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同人)清穿之嫡长孙他太难了(283)+番外
实话说,颙琰这脾性做贤王可以,做一国帝王有些难为他了,可惜他实在是没得选啊,他太长寿了,长寿到把能接他大任的儿子们都给早早熬没了。元后富察氏给他生的俩聪明伶俐的嫡子永琏、永琮早早夭折了,他看好的五阿哥永琪英年早逝了,他与自己割发断义的继后那拉氏闹掰了,那拉氏所出的十二阿哥永璂、十三阿哥永璟即使是嫡出,也不讨他喜爱。他没有儿子可选了,只好矮个子里拔将军选令妃魏佳氏的儿子颙琰(初名:永琰)做自己的接班人。
康熙也知道弘历没得选,但瞧着颙琰站在自己面前半晌都不敢抬起头与自己目光对视,他心中难掩失望,不禁皱眉询问道:“你在惧怕朕吗?”
听到这话,颙琰不禁身子一抖,满脸羞红的抬起头看着康熙拱手道:
“翁库玛法,曾孙不是惧怕您,而是觉得没有颜面见您,您与众位玛法、还有汗阿玛、小堂伯均是人中龙凤、脑袋聪颖、能力卓绝之辈,可惜曾孙未曾继承祖辈们的脑袋与手腕,能力平庸,实在是觉得丢了祖宗们的颜面,故而愧疚极了。”
康熙一辈子阅人无数,听到颙琰这话就明白这孩子是因为长期生活在他汗阿玛的阴影下,从里到外都缺乏自信,但好在眼神清正,能正视自己的缺点与不足,这实诚的性子中倒是也有几分老四胤禛的沉稳。
他也像弘晞般,抬起右手在颙琰的肩膀上拍了拍,鼓励道:
“曾孙啊,你想来也能看出来你是被你汗阿玛给当成储君培养的。”
颙琰抿了抿唇无声地点了点头。
“朕未曾做过储君,老四与你汗阿玛也都没有做过储君,可是保成的经历告诉朕,皇帝难做,优秀的储君更难做,不是谁一生下来就能成为一个好皇帝、好储君的,都是得一点点慢慢学、慢慢来,才能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
“脑袋分着聪慧与愚笨,能力也确实有高低之分,但智慧可以随着阅历增长,能力也能从一件件差事中得到提高。”
“每代人都有每代人的路要走,也有相应的使命要完成,你虽然比不上你汗阿玛雄才大略,也没有祖辈们能干,但沉稳、踏实也是你的优点,莫要妄自菲薄,只要平日里潜心向学、多看、多问、多干,你学会如何做好一个守成之君,这就足够了。”
颙琰闻言眼睛不由亮了起来。
胤禛也抿了抿薄唇,接着自己汗阿玛的话茬子,冷声道:
“颙琰,你翁库玛法说的话没有错,开疆扩土的事情你的祖辈、父辈们已经替你完成了,我们不指望你去开疆扩土,只需你好好跟着你汗阿玛学习治国之道,稳住江山,做一个能看守祖宗基业的君王就行了。”
说完这话,胤禛还将自己戴在右手腕上被盘的油光水亮的檀木佛串摘下来递给颙琰道:
“这佛串跟着玛法多年了,就当作今日给你的见面礼吧。”
虽然胤禛的声音是冷腔冷调的,但颙琰能从中感受到话语中隐藏的的关心,他的脸色变得更红了,双眼难掩激动的抬起双手接过自己祖父的佛串,佛串到手那刻,他的一颗心突然变得轻盈了起来,像是压在上面的大石头陡然间插上双翅飞走了。
原来他焦灼、痛苦、难过是因为觉得自己用尽全力也无法超越自己宛如巍峨高山的汗阿玛,不明白自己活着的意义,可今日听到长辈们的话,长辈们对他的定位就是“守成之君”,这些话宛如穿破云层的朝阳般一下子将蒙在他眼前的厚重大雾尽数驱散了,这个十三岁的少年也瞬间看明白了自己未来的出路。
他紧紧捏着双手中的佛串,对着一众显灵的长辈们大声道:
“请翁库玛法与众位玛法、小堂伯放心,颙琰日后必定勤勉读书、好好跟着汗阿玛学习治国之道与帝王心术,不让列祖列宗们失望。”
“这才对嘛!”
在场中除了弘晞外,年龄第二小的十四阿哥胤祯听到这话,毫不吝啬地出声赞了一句,他虽然穿着寝衣,但因为日常练习骑射,手上的玉扳指是不离手的,索性直接就将手上的玉扳指摘下来给自己这位堂孙子做见面礼。
胤禔、胤礽等人见状,身上还穿着常服的都摘下来了玉佩,换上寝衣的都摘下来了玉扳指给颙琰。
康熙也将挂在腰间的一块象牙白玉的玉佩递给了曾孙。
颙琰边接着一份份长辈们的见面礼,边双眼亮晶晶的表示谢意,自信心无形中被生生拔高了一大截,胸腔中满是激昂的斗志。
站在旁边的乾隆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既羡慕又忍不住发酸,想想十一年前这一日,他在养心殿中招待自己汗玛法一群人吃他喜爱的锅子时,这群人可是团结起来一口一句阴阳怪气的话来怒怼他的,怎么到了自己儿子这里就变成春风化雨的声声鼓励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隔辈亲嘛?
乾隆边用右手捋着自己的胡子,边在心中无能狂怒地呐喊道:汗玛法显灵难道不是来听朕讲述朕这些年的政绩的吗?你们现在都团团围着颙琰干什么?把朕这么大的一个人晾在一旁,合适嘛?嘤嘤嘤,弘历委屈——
第104章 军饷哪来
深感被一众长辈们给忽视变成背景板了的乾隆忙自发找存在感, 咧嘴笑着冲康熙询问道:
“汗玛法,不知你们此番会在这里停留多久啊?”
听到这话,康熙父子们都齐刷刷地将目光望向了弘晞。
弘晞瞥了一眼悬浮在空中的倒计时透明小屏幕, 对着康熙奶声道:
“汗阿玛, 努努爷爷这回让咱们在弘历堂弟这儿待两个半时辰, 现在剩余的时间还有两个时辰左右。”
众人闻言,还不等康熙做出反应,乾隆忙瞥了一眼放在红漆大柱子旁的落地自鸣钟,瞧见再有两刻钟就是寅时末了。
他汗玛法差不多会在辰时两刻离开,这时间倒是刚刚好, 也不会耽搁今日的早朝,他无需让站在门外的大太监去传令推迟朝会的时间了。
康熙也顺着乾隆的视线瞧了鎏金自鸣钟一眼, 在异时空中的时间实在是宝贵,也顾不上挪地方了,他直接领着众位儿子们与大孙子随意的找圈椅或蒲团坐下,就看着乾隆父子俩出声询问道:
“弘历,你给朕讲一讲这十一年来你究竟是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功绩竟然会引得‘老祖宗’大晚上的把我们一行人带上了时空马车。”
终于等到可以正大光明的对长辈们展示自己的功绩了, 乾隆的一双眼睛都放出了光芒。
站在乾隆圈椅斜后方的颙琰就瞧着自己汗阿玛“唰”的一下子从圈椅上站起来,完全不像是一个年逾六十的老人,声音欣喜又激昂地连说带比划道:
“汗玛法,您是不知道啊,弘历自从在后世回来后就兢兢业业、通宵达旦的处理政务, 对待国事不敢有一日的懈怠啊……”
在接下来的半个时辰内, 神采飞扬的乾隆从惩治贪污的包衣奴才、在民间废缠足直至说到开西学、开海禁与沙俄开战夺回雍正时期被割掉的领土,以及将倭国并入秋叶海棠版图的种种政绩, 他说的唾沫横飞、下颌胡子乱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