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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与我相得益彰(90)+番外

她做完这一切,抬头便看见薄复彰勃然大怒一般,将手机直接从栏杆上摔了下去。

俞益茹:“……”

鉴于楼下绝对没有什么保护措施,俞益茹估摸着,这手机是完了。

随后她又想,莫非沛奕然真的动了什么手脚,才令薄复彰简直像变了个人格似的?

她这么想着,竟觉得最有可能——她已经把薄复彰沛奕然关鸠这群人妖魔化了。

她见摔了手机的薄复彰又神情自若地走回来,便问:“沛医生都做了什么?”

薄复彰看了俞益茹一眼。

这一眼简直看的俞益茹浑身发毛,却不晓得里面有什么意味。

但是看完这一眼之后,薄复彰便说:“我们不散伙了。”

俞益茹观察着薄复彰的表情,总觉得对方还有什么话没说。

她便眯着眼盯着,见薄复彰不接着说什么,想了想,便不咄咄逼人下去,转了语气道:“手头那么多事,怎么能做了一半就撂挑子不干了呢。”

薄复彰坐回了俞益茹的身边,她又重新握住了俞益茹的手,在俞益茹渐渐又是心花怒放心驰神往的时候,开口道:“你想睡我,就睡吧。”

俞益茹:“……”

不仅是脸,似乎连带着整个脖子肩膀,都热了起来。

交握着的手似乎都变成了什么象征意义的前奏,俞益茹想抽出来,没能成功,于是只低着头将脸用头发盖住,嗫嚅道:“你,你在说什么啊。”

薄复彰奇怪地看着俞益茹:“是你这么说的啊。”

俞益茹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开心,要说心里,她还真想,但是行动上,她偏偏像是被胶水胶住了似的,一动都不能动。

若是知道下一步只是暧昧和若即若离,她绝对能比现在做的更好,但是当下一步确定为更进一步时,她顿时变成了傻瓜,连抬头都不敢了。

她真是想不明白,刚才明明已经是正常氛围了,薄复彰怎么又提了这茬呢。

她回避着薄复彰的视线,冷不丁的,感觉到自己的耳朵被捏住了。

薄复彰的指尖轻轻揉搓着俞益茹的耳垂,动作明明轻柔无比,却升高了上面的温度。

俞益茹猛地缩了下脑袋,用手捂住耳朵,然后转头宛如受惊的兔子一般望着薄复彰。

眸光闪闪,色若春霞,嘴唇泛着水光,像是带着露水的花瓣。

这未免太考验薄复彰的意志力,更何况在这方面,薄复彰根本没有意志力。

于是她抬手捧住了俞益茹的脸,让唇瓣相贴,然后缓缓将俞益茹按在了床上。

俞益茹闭上了眼睛,感受到唇瓣被轻轻噬咬,唇舌交/缠时,脑内轰鸣一片,随后又好像听见惊雷想起,轰然作响——

l

……不对,是真的有什么东西发出了巨响。

俞益茹猛地睁开眼睛推开了薄复彰,抬头看见关鸠破门而入,此时站在门口,一脸暧昧的神情。

俞益茹目瞪口呆地看着已经摇摇欲坠的大门,都忘记了尴尬。

薄复彰阴沉着脸,看上去恨不得把关鸠掐死:“你为什么闯进我家来。”

关鸠大概终于意识到了危机,连忙退到门外,警惕道:“我可是受人所托,我先前联系了你们的,只是两个人都联系不上,当然以为你们遭遇了危险。”

俞益茹刚想说哪会有什么危险,便想到自己也是遭遇过绑架的人,确实不能太过言之凿凿。

眼下她终于缓过神来,想到关鸠之前看到的画面,又是不忿,又是慌乱,便从床上翻身而起,坐到了距离薄复彰最远的床角。

关鸠摇头晃脑,笑的像是猫一般:“白日宣淫,不好,不好。”

“呵呵。”薄复彰笑了笑。

下一秒她收起笑容,从床上跳起来,往门口冲了出去。

关鸠眼看不妙,便也连忙从门口跑了,不一会儿去,便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俞益茹整理了有些凌乱的衣服和床铺,到厨房倒了杯冷水喝,看着倒在地上的大门和窗外漆黑的夜色,拿起手机看了看因为静音而没有看见的手机。

沛奕然:我告诉她她大概永远想不通的一个事实。

沛奕然:我告诉她她爱上你了。

玻璃杯从手上滑落,滚倒在了案台上。

俞益茹翻来覆去地看着这两句话,似乎要把她盯出朵花来。

并非是这两句话有多博大精深,而是俞益茹看来看去,觉得自己似乎明白,又似乎不能明白。

答案呼之欲出,却偏生卡在半途,模模糊糊。

最后她收了手机,闭着眼睛想了一会儿。

过往的种种从她眼前闪过,然后是薄复彰今晚的一切表现。

她抬起手来,猛地拍了下脑袋。

“原来是这样!”

她睁开眼睛,笑的几乎合不拢嘴。

“原来是这样,真是傻瓜,真是个大傻瓜。”

她拍案狂笑,觉得心中从未有过的松快。

原来薄复彰真的爱上她了。

所以她才变成了一个傻瓜。

俞益茹想,她得和沛医生约定个时候让薄复彰知道,她的病根本是假的。

这一回她一定不在固执地咬定着谁先告白的套路,而要要勇敢地首先说出来。

就等薄复彰回来。

也许今天晚上就能说。

俞益茹面带微笑,看着被风高高扬起的窗帘。

她注意到外头原来并不是一片漆黑,而是有一弯细细的弦月。

她就坐在窗边,等啊等等啊等。

结果这天晚上,她没有等到薄复彰回来。

☆、第68章

薄复彰没回来的第二天早上,俞益茹相当生气。

她暗自决定原本要说的事一定要拖后几天说,看薄复彰会多么着急。

她一夜没睡,先前又思绪涌动,最后实在太困,便倚在床头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她因为睡觉姿势不好落了枕,整个脖子以下都是酸疼不已,既不能回头,也不能抬手。

她龇牙咧嘴地从床上爬起来,僵硬地环顾了下房间,见还是丝毫没有薄复彰回来过的迹象,心中便渐渐有些慌乱。

她想给薄复彰打电话,又想起薄复彰昨天已经把手机摔了,但是还是心中想着或许早上已经补办了卡新买了手机,抱着死马用活马医的想法,打了个电话。

电话果然没有接通。

俞益茹了然又失望地挂了手机,但是这事既然在衣料之中,也不至于太恐慌,于是俞益茹自己在房间里呆坐了半日,想着沛奕然的话和薄复彰要是听到真相后的反应,竟然也想了几个钟头,眼看着,日头渐渐逼近黄昏。

俞益茹是因为实在太饿才反应过来时间已经过去很久的。

她这时已经饿的头晕眼花,却突然觉得事情不太对。

薄复彰昨天晚上是追着关鸠离开的,就算路上碰到了什么事,也不至于一晚上不回来啊。

她想到昨天她们说的话,不禁想,难道说薄复彰自己觉得没办法说服我,干脆来了个不辞而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