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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荣华路(322)+番外

而听见沈慎这话后,圣上笑了一声,卫泽同样是一下子就挑眉一笑。而陆夜亭也更是笑了——不只是笑了,还笑出声来。

如此安静的情况下,陆夜亭这一声轻笑自是好比九天惊雷一般,登时就叫所有人都听了个分明。沈慎略一皱眉,侧头看过去,不过看见那眉眼,却是又明显的愣神了一下。

不过,很快沈慎便是收敛情绪,反问陆夜亭:“却不知这位小公子笑什么。”

沈慎比陆夜亭大,陆夜亭如今也不过刚长出喉结罢了,叫一声小公子也不算托大。不过,沈慎语气却是不甚温和,倒是又让谢青梓觉得陌生三分。

陆夜亭并不惧沈慎,反倒是笑容更深:“笑你满口谦逊,却不过是装腔作势。你竟何来胆子,和卫千户比?”

沈慎闻此言,登时面上黑了三分。最后他只敛去神色,淡淡道:“看来小公子却是对卫世子一派仰慕。”这是要四两拨千斤,就这么将这个事儿含混过去了。

沈慎倒也是做得没错——这样的情况下,哪里又能真争辩什么?

陆夜亭嗤笑,却也不做纠缠。陆老先生此时却是笑:“圣上见笑了,此乃老臣的孙子。”

圣上一听这话,自然是少不得要给陆夜亭几分脸面,当下笑赞一句:“好个偏偏少年郎,假以时日,想来又是栋梁之才。”

卫皇后此时恰到好处的开口圆场:“时辰不早了,圣上不如分了那烤羊罢。”

烤羊却是烤出来的全乳羊。色泽通体金黄,端的是外焦里嫩。

不过,这一刀,却是要由圣上切的。最好那一块肉,同样也是要由圣上享用。这才是冬至宴的重中之重。

接下来倒是没再发生什么事儿。

圣上喝了两三杯酒后,便是只先回去歇着了,这头叫太子支应着。卫皇后也是跟着一并离开——如此谢青梓自也是没机会再留下。

不过卫皇后也没叫谢青梓在跟前,最后只让她用了些羊肉羹,便叫闻香送她去宫门口,好让她回去和家人团聚。

谢青梓刚到了宫门口,第一个瞧见的是卫泽,第二个是沈慎,最后一个是陆夜亭。然后过了半晌,才又看见了在角落的霍铁衣——霍铁衣那么大个个子,此时却是靠在角落里,一直看着陆夜亭。那神情说不出的落寞可怜。

谢青梓面上瞬时就复杂了几分,不由得也看向陆夜亭。

陆夜亭笑着迎上来,将怀中一个暖炉不由分说塞进谢青梓怀中:“风冷,抱着暖暖手。别冻坏了。”

饶是卫泽早就知道了他们的关系,此时也是不由得一下子神色都是扭曲了片刻——陆夜亭那笑容看着可真碍眼。而且这动作如此娴熟……更是碍眼。

卫泽很快又压下情绪,冷淡扫了一眼沈慎。

却见沈慎一脸的阴沉,全然没了谦谦如玉的形象。卫泽微微一挑眉。

☆、第二百五十四章 弥补

沈慎很快便道:”青梓,我送你归家罢。”神色坦然语气亲昵,竟是与往常无异。

谢青梓难免想到了从前相处情形,不过也就只是恍惚了一瞬间,很快便是摇头神色平淡婉拒道:“想来却是不顺路,多谢表哥你的美意。不过我却是有车的。也有人护送与我。”

“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沈慎却是如此言道,显然并不打算轻易放弃。

谢青梓蹙眉,下意识的便是想到了沈慎想和她说什么。当下她便是越发蹙紧了眉头:“却是不合时宜。你我并不是小时候了,再太过亲密叫人看着不妥。”

沈慎皱眉:“青梓。”

“表哥若有话,现在说也可。或是正式登门拜访也可。你我却是不好再单独相处了。”谢青梓只后退一步,而后便是看了一眼陆夜亭:“哥哥还杵着做什么?义祖母还在家中等着我们吃饭呢。”

说完这话,她便是敛衽向沈慎行礼之后便是任由陆夜亭将他扶着上了马车。再未多看沈慎一眼。

沈慎微微眯起眼睛,看住了卫泽,倏地一声轻笑:“卫世子不知是否有空?”

谢青梓在马车里听见了,眉头微微一皱,随后便是想出声拦着卫泽。说实话,她却是不愿意他们二人多接触。

不过陆夜亭却是此时淡淡出声:“怕什么?卫泽还能叫沈慎吃了不成?”

谢青梓一噎,看着陆夜亭蹙眉反问:“你——”

“放心罢,卫泽不会吃亏。”陆夜亭笑笑,而后如此说了一句,又似是哄小孩子一般道:“好了好了,咱们家去。”

陆夜亭说着这话,又从怀里摸出一对玉镯子来,然后放在了谢青梓的手中,而后便又道:“诺,这是冬至节礼。”

这对玉镯子看着倒也是不怎么贵重。不过雕工却是细致,是首尾相连的两尾鱼儿,鱼尾和鱼口之中还衔着一颗玲珑玉珠。因了玉质并不均匀,所以两只镯子虽是一对却是并不完全一样。可正因了如此,却是只让人觉得似是更加灵动俏皮。

谢青梓几乎是有些爱不释手,不过把玩片刻却还是推辞道:“这样好的东西,我却是不能收。”

陆夜亭轻笑一声,只将玉镯子又推回来:“并不是什么好东西。玉料是我自己挑的,只是普通。你应当也看得出来。”

“可是这工艺却是极好。光这个就已是贵重了。”谢青梓琢磨着这样的雕工师傅应该绝对是所费不菲。

陆夜亭面上露出了几分得意来:“并不曾请别人,是我自己雕的。”

谢青梓登时怔住,好半晌才找回声音:“你雕的?”

“嗯,小时候被玉雕师傅养大的,很小时候便是开始学了。”陆夜亭轻描淡写的说了这么一句,显然是没有再多说的意思。

不过他越是轻描淡写,谢青梓心中就越是觉得事情并不像是他说的那样轻描淡写。最后,她也不知怎么的就问出了口:”你小时候,都是怎么过的?“

她声音很轻,几乎都快要听不清。不过陆夜亭却是听清了,而同样靠在最角落的霍铁衣也是支起了耳朵来。

陆夜亭轻笑:“青梓这是在担心我?放心,小时候我虽过得艰辛,却也并没有再吃更大的苦头。”无非也就是在五岁之后,就被人直接卖去了作坊之中,日夜干活,挨打受骂罢了。

陆夜亭越是说得轻描淡写,可是谢青梓越是觉得绝不是那么一回事儿。可是陆夜亭既是不肯说,那她也是无可奈何,当即便是只道:“可如此一对镯子只怕也花费不少功夫——”

“若你不喜,那就扔掉罢。”陆夜亭面上带笑,说出来的话却是莫名有些冷意。

谢青梓不知陆夜亭是玩笑还是当真,竟是也不敢多说一个字,最后只皱眉低声叹道:”既是如此,那我就收下罢。“

说完这话,她便是将自己原本的镯子脱下来,又将陆夜亭送的戴上了——虽是觉得有些怪怪的,可是她心中却是直觉唯有如此才能哄得陆夜亭重新又高兴起来。

果不其然,谢青梓这般一做,陆夜亭倒是真的果然又笑起来,丝毫不见恼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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