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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业有专攻旧版(22)

“是,儿臣告退。”

如同入殿时那般携手离去,就连身后的关臧龙夫妇都忍不住点头称赞。

携手离去也不过只是走走场子,等出了皇后寝殿后商子寒与关倾瑶便恢复到原先模样。一个在前一个跟后,论身份而言两位都是一朝公主,当今陛下与太子的明珠,可商子寒掩了身份,以一介白衣考取功名又奉旨迎娶了跟前的这个女人。仔细算算在泽国内她是臣,关倾瑶是君。

“驸马今日倒是演了一出好戏。”

“公主说笑了,子寒只是觉得天下不管是那位母亲都希望自家女婿能够善待女儿,疼她爱她保护她。”

“如此倒是让驸马费心了。等两日后便可出宫回府,届时驸马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无须与本宫明说。”

公主府设宴

第二十章

大婚后的第三日便是归宁,民间的新婚夫妇在这日是要准备好礼品带着新妇去岳父岳母家中拜见。《诗经·周南·葛覃》有云:害浣害否,归宁父母。不过这三日内商子寒与关倾瑶居与上阳宫内,时常与皇室人接触,归宁一说自然也就被人淡忘。

这日请安用膳后,商子寒便要与关倾瑶出宫回府过自己的日子去。

关倾瑶虽为天子女,可出嫁之后入住夫家也是理所当然。

只不过泽国礼节法规都是沿用唐朝时期,公主出嫁也是按宫规新建公主府,其公主府与夫家相邻。

驸马商子寒与晋阳公主关倾瑶自应天门出宫,直入公主府。

商子寒与公主府露面后,便带着关倾瑶去了商府。

不过关倾瑶此次第一次入商府,自是走得正门。不过两府正门对着同一个街头,过去也是需几刻模样。此时商子寒与关倾瑶身处同一辆马车内,也因马车宽大,侍女也在身侧服侍。

与关倾瑶相比商子寒倒是孑然一身,看去也是落寂了一些。

侍女在旁捏着关倾瑶的肩膀,对于主子的事情她自然不好开口。

无人开口的马车内更是冷寂几分。

“公主驸马到府了。”马车停下时,车夫便往车内喊了一句。

商子寒比关倾瑶快一步先下了马车,随后伸手撩开了窗帘子说道:“公主,我们到了。”

“辛苦驸马了。”

与此同时商府门口早已屹立数名小斯,福伯与夜凌等人也是等候多时。“见过公子,公主殿下。”

商府中的人大部分还是泽国人居多,少部分的那些要么就是暗探要么就是奉命保护商子寒的暗卫们。礼节虽好,可要是届时被人挑骨头就不大好了。商子寒在心中这么一思索,便打算给关倾瑶敲个钟,免得届时吵闹。“府中婢仆不比宫中内监宫女,若有失礼之处还望公主谅解。”

“驸马说笑了,本宫虽出身皇族。可也知晓商府这样的大户人家府中规矩也是极多,失礼之处想来也不会有,又何须谅解?”

“公主所言极是,是子寒多虑了。”

商府门口的对话自然也是让福管家他们听得真切,尤是府门口小厮心下可是感动,自家公子性情温和,不是一个随意打骂下人的主。如今看来晋阳公主也是如此,他们真是幸运,能跟随这样的主子也是福事。

“驸马所言并无多虑,不过本宫已嫁入商家,那便是商家妇。”

商子寒一时失神,方才关倾瑶说她是商家妇?

福管家在前领路,关倾瑶比那发呆走神的商子寒早一步入府。

夜羽也是看出自家公子走神,眼看着关倾瑶入府后便连忙上去将商子寒喊醒。

“公子,公主都进去了。”

“……嗯,走吧。”

关倾瑶入商府前回过公主府这些商府的下人都是知道的,那怕是坏了规矩他们也不敢多言,他们只是小角色,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该听的说得他们也当听不到。

公主府建与商府东面,由数作宅邸改建而成。公主府门与商府门对着一同街头,外出无须特意经过商府,这不知情的人经过还道是这里多了新的府邸。

待关倾瑶回府后,公主府内的二位家臣便依次开始禀告今日府中事宜。

“殿下,陛下所赐下的物件及诸位王爷宗亲文武百官送的礼,微臣都已拟好了单子,还有府中婢仆田地都……”家丞李广益刚开了头便被关倾瑶给打断了。

“礼单与地契都交给辰竹,晚些本宫会看看。”

“微臣明白。”

“李大人到公主府比本宫早,商府的人也接触了些吧。”

“是的殿下,自公主府改建之日起微臣就一直都在此处与商家的人也接触了不少。”

“商府的下人品性如何。”

“驸马爷温和尔雅,彬彬有礼,体恤下人。至于府中下人基本都是乐于助人,热情好客的人。”李广益想起那几日在太阳底下赶工,商子寒带着人过来说是准备了绿豆沙跟降暑的茶水,还有一些可口的点心给他们食用,这些东西虽说一般可那心意却是极好的。

这般称赞商子寒的还不止是李广益一人,大婚之前关倾瑶就听过数次。

那时彭嬷嬷奉旨出宫教授商子寒礼节,不过半日便回宫闭门思索,问了许久才知道那个驸马家教礼节极好,半点错误都没找着。

“辰竹,今日在府中设宴,你去请驸马过来一趟。”

“是殿下。”

入夜后就起了风。

夜羽担心商子寒受了风寒,特意给她准备了披风。

虽说商府与公主府相邻,可如今商子寒的起居已经搬到了西院内,从西院过去也是要走上好几刻的,当中还要途径花园,哪儿空旷风怕是比其它地儿还要大上一些。

夜羽也是“公子,夜羽不知有句话当问不该问。”

“没事,关倾瑶她现在不过是对我这个人有了好奇心思。只要过了这个感觉就好。”

“可是公子,她毕竟也一国公主,若是知晓自己所嫁之人是个女子……”

“要怪就怪关臧龙,若不是他的主意我哥哥就不会死,他的女儿也不会嫁给我。”商子寒记得自己那日与陈立一同去御书房时关臧龙看自己的眼神,只要自己做错了半点事情,关臧龙还能看在关倾瑶的份上留些颜面,可要是自己做出对不住的关倾瑶的事情来,那个男人绝对不会放过自己。

既然如此,她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

“夜羽这段时日会辛苦一些,你打起精神来的可别露馅了的。”

“夜羽明白,请公子放心。”

“明白就好。”

“可是公子我还是好奇,你究竟是怎么让那关倾瑶安静下来的。”

“历朝历代的公主无非都是政治相亲工具,她关倾瑶也是深知这点。与其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也不爱自己的男人,倒不如嫁给一个不会为难自己的驸马。再说嫁给了我,她就无须成为政治婚约的工具,喝何乐而不为呢?”商子寒这话说得极轻,即像是说给夜羽又是说给自己听得一样。“公主初次设宴,还是不要让她久等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