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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女茶娘(242)+番外

接下来,是一段很长的沉默。

睿郡王负在背后的双手,不自觉的紧攥了起来,薄唇也绷得紧紧的,不难看出他此刻的紧张。

这个答案,对他来说,实在太重要了,甚至……重过一切。

随着日子的增长,他渐渐发现,她要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加重要,说是不可或缺也丝毫不为过,他甚至已经开始怀疑,当初选择离开的决定是不做错了……

“想必郡王早已经从汾州打听过了吧……”良久,徐折清才缓声说道。

睿郡王的身形,明显在一瞬间变得僵硬了起来。

“正如郡王所听到的那般。”徐折清将目光移开,定格在了亭下一株开得极好的牡丹上面,眼底,微微有些闪动。

是的,他做出了这样一个决定。或许不对,但却最遂心的一个决定。

有生以来,第一次选择用这种方式,将一个人留在身边。

周围,充斥着一种浓的化不开的沉重。

本就不甚明热的太阳,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西沉,昏黄的夕阳投入亭栏边,打在二人的身上,却未添上半分暖色。

“郡王何时启程回朝?”徐折清开口打破了这种令人窒息的寂静。

他怕再多一刻,就要忍不住更改决定了。

他不能……

睿郡王适才抬眸,将沉郁无光的目光定在洒满了余晖的西半边天际之上,道:“明日。”

或许他早该死心,早该面对现实了。

亦或者,他不该来此一问,至少心里还可一厢情愿的存些希冀,不至于如此绝望……

※ ※ ※ ※ ※ ※

落银从晋茶院出来的时候,已是日薄西山。

今日同三位大师这一聚,她觉得收获良多,不止是茶理方面,更有许多字里行间透露出的人生哲理。

若日后还有机会,她定要再来拜访。

后堂中,茶使正收拾着桌上的茶具。

“这丫头,也真是难得一见的奇才,不仅心思通透,感悟能力也是我所未见过的敏锐——”福康升眯着眼睛啧啧了两声。

曾通玄笑了笑,点头。

“日后前途……不可估量啊。”百里弗笑叹道:“我这黄土埋到了脖子处的人,有幸见到茶业的新象,足矣,此生足矣啊……”

曾通玄依旧只是笑,没在这个话题上多做讨论,抬头朝二人问道:“月末是不是该启程了?”

“嗯……家中已经来信催了。”百里弗笑了笑,“该回去抱孙子了。”

家里新添了个小人儿,若不是故友这里不好交代,他昨日得信儿便要立即回去了,这也是落银今日见到百里弗,觉得他较平时高兴许多的一个缘故。

“我也差不多了。长京那边,我也得去看看了,许多事情总也不放心交给别人来做。”

福康升举家迁往了夏国的京师长京,知道的人还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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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晚些还一更三千的才能凑够啊啊啊啊

正文、195:徐父的心病

主要是近年来,家族里生意的重心都渐渐转移到了夏国去,在青国,只留了些尾巴,交由了二房来打理。

“哎,以后你这来回的跑,也够吃苦头的。长京距离祁阳数千里……”曾通玄不免叹了口气。

福康升却依旧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呵呵地道:“不过几千里罢了,我这把骨头可还算不上老,这点儿颠簸还是受得住的……”

※ ※ ※ ※ ※ ※

徐折清答应给落银的这场庆功宴,按时的来了。

今日茶庄里上下,半下午的时候便提早放了工,让众人回去沐浴休整一番,待到了晚上一起庆祝。

落银回到家中洗了个澡换了身衣裳,月娘便过来说徐盛过来接她了。

落银又简单地将自己给拾掇了一番,准确来说,是被月娘给拾掇了一番,才随着月娘出了院子。

一见到徐盛,她就道:“不是说了我自己去便成了,你怎还是过来接我了,不嫌麻烦啊?”

宴会就设在徐家茶庄里的偏院中,正是专门儿来为了茶庄里聚餐而建成的共景院。

“不麻烦不麻烦。”徐盛一脸笑,“你可是咱徐家茶庄的大功臣,这庆功宴你又是头角儿,哪儿能让你一个人去啊。”

落银听他口气,不由地笑了两声。

月娘也在一旁笑着交待道:“宴罢早些回来,给你留着门儿。”

“恩,若是晚了你们就先睡。”落银应答了句,便同徐盛说道:“那咱们走吧?”

徐盛故意拿出一脸的殷勤和谄媚来,道:“是,叶师傅~”

落银笑着白了他一眼,二人就你一句我一句的出了院儿去。

落银自打进徐家茶庄来,其实她最想感激的人却是徐盛,徐盛里里外外地帮了她不少。从来也不会跟着别人一起怀疑她,虽然说的话不算多,但绝对算得上是个知心的朋友了。

与徐折清不同,徐盛对她的帮助。是极其纯粹的,因此更显得弥足珍贵。

“方才我从茶庄里回来的时候,见大街上一个摆摊儿的都没有,人也少的很,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落银忽然想起来这么一件事,好奇地问道。

“哦……”徐盛想了想,转头问她:“你竟然没有听说吗?”

落银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就摇了头。

“是那位夏国来的睿郡王,今日启程回夏,陛下亲自为他送行至城门外。昨日官府提前得了信儿,言令今日不需摆摊贩卖,以免影响陛下出行。”

睿郡王?

落银隐约记得,那日进宫的时候,好像就是在为这位睿郡王设宴洗尘。

“原来是这样。”

“对了。你一提我倒想起来了一件事儿。”徐盛没事总爱跟落银唠嗑儿,大大小小的事儿只要不算机密,都会告诉她。

“这睿郡王昨晚,还特地来了我们徐府呢!是来找少爷的。”

这一点,落银昨天在徐家茶庄前已经听那徐家的仆从说过了,便也没多大意外,就疑惑的问了句:“这郡王。认得徐大哥?”

“这我倒不知道,我也是今早听府中的下人说的,我倒没见着那睿郡王,但我好像听说,这睿郡王是头一回来我们祈阳,按理来说。应该不认识少爷的啊——”徐盛有些纳闷。

落银也觉得有些说不通,但终究也与她没什么关系,便没有放在心上多想,徐盛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坐上了舒适的马车,没多大会儿就来了徐家茶庄。

此刻天色刚有暗下来的迹象。大小甬道上却已经将灯高高地点起。

徐盛带着落银直奔了共景院,共景院平素是不对茶庄里的员工开放的,落银也仅来过一次,就是去年年假之前,茶庄里聚在一起吃年夜饭的时候。

虽然仅用来摆宴,但共景院中的陈设也都极讲究,那一座宽敞至极可容纳数百人的大客厅便是用来摆宴的地方,院内还挖了口池塘,塘中栽种着满满的芙蕖,长势极好,碧绿的圆叶将池面覆去了*分,此刻正是开花的时节,一朵朵盛开的芙蕖花清新脱俗,香馥的味道充斥了整座别院,令人心旷神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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