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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意难为(42)

作者: 秋楠枝 阅读记录

陆禄接过酒杯,却没说话。

“这你问我的问题,我可都回答了。那你不同我说说,这婉儿和你要查的案子什么牵连?”

“这个嘛…哈哈哈、暂时还说不得。”陆禄讪讪地笑道,“苏师爷下了封口令,为了我的酒钱,我可不敢乱说。”

“你也就能骗骗我了。”青娘伸手点了点陆禄的额头。

“青娘不气。等回来调查清楚了,我自然会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你。”陆禄抬手,又给青娘添了杯酒。“这酒啊,就当是我给你赔不是的。”

“行吧,看在酒不错的份上。”青娘笑了笑,也没跟他多计较

“这酒可有名字?”

“这是鱼鱼自己酿的,怎么样,味道不错吧。不过暂时还没得名字呢。”

“欲采新酒念旧人,但见平生憾···终不似,当年事啊。”青娘晃了晃杯子,低头笑道。

“青娘说这是平生所憾,我觉得不免沉重。这人一生,最难得的当是平生愿。”

“哈哈哈,说得好,平生愿,一生所愿,但求···一人罢了···”青娘眼神蒙上一层水雾,遥遥看向窗外。“只可惜···”

她的声音渐渐小却,陆禄却不知她是不是真的醉了。

“青娘?”陆禄小声喊了句,却没有回应。

见状,陆禄从一旁的矮榻上拿起一件罩衣,披在了青娘的身上,放轻步子悄悄退出了屋子。

陆禄刚一开门,便见着雁长天正站在屋外的走廊下,不知来了多久。

“长天。”陆禄瞧见那人,眼睛笑着眯成一道好看的弧度。

雁长天听见声音转过身子,冲着他点了点头。

陆禄笑着一股脑冲了过去,钻进了雁长天的怀中,忍不住将头埋在了对方的胸膛上蹭了蹭。

“长天是在等我么?”陆禄笑着问道。

“嗯。”雁长天应道。

“你喝酒了?”雁长天皱了皱眉。

“小酌了几杯,没事的。”

“柳渔说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完全恢复,不宜饮酒。”雁长天并不赞同。

“真的没事~你放心,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不碍事的。”陆禄说着说着话,整个人都‘挂’在了雁长天的身上。“我已经都好了~”

雁长天伸手托住了陆禄的腰,把人圈进怀里抱紧了。

“这次来,可打听到你想知道的事情了?”

“这个嘛…”说到此,陆禄忍不住长长地叹了口气。“哎~线索又断了。”

“线索断了?为何?”雁长天疑惑道。

“我原本以为,在落莹楼能打听到那姑娘这几日都和什么人接触过。但哪里能想到,偏偏就这么不巧。”陆禄叹了口气。

第四十八章 杀意

“赎身?”雁长天听到这个词,直觉哪里不对。

“嗯,青娘说了,婉儿她本来就是为了替她娘治病才被迫卖I身在了落莹楼。所以眼下她给自己赎身也是因为凑齐了给她娘治病的钱。”

“从落莹楼出去的,自然是想跟过往一刀两断。所以他们之间也就彻底断了联系。”陆禄解释道。“她这么一走,也算是自由了。但是可惜…这自由的代价太大了。”

“若是落莹楼没了消息,那同她最后接触的人呢?”雁长天问道。“那个人有没有可能知道?”

“最后接触的人?”陆禄乍一听到这个词,还未反应过来,“但婉儿姑娘近几日的行踪不明。我们连她离开落莹楼之后去了哪里都不知道,再去哪里打听呢?这不是跟大海捞针一般。哎····”陆禄长长地叹了口气。

“但是,你刚刚不是说了,她是为了替她娘治病才自愿去的。而她赎身离开也是因为攒够了给她娘治病的银子。那么这样一个人,她离开落莹楼之后只可能去找一个人,若是从那人开始查···”雁长天提醒道。

“离开后一定会见得…你是说···婉儿的娘亲!”陆禄恍然大悟。“对啊,我怎么没想到。我这就去衙门,让陶大人派人去找婉儿她娘。”

“嗯,恐怕要快一些,我担心若是迟了,恐怕会生变故。”雁长天的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

“咚咚咚!咚咚咚!”

“是婉儿么?”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咳咳咳···婉儿,是你么?”床榻之上的老妇人开口呼唤了半天,门外那人却没有回应。

片刻后,传来了门被打开的声响。

“婉儿?不对,你是谁!”妇人惊恐地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之人。

“别说话!想活命就跟我走。”那是个略微有些沙哑的男声。

从眼前的男人身上传来的压迫感,让这生长在山野的妇人忍不住浑身颤抖。

“你要做什么?你要带我去哪儿?婉儿呐?我女儿呢?你们把她带到哪里去了!”妇人惊恐地哭喊着,拼命想要挣脱,但仍旧无济于事。

“不要吵!”男人被她弄得有些烦躁,终究还是忍不住伸手在她脖颈后一拍。那妇人便晕了过去。

“真是吵死了。”

男人随即一把扛起年迈的妇人,便要朝外走去。

但他不曾想,身后突然一道寒光闪过,一把银色的弯刀直指男人的后背。

尽管男人警觉地一个转身,却还是被那弯刀在腰上划开一道口子。

“谁!”男子转身,在看清来人后,微微瞪大了双眼。“是你!”

**

“这什么鬼天气,怎么突然就下雨了!”柳渔骑在马背上忍不住皱眉道。

“你啊,就别抱怨了。这个季节就是雨水多,你哪能知道老天爷什么时候想给你甩点脸子是不是?”陆禄摇了摇头。“是你自己非要跟我出来。刚刚就提前跟你说了,这一路上指不定要下雨。”

“哼!要我说还不都怪你!就是个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柳渔狠狠地瞪了眼一旁马背上的人。

“怪我?行吧。随你怎么说。”陆禄倒是不介意,“你专心点骑马,大晚上的就好好看着前面,别到时候真摔着了,你还得赖我…”陆禄挑眉道。

“你还说!”柳渔甩了个白眼给自己身旁正同骑一匹马的两个人,总觉得心中的烦闷更甚。

“我说姓陆的,你就不能自己骑马么!你是没长手还是没长脚的,骑个马你还要人带着?”

“我可是病人啊,小渔儿。你忘了么?我现在不能太过劳累。”陆禄说完,还把脑袋拱了拱,贴上了雁长天的后背,冲着柳渔笑嘻嘻地说道。

“所以长天才来看着我的。你说是不是啊,长天?”陆禄抬头问道。

“嗯。”

“我看你就是脑子有病,每天不气我你难受。”柳渔转过头,决定不再给自己找气受。

“那还不是你自己非要跟来的。”

“我是因为谁!”柳渔怒道。

“要不是某个人逞强,不听大夫的,丝毫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儿。明知道自己身体不好还非要东奔西走,动不动就把伤口扯裂开,我至于要跟着,大晚上的在这里遭罪么?”柳渔对于陆禄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行为十分厌恶,但终究还是没法放着这人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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