于乡试的名次,苏平河虽然也开心,但因为周书越早就说过自己可能会是经魁以上,所以不如沈氏那么激动。

沈氏自从听完捷报以来,眼泪就没停过,一张薄薄的喜报纸被她翻来覆去地看,就差没盘包浆了。

苏平河见她这样,有点哭笑不得:“姨娘,我如今才中个举人,你就激动成这样,将来若当真中了进士,你岂不是要哭晕过去?”

苏静怡也在一旁劝着:“就是啊姨娘,二哥哥乡试名次这般靠前,来年春闱中个二甲进士都有极大可能,您可千万要做好心理准备,别到时候一下太激动了。”

沈氏拭干眼泪:“静怡你不知道,你二哥哥为了考取功名,付出的代价比寻常人可多多了,姨娘这会子不止是高兴,还有心疼啊。”

苏平河知道沈氏这话的意思。

身为女儿身,想要跟男儿一样考功名,付出的确实要比男儿多得多。

而且,这还只是个开始。

别的不说,单是要调理好自己的月事,不在关键时候给自己使绊子,她都不知道偷偷服下了多少苦药。

但这些她都不想说。

因为说了也没有任何意义。

苏静怡不知道真相,也不会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