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春秋(1459)
齐宁一握上西门战樱的手儿,西门战樱娇躯一颤,条件反射般想要抽回手,齐宁“嗯”地拉长了音,西门战樱便不好抽回,有些紧张道:“你……你要做什么?”
“看来我的小战樱还没有适应自己的角色。”齐宁凑过来,低声道:“咱们已经拜过天地,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你是我妻子,我是你丈夫,我想做什么,自然就可以做什么。”
西门战樱低声道:“我……我虽然嫁过来,但……但你若是欺负我,我也不会任你欺负。”
“欺负你?”齐宁嘿嘿一笑,道:“怎样才算欺负,你倒是说说看。”
西门战樱微低头道:“反正……反正我不乐意的事情,你若是迫我做,那……那便是欺负我。”
齐宁叹了口气,苦笑道:“咱们刚结成夫妻,这甜言蜜语还没说,你张口就是不让欺负你,这……这是不是有些破坏气氛?”
西门战樱心想这种时候,自己也确实不该对齐宁太生硬,但又不好说什么。
“战樱,我写给你的那首诗,你可喜欢?”齐宁握着西门战樱的手,轻轻摩挲,另一只手伸过来,就要掀起西门战樱的红盖头,西门战樱急忙拦住,轻声道:“还没有天黑,你……你现在就要掀盖头吗?”
齐宁笑道:“我就想瞧瞧我的新娘子有多漂亮,让我瞧一瞧。”
西门战樱犹豫了一下,终究没有阻拦,齐宁捏住盖头边缘,缓缓掀开,西门战樱那张漂亮的脸蛋儿便慢慢显露出来。
柳眉弯弯,娇俏秀美,长长的睫毛微微闪动,鲜红的小嘴,仿佛新生的樱桃一般娇艳欲滴,红润性感,她的脸上似是打了一层薄薄的胭脂,带着微微的粉色,俨如三月里的桃花,黑白分明的瞳眸中,仿佛秋天的湖水一般清澈,丝光不染。
比起以前的样子,西门战樱此时娇美动人,特别是那一双眼眸儿,三分羞涩,三分欢喜,三分紧张,一分嗔怪。
艳若桃花的美人儿近在眼前,齐宁忍不住凑近过去,便要贴上西门战樱的嘴唇,西门战樱有些紧张,闭上眼睛,很快就感受到齐宁温热的嘴唇贴上来。
她虽然自小和一群男子混在一起,但对于男女之事所知实在是有限得很,那些师兄都是将她当做妹妹看待,即使有人对她心存爱慕,却也不敢表现出来,更不敢对她有丝毫的失礼,毕竟她是西门无痕的女儿,谁又敢招惹她?是以莫说亲近她,便是在她面前连荤段子那也是不敢多说一句。
西门战樱所知男女之事,此前完全是一种内心的情感,也就是在出阁之前,才有喜娘偷偷地教导了她一些洞房之事,此时齐宁夺了她的初吻,她便显得异常的生硬呆板,不知如何是好。
齐宁是此种老少,他所经女人之中,赤丹媚虽然是处子之身,但对男女之事却是天赋异禀,而田夫人一旦放开,亦是风情万种,这时候西门战樱紧张局促的反应,立时让齐宁明白,这大屁股姑娘在这方面只怕和一张白纸没有什么太大区别,还真是要麻烦自己以后好好调教才成。
小半天之后,西门战樱实在耐不住,推开齐宁,喘气道:“我……我都喘不过气来。”见齐宁似笑非笑看着自己,脸颊顿时晕红,咬了一下嘴唇,嗔怪道:“你笑什么?”
“我笑自己有福气,娶了这样一个大美人做老婆。”齐宁哈哈一笑,低声吟道:“我欲与卿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卿绝!”
西门战樱眉宇间显出感动之色,从大袍袖中取出一只卷轴,打了开来,上面书有诗词,正是齐宁所吟的句子,这也正是今日齐宁娶亲之时,让严凌岘交给西门战樱的诗词。
“这……这是你自己写的?”西门战樱声音十分柔和:“那……那你真是为我写的吗?”
“不是为你还能为谁?”齐宁凝视西门战樱眼睛:“这首诗词我是专门为你所写,情之所动,句句都是心里话。”
西门战樱嘴角微微泛起弧度,齐宁却是凑近她耳边,低声道:“其实我还为你写了另一首诗词,不过不方便现在告诉你,要到晚上才能说。”
“还有一首?”西门战樱睁大眼睛,眸带秋水:“是什么,你告诉我。”
齐宁莫测高深一笑,摇头道:“不可说不可说,你稍安勿躁,今晚我在被窝里偷偷告诉你。”脸上笑容却是很是古怪。
第1110章 喜宴
齐宁大婚,前来恭贺参加喜宴的人自然是不在少数,好在护国公府足够宽敞,总共是摆了上百桌,这些宴席都是齐家五爷来安排,那些朝中重臣自然是坐在内厅的雅座,按照官职高低,所坐的位置自然也都是大有讲究。
众官员也都熟悉这套规矩,等到座位安排好,天色都已经暗下来。
齐家的族人和府里的下人们自然是忙前忙后,招呼客人,段沧海唯恐这种时候会有不轨之人前来破坏,率人在国公府四周戒备,保护宾客们的安全,虎神营的薛翎风也是前来参加喜宴,为保万无一失,也是调了人马在国公府四周巡逻。
酒席之间,觥筹交错,众人谈笑风生,倒也是一片喜气洋洋。
齐宁作为国公府的主人,又是新郎官,少不得在各席之间敬酒,他酒量其实也不高,众人也知道小国公这一圈敬下来,莫说今晚洞房,只怕连走路都成问题,所以也都体谅,只让齐宁少饮,但就算如此,十几桌下来,齐宁也已经有了几分醉意。
到得薛翎风这一桌,大都是武将,便是黑刀营的瞿彦之也是过来参加喜宴,武将喝酒却是十分干脆,齐宁刚一端杯,武将拿起酒碗,仰首一干二净,齐宁心中叫苦,他知道和那些文官还有得讲究,但是这帮武人直来直去,人家一碗酒下肚,你若只是喝上一小口,难免会让人觉得瞧不起。
他猛地想到自己体内的劲气充沛,饮下三杯酒后,薛翎风大笑着请齐宁吃上几口菜缓上一缓,齐宁坐下之后,一只手放在下面,和众人说笑之间,却暗地里用劲气将酒水从手脉逼出去,本来只是想试一试能不能成,谁知道竟然十分顺畅,酒精顺着手指逼出,在座众人一无所知,只片刻间,齐宁那几分酒意渐渐消去,整个人却是感觉清醒许多。
齐宁心下大是欣喜,暗想有此手段,今晚就算敬上几圈只怕也安然无恙。
便在此时,眼角余光却瞧见不远处的情形,只见到靠近角落有一桌酒席,却正是陈牧宽、朱雨辰那帮巨贾子弟,他知道这是袁荣按照自己的嘱咐,将那几人请了过来,不过这几人只是商贾,地位卑贱,今日在场的都是朝中的官员,任何一人拎出来都足以踩上那几人一头,所以安排的坐席十分的偏远。
他知道这也是按照地位高低安排坐席,虽然他并不在意谁高谁低,但入乡随俗,若是自己坏了规矩,难免会让不少人心中不痛快,见到那几人冷冷清清地坐在那边,场面着实有些尴尬,正想着过去,却见到魏塘瓷器的大少爷陈牧宽忽然站起身来,手里拿着一只酒壶,另一只手端着酒杯,走到邻桌,向邻桌那几名官员含笑说了几句什么,然后将酒壶放下,双手端杯,似乎是向那几名官员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