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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类江湖历险记(92)+番外

“五娘,我敬你是条汉子!”这话刚出,夏云就意识到似乎措辞有什么不太对,很快便话锋一转,连忙改口,“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夏云从未见过您这样的人物!像您这样的人,不该埋没在虫蝇杂生的街头暗巷之中——您若不嫌弃的话,拿着这个信物,去投奔西街的绸缎铺,老板娘看了信物便会待您如座上宾,并且无条件的答应您三个要求!”

夏云给出的是木之行走在外所托亲信的信物。

哪怕她本人不曾出面,但凡是沉渊阁的人无不对持物之人礼让三分。

吴五娘刚震惊于天降喜事,下意识地想推辞。信物却被夏云一把送入手里。

“到时候,别说是一间学堂了,哪怕是十间学堂,我沉渊阁都会义不容辞!”

“好啊,夏云!你又跟我抢东西!”兰桑没等吴五娘点头,强硬冲到二人之间,振臂一挥,在她身后登时出现两个身着劲服的护卫,一人手里递出一张蜂阁信物一人手里递出一张地契。

“五娘!别听她的!她就是个信口雌黄的死穷鬼,身上的盘缠连一钱银子都没有!您就跟我们走,我们蜂阁犬苗堂保管奉您为座上宾,只要您点头,这办义学的地契——便是先行的聘礼!”

本以为只是随手行善的夏云听了兰桑这番话,登时多看了五娘几眼,到底没看出五娘有何不同来,盯着笑得灿烂的兰桑,她面色不悦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放心啦!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尊老爱幼也是我们苗人自古便有的美德……不会亏待老人家的!我这个人嘛就是好奇心重了点,挺想听听老人家这么多年走南闯北的故事呢!你就行行好,把人让给我嘛!”

兰桑甚至用上了撒娇的语气,说得夏云登时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能不能好好说话!”

“嘿嘿!你不反驳我就当默认了!”兰桑比了个手势,嘴角微勾,“赶紧去查那边的回信吧。嗯,我这就回去让下人把陈茶备好……反正给你喝随便几两陈茶也就够用了。”

乔安月执着地开口:“我要新茶。谢谢。”

“好说好说。”兰桑猛地点头,一脸笃定待会儿夏云定然会带着乔安月上门拜访的样子,摆摆手,露出如沐春风的笑容,“那就,一会儿见!”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摩兮的西”地雷、营养液*1

!!!那个,补个公告233

这文会于24号开始倒v,嗯,下午你们会看到三更,然后,之前说入v后考虑日更,算了算出去浪的时间,大概8月中下旬开始日更……大家不嫌弃的话就请多多支持!!!

(之前太忙把公告这事给忘了……望多担待)

第55章 偷换

对于兰桑这种先行一步安排五娘的住宿夏云不置可否, 她更加关注的是沈公泽——她那名义上的小师叔, 沉渊阁的现任阁主传回来的信。

为了掩人耳目,沉渊阁高层之间的传信向来都是不走书信的。虽然像夏云这种研究各个兽类叫声的人为数不多, 但高层上上下下最少还是精通一门鸟语的。

不过这也造就了夏云现在歪着脑袋一门心思地听白鸽叽叽咕咕的滑稽情景。

乔安月坐在一旁, 把玩着手腕上的竹叶青——说来也奇怪,自从这小蛇跟了她之后每天也不乱跑, 除了隔段时间消失一次出去找食吃, 更多的情况则是盘成手环的模样沉睡在乔安月的手上,乖巧得可怕,以致于她总是会忘记这其实是条活生生的毒蛇!

她看着夏云满不在乎的表情一点点地在脸上转成了凝重,等到把白鸽放飞嘱咐它原路飞回后, 这才转过身来, 脸上的阴沉可以称得上是黑成了炭。

不用乔安月,哪怕在大街上随便拉一个路人过来都可以看出夏云此刻的心情是有多么不好了。

“月儿。”夏云在房内踱步转了好几圈,突然一下子拍在了梨花木圆桌上, 震得上边的茶具哐当作响, “你在京城的时候, 听说过幼帝的家室没?赶紧给我讲讲!”

乔安月立即把在心里背得滚瓜烂熟的资料吐了出来,“幼帝正宫是丞相之女陆氏,有嫔妃十四, 正宫无子,但其余嫔妃所诞共计三子二女。”

“有特别宠爱的孩子吗?”夏云追问。

乔安月摇头,“幼帝在朝中自己都如履薄冰,连他自己都自身难保, 我倒是不曾见过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表达自己对某一位的喜爱。”

她微顿了一下,说道:“只是,陆坤曾对孩子动过杀心。”

“怕有继承人后从道义上更容易威胁自己的位置。”夏云立即领悟,她没有放过乔安月刚才微顿的异样,紧紧追问,“你方才还想说什么?”

“其实该是六个孩子的。”乔安月不偏不倚对上夏云探究的神情,“有个孩子刚好出生在陆坤猜疑心最重的时间段,他的母亲恰好又是朝中和陆坤作对的重臣,所以,我被派去杀了他。”

夏云呼吸一滞。

江湖道上最冷血的杀手也有自己的规矩,老少妇孺起码占据了一样,而刚出生的婴孩更是忌讳中的忌讳。

没人会对夺取这样一个小生命的行为无动于衷。

“那不是你的错。”良久,夏云宽慰道。

却换来乔安月无所谓的回应,“可下杀手的人确实是我。我大概能够猜得出你心里怎么想的,无非便是些揣测我‘应该’有的自责罢了。如果是这些,你大可不必多虑。”

乔安月的语气轻松,“你忘记了,我根本没有感情。你大可把你心中不必要的同情给收进去。”

夏云被乔安月呛得说不出话来,她摇了摇头,面色古怪地盯着面前这个正襟危坐的人——确实从她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悔恨之意——但正是这样,夏云才从心底涌出一阵揪心的疼痛。

不是因为那个在政治斗争中丧命的婴孩,而是面前这个无悲无喜把自己变成了一颗石头的人。

她尚且还记得夏存修说过:“正常人有七情六欲,会问心有愧,会悲悯世人。”

可是死士不会。

他们把自己活成了杀人的利器,无悲无喜,把内心的挣扎全部交给那个握刀之人才能让自己在黑暗中苟延残喘。

越是心存善意的人往往也是堕落得最快的一群人。

因为如果不自我欺骗便渡过不了良心的谴责。

哪怕乔安月说乔家嫡系乃是天生戏骨,但乔安月的戏骨本来就是因为替补才后天产生的,谁知道跟乔安日那种天生寡情的人有甚区别!

说来说去,夏云都无法忘记在变成那样之前的月儿。

小时候的夏云是钥匙,打开了乔安月紧闭的门锁,长大后的夏云也坚信着可以再度乔安月不知何时被关上的心锁。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人的性子是一板一眼地钉在骨子里的,夏云才懒得管那些说起来弯弯绕的牛鬼蛇神,就像夏云她自己被夏存修强迫地连挨打都要笑出来一样,她们只是把真正的自己给伪装了起来——甚至有时候伪装久了,自己都对自己的骗术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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