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一把把往嘴里塞着蓝莓干, 史蒂夫成功的把那个标志摁没了,夏洛克百无聊赖打哈欠。
长久的沉默之后。
托尼首先忍不住这种诡异的气氛:“……说起来,洛基和托尔怎么样了?”
众人:“……???”
唯一安安分分守在显示屏后头的华·不得了靠谱·生:“那只大东西掉在哥谭的一场宴会前院里, 现在还在被记者们围着拍照,估计等你们讨论结束之后他们的头条内容已经都写完了。”
顿了一下,他又补充了一句:“说起来是不是快天亮了?”
差点通了个宵的众人:“……”
“我去看看伽马射线的锁定进程。”班纳博士推了推他的小眼镜。
“我和你一起。”托尼把最后一口蓝莓干塞到嘴里。
……
航空母舰之外,一艘装载式运输机穿破云层, 在渐渐亮起的天色中飞往神盾方向。
检测到运行轨道的神盾中央监控区:“66B号运输机,请说出确认口令。系统里有你的资料但没有航行记录。请上报运输货物,完毕。”
66B号驾驶室,全副武装的驾驶员按下传呼键:“武器弹药,完毕。”
与此同时,后翼放下的升降板上,瞳孔被晶蓝色覆盖的巴顿操起小弓,特质箭矢冲入云间。
它靠近母舰侧翼,就像雏鸟归于母体的双翼,寻觅庇护。
“搜索中,能量匹配程度95%”
班纳博士又推了推他的小眼镜:“快成功了,让弗瑞他们过来。”
托尼凑过来看了一眼,正打算摸一把蓝莓干发现摸了个空,怏怏罢手,靠着座椅放空自我:“贾维斯,通知那个皮蛋局长。”
“Yes,Sir,弗瑞局长正在和罗曼诺夫特工以及Cap一起赶过来。”
“……99%……100%”
“我的天斯塔克……”班纳博士吓得把眼镜拿了下来。
“不要告诉我你爱上我了,虽然我知道这很自然,谁让老子是超级天才亿万富翁花花公子慈善大……”
“定位就在母舰上!!!”班纳看起来快要变绿了,然而下一秒,“啊嗷,谁他妈拿针扎我?!”
从另一个门绕过来的夏洛克举着镇定剂针筒,在华生震惊的目光下不屑一笑。
深藏功与名。
……
“嘭!”
“嘭!嘭!”
随着第一声巨大的响动过后,接二连三的爆炸声将整个母舰都震得发抖。
已经走到门口的弗瑞一行人被直接炸得扑进来,接二连三堆成一堆。
“小心班纳!”一头红发凌乱的娜塔莎抬手就拔枪,咔哒咔哒上膛之后,就看见被抛到半空中又掉下来的卷毛博士刚刚好压在了卷毛侦探身上,后者一脸狰狞像鲨鱼,前者一脸的昏昏欲睡。
娜塔莎:???
“嘭!”率先爬起来的华生把被压在班纳博士身下的侦探连拖带扯扯出来,“我先带着夏洛克和班纳博士去中心防护区!”战五渣们就不要凑热闹了。
“希尔检测到3号引擎受损,斯塔克穿上盔甲去修整引擎系统,Cap协助,罗曼诺夫拿好洛基的权杖跟我去总控室……”
弗瑞摸着他的卤蛋色光头爬起来,语气快速的吩咐。
“…………哎哎哎等会,权杖呢???”
此时此刻,大都会和哥谭之间的领空。
已经来来回回飞来飞去好几趟的克拉克·超人·肯特眨了眨他具有超级视线的蓝眼睛,盯着几千米之外加速掉落的尖柄嵌蓝宝石权杖,非常有探索精神的飞了过去。
“快、准、狠”的一把捞起权杖,他摸了摸自己性感的方下巴:“这玩意儿啥?”
……
哥谭,莱克斯·卢瑟的晚宴大厅前。
长达不知道多久的争吵之后,金发红披风的托尔把圆柱体囚笼翻了个个,呈现圆弧状的透明玻璃部分立在地上,上下两头的金属封口朝着众人。
囚笼内跟着翻了个个的洛基一屁股坐下来,懵逼了一瞬。
回应他的是自家蠢笨兄长托大锤猛的一大锤。
“哐当”一声,仿佛有无形的音波以锤子和囚笼的接触面为中心,往周围扩散开来,周围所有记者都捂住了耳朵,手忙脚乱之下,几台摄像机哐啷哐啷掉在地上。
“该死……的你……在做什……么?”
咕噜噜咕噜噜滚动的囚笼带着咕噜噜咕噜噜滚动的洛基。
“带你到空旷的地方!这里没法招来雷电打穿囚笼!”
“Fu·ck你个死大锤!”
到后来学习能力颇强的、阿斯加德智商最高的谎言之神大人,无师自通的学会在囚笼里顺方向奔跑,给他哥留下一个黑色卷发飘逸的后背。
——但他们之间的距离依旧是一个恒等式。
从群星璀璨的红毯,到空旷寂寥的马路……
伟大的雷神托尔带着他可爱的邪神弟弟,以风一般的速度离开了众人的视野,只给疯狂的记者们留下了全新的明日头条标题:
#阿斯加德的堕落#
#雷神邪神哥谭之战#
#大锤玩弄幼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划掉)?#
……
“Emmmm……这就是来自阿斯加德的神?”
汉克坐在驾驶位上,一般启动发动机一边看窗外,表情十分一言难尽。
趁着所有记者都被那对兄弟奇葩的行为吸引了注意力,他果断的带上教授闪了。
已经被他妥帖转移到后座的查尔斯微微笑起来,整个人像贝尔加德湖畔初阳一样,和煦纯良又和善:“一看就是一对亲兄弟呢。”
汉克:…………
一样制杖吗?
教授您切开整个人都是黑的啊。
瑟瑟发抖。
真实外在凶悍到吃小孩、内在无比软白甜的野兽汉克默默转移了话题:“说起来,詹姆斯和维基去哪儿了?”
“啊,他们。”查尔斯眨了眨眼睛,“你想让我看看吗?在不被接纳的情况下,我甚至看不见维基的大脑。”
“额那就算……”
“但问候一下詹姆斯的还是可以的。”
“……”
汉克沉默着,狠狠抹了一把脸,正打算说一句“不用了我只是随便说说”。
然后就听见后座的教授兴致勃勃:“既然你这样请求我……”
然后教授就闭上了眼睛。
汉克:“……”
没一会儿查尔斯就睁开了眼睛,唇角笑容微滞,表情慈和的像是中国佛像。
汉克:“……额您看见什么了。”
查尔斯微笑:“什么都没有看见。”
汉克:“……您仿佛在驴我。”
查尔斯继续微笑:“怎么会呢?”
汉克:“……你的耳朵为什么红了。”
……
“啊,你的耳朵红了,слива。”
奥利凡德忍着忍着没忍住,一下子笑出来。
他的手还扣着她的头发,她笑得整个人都在抖,把额头磕在他完好的那只肩膀上。
黑发搔得他手心发烫,额心也烧得他肩膀发烫。
他的记忆告诉他,自己——“詹姆斯·巴恩斯”——才不会在这种时候失去主导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