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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老男人[快穿](40)+番外

“属下……”

“属下什么?‘属下心目中主子是最好的?’还是什么?”殷嬅又打断了他,“我上次都说得那么清楚了,你还同我这般生分,这些天我很生你的气。”

老男人呆愣道:“主子那时心情不爽利……”

“所以我不开心就拿你解气?你是这样想我的?”

“……并无。”

“你就是这样想我的!”殷嬅气得直接踩了他几脚,老男人倒是不痛不痒,她见状又踩了几脚。

殷嬅快要气哭了,总是这样,总是这样,拿她的话当儿戏。

无论是他,还是那个人。

都是如此。

只余她一个人,生生世世不得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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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您在属下心里,永远是最好最尊贵的帝姬。”

“只是帝姬?”殷嬅道,“我从很久以前就在想,如果我不是帝姬,那你还会在我身边吗?”

“自然是会的。”老男人没有停顿,看着她的眼睛,“属下是主子的剑,此生只为主子而活。”

他看着她,眉头轻皱,犹如一头护主噬敌的孤狼。冷峻的面容掩盖不了深藏的温柔热情,让她可以清晰地知道,这个男人忠诚于她,属于她,没有丝毫的底线。

可他始终认为,她是不属于他的。

殷嬅垂眸,觉得鼻头有些酸涩,她当然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当年为护着“殷嬅”,万箭穿心而死的,不正是他么?

走过那么多世界,她始终停不下脚步。

这一刻终于承认,她嫉妒,疯狂嫉妒。

即使拿走原主的记忆爱情,还是嫉妒,越体悟,越深入,越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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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不要拒绝我了。”殷嬅终于放弃同他讲理,淡笑道,“我不要萧桓,我只要你。”

释迦的眼里凝聚风暴。

他不动,只是看着她。

“让人散播消息,任由左相一党推波助澜,不过是因为我清楚萧桓不会毁掉婚约。”殷嬅踮起脚,贴着他不放,一点点解释给他听,“我不喜欢他,我不会和他在一起,萧桓那个人,又正直又执拗,他心里家国大义重的很,孝字当头,他不会弃了婚约的。”

“只是我需要这流言帮我引些魑魅魍魉,你看,顾安竹不就忍不住了吗?”她咯咯笑,“那个男人怎么可能看着手中玩物另投他人怀?我看他还疯得不够彻底,要再疯一些才好。他想毁了我,哈哈,他想毁了我……”

即使如今的“羌浮帝顾安竹”已经不是上一世的羌浮帝,可他的目的,只会是更疯狂地毁了她。

释迦并不知晓这一切,他心脏有些抽疼,看见她笑着笑着又不自觉哭出来。

苦难,不知为何和笑相伴。

他忍不住拥住她,就像小时候他第一次抱起摔倒的小小的她一样,她的身子依旧柔软,她的面容依旧如画,她依然在笑的时候哭出声来,只是这缘由比年少时难堪得多。

在释迦尚且是个少年的时候,他第一次见到文德皇后怀中的小婴儿,那时候她眉目间没有人间疾苦,没有被泪水浇灌的痕迹,成天爱笑,对谁都笑,脸颊肉包包的,合该被娇宠着长大,养成不识愁滋味的深闺姑娘,纳一个尊她敬她爱她的驸马,平安喜乐一生。

这才是她应该享有的一切。

他曾经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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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迦,你是我的。”她脸上泪水沾湿胭脂,妆容有些糊,却依然有一种绮丽的好看。

“你不准放开我,怎么样都不准……”

“你要是敢死了,我就跟你下去……”

“你死都不能放开我……”

第37章 呆萌赴死的侍卫大叔15(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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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东陈使团面圣。

众臣齐聚,接风宴席盛大。

羌浮帝顾安竹被东陈众随行官员簇拥而出时,惊掉了无数人的下巴。

楼景帝已经自然已经得到消息,起身相迎,于身侧特意临时准备座椅。

西楼和东陈,其实真要算起来,有血海深仇,东陈三年前趁虚而入,甚至算是间接害死文德皇后的祸首之一,楼景帝对文德皇后的爱有多深沉,对东陈的恨意就有多深。

然而即便如此,在两国相交的时候,他也不能摆出仇恨的姿态。

只因为,东陈势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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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嬅端坐在楼景帝下首,冷眼看着那人分开朝堂众官员而行,明明是个文人样貌,却生生走出了霸王帝气。

顾安竹转眸看殷嬅,见她面上婉转含笑,眼里冷色如刀,微微眯了眼笑了,金棕色眼眸中青金日轮诡谲莫测,每一个眼神都带着深意。

“沈洛,沈洛,你必然已经认出我。

就像在万千位面里,我也依然可以找到你一样。

你逃不开的,你只能是我的。

只要没了他,你就是我的……”

顾安竹落座,直接忽略了众人复杂的眼神。他于楼景帝平起平坐,手抚座椅侧把手,指尖摩挲到浮起凸出的雕花,看见坐在他下首的殷嬅,才觉得坐拥九五之尊的帝位,着实不枉那尸山血河铺就。

殷嬅冷冷蹙了眉,避不开他直截了当的目光,只能偏头同他对视。

顾安竹看她,仿佛男子看一个女子,殷嬅辨别不出他在想些什么,觉得那张文人雅士般随和的面容碍眼至极。

”羌浮帝亲自拜访西楼,金銮殿蓬荜生辉啊。”楼景帝笑,睇一眼身侧的顾安竹,”起先不知羌浮帝亲来,招待不周之处,还望见谅。”

“朕不过临时起意,想着到底于贵国帝子算是旧识,便来凑个热闹。”羌浮帝笑起来,完全不像个文人,反而像个侠士,只是这说出来的话着实不好听。

他语毕,朝堂上下一片死寂。

帝子为质,为国之耻辱。

比较在大多数人眼中,当年为质的人,是殷景行,而不是殷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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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双眼睛看向帝子殷景行,比如不明所以的几位帝姬;期间也有少数几人隐晦看向殷嬅,比如知晓内情的皇贵妃、左相,又比如,萧桓。

楼景帝的面色难看了一瞬,殷景行抬起头,直直看向这位他不知听闻了多少传言的东陈帝王,心中思绪翻滚,只恨不得生生以刀子剜了他那双怪物般的眼睛。

”羌浮帝倒是个随性人,只是您既同帝子哥哥是旧识,专程前来,又显得未免太麻烦阁下了,毕竟,君子之交淡如水,您说是也不是?”柔软的女子语声传来,仿佛在笑,又仿佛嘲弄。

帝姬替帝子开口,这叫众人又是一静。

“怎会麻烦呢。”顾安竹看着她笑,“三年时光岂能轻易忘怀,难得遇见一个对朕胃口的人,总想着再见才是。”

殷嬅抬眸,似笑非笑。

他像是习惯她的沉默,轻声道:“殷嬅帝姬,你说可是如此?”

那些语声就像是情人呢喃。

“三年间承蒙羌浮帝照拂。”殷景行接了话头,往那边敬了杯酒,想要打断两人的对视。

亲妹妹在东陈辗转多年,是他的失职,可归来之后还得面对这个残暴的疯子,这种事就不应该再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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