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重度偏爱(4)+番外
出了晏家的大门,顾青蓝是跑着回去的。
顾语蓝在家等着他,看见他脸上的伤口:“你又去打拳了?“
顾青蓝笑笑:“就打最后一次,你哥我找到工作了。”
“什么工作?”
“保镖,给AL的晏先生当保镖。”
“AL?你确定他们是请保镖,不是请打杂?”
“喂喂,有这么说你哥的吗?”顾青蓝从陶瓷罐里抓出一把薄荷糖,用嘴巴撕开包装纸:“你哥我好歹也是打遍天下无敌手。”
顾语蓝吐槽的语调毫无波澜:“是吃遍天下无敌手吧。”
“早上我把钱放在桌子上,你看见了吗?”顾青蓝翻了个白眼,懒得和他说。
“忘了跟你说。我现在在怀阳公司研究新药。”他的语气淡然得就像在说早安。
“什么?”顾青蓝吃了一惊,嘴巴里的糖都一清二楚。
“一年了。”
“我!艹!这种事你都瞒着你哥?”顾青蓝抓住他猛摇一通:“小屁孩,什么事都不告诉我。”
“因为签了保密协议,所以现在才说。”顾语蓝淡淡得拨开他的手,推了推眼镜:“不需要大惊小怪,难道这不是迟早的事。”
顾青蓝笑了笑,搂着他:“我弟真是出息了,给你糖吃。”
顾语蓝淡漠如常地歪头:“AO授受不亲。”
顾青蓝揉了揉他:“小样!”
清早,顾青蓝七点多就到晏家大门,吃了三碗面条两根油条,还揣了两个大包子,边走边吃。
晏家这一整座旧院飞扬古丽,传统的建筑风格,两旁歇山水榭,风流树多,阴凉柔静。
他真的来的太早了,管家接待了他:“晏先生还在吃早餐,去客厅等等吧。”
顾青蓝被这扑面的风吹的心旷神怡,一边欣赏灿然浓烈的古典情景,一边就着包子吃 ,雅俗共赏。包子吃完了,他就开始看着天上找,好像天上会掉馅饼。
晏先生出来的时候,见顾青蓝在水榭曲折栏边,探出上半身去望天,仰头的时候嘴巴微微张开,早晨的太阳完全偏进他脖颈和领口,呆立着人世不知味。
顾青蓝忽然站直身子:“晏先生……早上好。”
晏先生问他:“在看什么?”
顾青蓝又看外面的几朵白云:“那,很像一块叉烧肉?”
晏先生望了一眼那朵云,没有表示。
顾青蓝又抬头看:“左边的那么肥,是个鸡腿吧。”
听见晏先生沙哑略干涩的声音:”擦擦口水吧。”
“哦……”
回到公司,依旧熟悉各种资料,午饭时间,公司有员工餐厅,顾青蓝拿着钟起给他充好的饭卡,非常节制地点了两笼小笼包,一份牛河,一份卷饼,一碗盖饭,旁边的几个姐姐目瞪口呆。顾青蓝想说,自己其实已经很克制了。
钟起坐在二楼餐厅,正临窗看见这一幕:“看来饭卡还得多充点钱。”
晏先生也看了一眼:“你说他是个Beta?”
“身份系统库上是那样显示的。”钟起咬了一口三明治,皱了皱眉,里面的牛肉显然过于咸了,“看起来他也不像是Alpha,除了饭量。”
晏先生不像钟起的儒雅,手里的半个三明治被他一口吃下,顺着咽喉干脆利落的解决,真是一贯作风,擦了擦嘴看着钟起:“需要等你吗?”
钟起已然习惯他这样雷厉风行的速度,喝了一口红茶:“马上就好了。”
两个人一直保留了大学时的习惯,午餐时间尽量一起回去,通常都是晏先生等着钟先生,虽然会引来女下属们的yy,但两个都是Alpha,表现出无所畏惧的坦荡来。
第六章 春梦
两人从餐厅经过厨房时,晏先生无意看了一眼当晚的菜单,每天厨房都是按照菜单做菜,晏先生脚步顿了一下,拿起笔在黑板上添了几个字。
钟起意味深长:“这个菜不可能是你想吃吧。”
晏先生想了想,把另一个菜划掉了,是钟起最爱的豆腐章鱼卷。
钟起头顶黑线:“喂喂,公报私仇算什么好汉。”
晏先生真诚无私:“拜托,请给章鱼哥一条活路吧。”
“……”
钟起对着黑板侧目而视:“那你怎么不给佩奇一条活路。”
要不是为了在下属面前维护形象,两个三十岁小伙差点进少儿频道里超度众生。
待老板们走后,厨师长走到黑板下面,表情微妙:“你们二位怎么不给我一条活路?”
为了不让自己成为异类,顾青蓝只吃了七成饱,下午五点不到,肚子开始咕咕直响,他又想起了早上那块叉烧肉。
六点钟员工们就陆陆续续去餐厅吃饭,顾青蓝到菜柜一看,愣了一会儿。是叉烧肉没错吧。
他的运气怎么那么好,晚上要不要去买张彩票呢?
钟起拿了份普通的工作餐,坐到他旁边:“怎么样?叉烧肉不错吧?”
顾青蓝用筷子把嘴角的米饭塞回嘴里,点点头,脸颊鼓鼓的。
他没想到钟先生会突然坐到他身边。出于礼貌,只好硬生生把嘴里的食物吞进去,艰难的咽下去。
钟起看他囫囵吞枣像咽一块石头一样,愣了愣:“不用这么着急。”
顾青蓝喝了一口水:“钟先生有什么指示?”
“没什么。”
顾青蓝不好意思:“是不是我吃太多了?”
“没有的事。”钟起不在意的笑:“那么大个公司,难道还怕被你吃垮了么?”
”钟先生真是很好。”
“晏先生不好吗?”
“那倒不是……”顾青蓝皱了皱眉,不知怎么说才好,他总觉得在晏先生旁边有一种紧迫感,似乎骨子里被压制的紧张感,让他经常不知所措,但是他不讨厌晏先生。
钟起看了看他餐盘里的叉烧肉,笑道:“晏先生的好,你还没体会到而已。”
吃完饭,果然晏先生已经在办公室办公了。
门外顾青蓝看着那一串串电话号码,越看越晕,还是趴下了。梦里的鸡腿和汉堡尤其香。
等他醒来,不知多久了,晏先生站在他面前:“擦擦口水,走了。”
顾青蓝擦了擦嘴角,还大言不惭:“一点点嘛……”
晏先生沉默了一下,抬手在他另外一个嘴角一抹,一些透明的液体就落在拇指上,然后把拇指按在袖口处擦了两下。
顾青蓝僵在当场,尴尬得差点没一头撞死。
回去的路上,顾青蓝在不知不觉中,感觉骨骼慢慢紧迫起来,似乎在晏先生的气场之下,他经常感到不自在。
这种压迫感到底来源于哪里。
那一天夜里,顾青蓝做了一场奇怪的梦,一双男人的手在黑夜中缓缓剥去他的衣物,滑过他的锁骨和肩头,手掌上带着细细的茧,不显粗糙但能勾动心底最深的情绪。
顾青蓝想睁开眼,却总觉得浑身无力,身体重若千斤,他的眸子不安分的动着,想看清那个掌控他身体的男人,然而不知是原本的世界漆黑或是他始终无法睁眼。他难以看清手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