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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女茶娘(523)+番外

叶流风和纪海两个人单独过来,真还是头一次。

“不知二位前来。有何贵干?”白景亭看向二人问道。

“是这样的,白大人两年前可是有送给落银一只色泽奇特的玉镯?”纪海为免叶流风开口太不客气,便抢在了前头问道。

白景亭愣了愣,而后点头,“确有。”

可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纪海则又问道:“那白大人可还记得这只玉镯的来由?”

若是白景亭从外面买回来的,那说不定寒蛊之事只是意外罢了。

却不料白景亭却道:“这乃是我生母留下的遗物。本是一对,另外一只早年送与了银儿的母亲。也就是舍妹莺歌。”

“也就是说,这镯子并未经过外人之手。”叶流风冷声说道。

白景亭眼中疑惑渐重,道:“正是。”

至此,他才算是确定了叶流风对他存在的敌意。

虽说叶流风这个人平日里也是冷着一张脸,没什么表情可言,但无感和敌意,白景亭却还是分得清的。

可叶流风为何如此?

“不知这镯子有什么问题吗?”白景亭看着叶流风。

叶流风迎上他不解的目光,从怀中将那玉镯拿了出来,而后放在肘边的茶几上,道:“昨日银儿忽发高烧,陷入昏迷,险些就要丢了性命——而原因就出在白大人所赠的这玉镯之上。”

“什么?!”白景亭大惊失色,连忙又问道:“那银儿现在如何了?”

“白大人放心,现在落银已经没有大碍,再静养几日便可醒来。”纪海内心微有动容——任谁都看得出叶流风对白景亭的态度,而方才那句话更是将矛头直指向白景亭,想必白景亭也是觉察到了的,可纵然如此,他第一时间的反应不是去为自己辩驳,而是以落银的安危为重。

“那就好……”白景亭听到落银没事,才算放下了心来,想了想,缓缓摇头道:“不可能的,这玉镯怎么可能会害人?是不是弄错了?”

这说出去实在有些荒谬了。

而且这玉镯在白府里这么多年,也没出过什么岔子。

“不是玉镯害人,而是玉镯里被人下了寒蛊。”叶流风将放在白景亭身上的目光收了回来。

不是白景亭,可也定是白府里的人所为。

“寒蛊……?”白景亭又是一阵摇头,“恕我孤陋寡闻,不知这寒蛊是哪一路的毒物?”

“是南诏的一种害人的蛊虫。”纪海大概的解释了一遍,“而险些害得落银丧命的便是这寒蛊,若非昨夜及时找出寒蛊寄生所在,只怕落银性命危矣。而经过查证,这寒蛊正是两年前白大人将玉镯送给落银之时,便已经存在于玉镯之内了。”

“竟然会有如此怪事!”白景亭为官多年,根本没有接触过蛊毒这类旁门左道的东西,此刻听得他送出去的镯子险些害死了落银,心底一时间既是惊骇,又是愧疚自责。

“今日我们前来并非是怀疑白大人,白大人对落银的好我们都知道,但是这镯子乃是从白府流传而出——”纪海点到即止,不再多说。

白景亭余惊未了的点头:“我明白……这件事情我一定会查清楚,给银儿一个交代。”

“这镯子之前都有哪些人经手。”叶流风问。

事关落银安危,他必要尽早知道真相,将幕后之人揪出来。

既然白景亭说了这镯子一直都是白家之物,那么被人种上寒蛊,就绝非偶然,而是蓄意。

而两年前白家里针对落银的人,光主子就有两位……

听叶流风这么问,白景亭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眼底极快的闪过一抹为难之色。

“白大人已经有答案了吗?”叶流风口气冷冷。

纪海闻言看向白景亭。

白景亭为叶流风敏锐的觉察力而怔了怔,而后忙道:“此事白某还需做详细调查,眼下尚且无法给出肯定的回答。”

“叶某也只是想知道这镯子都有哪些人经手而已,还望白大人如实相告。”叶流风却是步步紧逼,毫不退让。

看到叶流风眼底迸现的冷光,纪海顿时明白了……

叶流风这是看出了白景亭是在有意包庇谁……

白景亭神色一时间复杂无比。

“落银昨日经历了一番怎样的惊险想必白大人也想象的到。”纪海看向白景亭,心底略有些为落银感到委屈,“今日我们前来,不过是想为落银要一个真相,若是白大人有什么线索,还望如实告知。”

白景亭看了二人一眼。

张了张嘴,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忽听厅外有下人急急的跑了过来禀道:“老爷,太子妃娘娘回来了!”

这才什么时辰?

提前过来也不知会一声!

“太子殿下可一同前来了?”白景亭问道。

“太子妃娘娘是一个人回来的!”

白景亭听到此处不禁皱眉,刚站起身来,就听到外方一阵急乱的行礼声。

“奴才参见太子妃娘娘!”

“奴婢参见太子妃!”

旋即便是白瑾瑜倨傲的免礼声。

说话间,两个宫娥打着前道儿,再有四位贴身丫鬟跟在左右,白瑾瑜已然来至厅门前。

白景亭虽是不知道白瑾瑜为何一个人这么早回来了,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便行了礼道:“臣参见太子妃娘娘。”

“爹你这是干什么,跟我行什么礼?”白瑾瑜话是这样说,眼底还是闪过一抹虚荣的颜色。

不管怎么说,她如今高贵太子妃身份,是摆在这里了!

“君臣之礼不可免。”白景亭声音无波。

“爹不必如此。”白瑾瑜说罢,打眼一瞧厅中的叶流风和纪海,轻蔑的一挑眉,阴阳怪气的道:“本宫还当是谁呢,不知是哪阵子风儿把叶家的人给吹过来了,莫不是知道本宫今日回宫,特意过来的?”

纪海冷嗤了一声,“太子妃想多了,本打算在未时之前离开的,却不曾想太子妃先一步回来了。”

白瑾瑜一沉脸色刚欲说话,却见白景亭走至了叶流风和纪海面前,声音恳切地说道:“二位若不嫌弃就留在白府用罢午饭再走,只是此事……今日实在不宜细谈,待来日白某定好好与二位解释清楚,是我白家的过失,白某不会推诿。”

纪海扯了扯叶流风的衣袖,给了他一个眼神。

太子妃忽然回门,有白瑾瑜在,现在也不是再谈论这件事情的时候。

正文、406:一口闷气

却见叶流风拿起案上的玉镯,径直走到了白瑾瑜面前。

冷声问道:“不知太子妃可识得此玉镯?”

白瑾瑜愣了愣,而后便皱眉质问道:“我娘的玉镯怎么会在你这里!”

“这玉镯,先前是白夫人的吗?”叶流风眸光愈发的暗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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