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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溺(26)

“这有什么好闹的。”刘滟反问。

“自然是去图个喜气。”景乐之笑道。

“既然如此,乐之怎么不去图个喜气?”刘滟方才可一直都在,也看清景乐之对待闹洞房这事似乎毫无兴趣。“……那么恶趣味的喜气才不要去呢……呃,我是说闹洞房不太适合我。”

“既然如此,就一起在这儿等他们出来就好。”

闹洞房也没用多长时间,一盏茶的时辰也就足够了。

等大家伙出来时就瞧见宴席上两个人正在谈笑风生,“这二人平时看着也没多大接触,现在看看感觉也不错的样子。”江绫拉着自家姐姐江绣的手臂,笑着说道。“乐之与啊滟也算是熟了,加上他们也都没去闹洞房,自然只能待着聊天。你可不能乱说话。”

江绣瘪嘴,默不作声。

“你们呀,怎么还不去入席?”班淑敲了敲江绣的脑袋,“你们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师傅,我们发现你最近心情真是好得不行。”刘兴作为班淑的得意弟子之一,自然是将班淑近日的变化看在眼里。“果然是因为卫少傅开口正式提亲,班勇大人可同意了吗?”刘兴越说越是兴奋,直接拉上班淑的胳膊,想要听个仔细。

这下可是轮到班淑害羞不语,连忙挣脱刘兴的束缚。无奈的看着那群好奇的学生说道,“你们呢就别想这从我这儿套话。知道了还问,真是不害臊。”

班淑这话相比以往可不一样,她对男女之事向来放开。从没表现出害臊的模样,今日居然……“哦~女傅原来也害羞了,不知道卫少傅那边怎么样了。”景乐之本只是与刘滟相谈甚欢,可那群人出来之后景乐之就发现有更好玩的。“女傅,打算什么时候大婚?”

“……乐之,这事你得去问少傅才对。”

“怎么可能只有卫少傅一人知道,日子订了之后也得告诉班家才对。难不成卫少傅都去迎娶了,班家不做准备不成?”

“咳。今天是霍恒与你们姚女傅的婚宴,这件事情等过段时间自然会告诉你们的。你们干嘛这么心急。”卫英脸色有些绯红。看那样子似乎是被班淑给强行丢出去当挡箭牌的一样。“少傅,女傅,我们可是等着喝你们的喜酒。记得订下来就与我们说一声,我们好准备准备。”

“准备?准备什么?”

“自然是准备礼物啦。难不成你们希望我们空手去祝贺不成?虽然那样也可以,不过嘛,家里人怕是不许的。”

卫英与班淑面对这么个学生实在是哭笑不得,一本正经得说出自己的意愿。“好好好,到时不管你们带了什么礼物过来,都让你们尽兴而归。”卫英又怎会知晓今日自己说得话,会让在将来让这群学生们有了肆无忌惮的言行。

有了卫少傅的这番话,景乐之可是笑嘻嘻的看了刘滟一眼。

那似乎就是在说:你看还是我有办法。

霍恒与姚娟大婚,太后特旨让他们在家休沐半月。

“少傅与女傅的婚期也已经订下,这段时日想要他们两个一同出现怕是有些困难。”

“婚前男女不碰面……不过说得也对。”

景乐之本只是与刘滟偶遇,便聊了一些话,正打算跟刘滟道别时发现她一直盯着自己看,“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若是没记错的话,你与我差不多大。怎么知道的比我还多?”刘滟可是想问这句话许久,景乐之对于婚嫁之事知晓的怕是比刚刚大婚的霍恒姚娟还要多。“……公主是想要问什么事情?”景乐之可不敢因说了什么惹刘滟不开心。

要知道在古代官大压死人,她可不想成为其中一员。

“公主你别这样瞪我,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好不好。”景乐之被瞪了几息,实在是受不了这人一直盯着。“只要公主你问,乐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为何对于婚嫁之事这般了解?”刘滟问道。

“平日在府中看书看得杂了一些就看见了。”

“景乐之,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刘滟说完之后,便头也不转的离去。

被丢在原处的景乐之看着刘滟的背影,不知该说什么好。“公子,您回来了。”

“景肆你过来,我问你一件事。”

“唯。”

景肆跟着景乐之入了内院,“景肆,如果有个女子问起你为何知晓婚嫁之事你要怎么回答?”从宫里回到景府,景乐之一路上在想刘滟为什么会问她那种问题。这些不是在礼记中都有记载吗?“……公……公子,你这是……”

“嗯?怎么一副吞吞吐吐的,你不会以前也被人问过吧。”

“公子开什么玩笑。”景肆可不想无形中被扣上这么一顶帽子,“公子,婚嫁之事向来都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怎么会有女子突然问这种问题?”

“看来我是问错了人。”景乐之叹息一声,难不成去问老管家?怕是会呗抓着问是那家姑娘吧。“前几日不是霍恒将军的婚礼嘛?许是我表现的太了解,让人好奇了吧。”

“公子,景肆觉得……可能那位姑娘对您芳心暗许。”

“……”开玩笑……刘滟喜欢她?别开玩笑可好,这种一点都不好笑。“以后这种事情别乱说,我与她只是普通朋友的关系。”

☆、 风寒

十冬腊月天,雪堵着窗户,冰溜子像透亮的水晶小柱子,一排排地挂在房檐上。

清晨,轮橘红色的阳光升起。阴冷了一夜的城镇,乘着这温暖的亮光变得活跃。家家户户洗衣搓被单,翻晒被褥,为的就是晚上能享受温暖的被褥。

景乐之怕冷,尤其是这种刺骨的冷。

以往身在吴县倒没什么大碍,毕竟穿越之前她就是南方人,湿冷对于她来说她已经十分熟悉。景乐之的房内摆放了火盆取暖,景肆等人更是准备了手炉给景乐之御寒。手炉呈圆形,镂空雕刻的炉盖有五蝶捧寿,炉身的福禄寿喜相得益彰。“公子,这手炉刚刚加了炭火。”

缩在厚重的毛披风内的景乐之伸出一只手来接过景肆递来的手炉,“这天怎么就突然变得这么冷,幸好母亲前一月给我送了两件冬衣跟这披风,不然我就冷死了。”景乐之说着还感觉自己全身发着抖,说出话更是颤的不行。

景肆以前在景府时不曾在景乐之身边伺候,他也只是知晓府中的小公子怕冷,但也见过这位公子在下雪天时在雪地里玩雪的模样。以至,景肆认为小公子只是有点怕冷。可不曾想到,洛阳的第一年冬天,自家公子就被冷成这模样。

“公子,这是刚到的布匹。”景肆唤了几个小斯入内,手里都拿着几匹布匹让景乐之挑选。“冬季还是穿深色的好,颜色深得多做几件,浅色你看着办就成。对了还有,也给府里的小斯丫鬟做几件衣服,免得受寒。”景乐之在屋内都是这么大的阵势,看看那几个小斯就穿着几件单薄衣衫,这要是一不小心受寒感冒了让别人知道,还以为她故意苛责人家呢。“景肆给他们都做两三件厚衣服,再说也快过年了是时候给大家添置新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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