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别再如此逞强。以你的轻功造诣,想要躲开是轻而易举的事。犯不着与他们硬碰硬。”司放辰拧着剑眉继续给她洗脑。就算长年居住山上,也有可能遇到劫匪的时候,他认为完全有必要给她好好做一番危险意识的教导。
“好。”出乎他的意外,向永歆并没有抗议他的训戒,而是回以一记甜甜的微笑,欣然接受了他的规劝。
“那个……你是不是在担心颐月她们?”见司放辰久久不再理她,而是径自团簇着眉心,不知在想什么。
向永歆看在眼里,神情一黯,心情有些低落。
从林珑那里,她得知司放辰对梁颐月有着不同寻常的情愫。说不定他是喜欢颐月的。毕竟,梁颐月是大室国国主的千金,琴棋书画无不精通。据说外貌也是她极度向往的娇俏可爱型。
唉,她肯定是没戏了啦。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等回了清风寨,等她找傅恩冀解决了”她是江洋大盗”一事后,再找机会下山。这回绝不去大室了,换个方向往东去找她的命定夫君吧。
总是要在除夕之前落实这件事的不是?
“叹什么气我又没怪你。放心,她们好得很。”思及梁颐月与江景玉那两个小妮子,司放辰就没好气。这年头的姑娘家,怎么个个都如此强悍无畏?就不能像潋姨那般娴静淑雅温柔婉约吗?
番外之:劫个夫君做压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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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劫个夫君做压寨(下)
虽然向永歆逮着机会就拖后腿,可青赫城距离大室,横竖就那么点距离,能延宕七日,已经算老天保佑她了。
“什么???清风寨”司放辰圆睁双眸瞪着向永歆。大姐只说她家在青赫城附近一座山上,可没说是驰名大惠南端的山贼窝清风寨呀。
“是。”向永歆低垂着头。他的表情让她很受伤。就算清风寨最初是山贼窝,可经过她爹娘的整顿改良,早在两年前就不是了呀。
“那个,我自己上去就好。谢谢你一路护送我。”向永歆弯腰行了个大礼,拿起马鞍上的包袱,又从他手上接过缰绳,欲要上山。
唉,红缨果然没有骗她,这山下的男人,无论英俊与否,均不会喜欢山上的她们。
出山前想好的两个方案,一是凭自身的努力,让一眼中意的男子,喜欢上自己,进而迷恋上自己,最后心甘情愿地随自己上山。二是将他直接打昏,扛上山后,生米煮成熟饭,就此缠定他,让他就算有办法下山也没法脱身。
可如今,她踌躇了。
她一眼中意的男子比她小上三岁不说,还是大户人家的独子。她诱惑不了他心甘情愿地跟自己上山,也下不了手打昏他扛他上山。
只好……就此放弃……呜呜呜……她向永歆的运气怎的如此不好?甚至还不如去年下山的红缨。虽然没有成功地扛回男人,可好歹成功地怀上了心爱男人的子嗣。为清风寨延下了新一代的血脉。反观自己,唉,别提了。这一个半月算是白白浪费了……
咦?小枣红也不想上山了?可是不行唉,我得先回去逼傅恩冀将那个江洋大盗的追捕告示给撤了,否则,我去不了任何地方了啦。狡猾透顶的傅恩冀,不仅为官府提供了自己身着女装时的画像,还提供了男子装束的画像。不将自己逼回清风寨,他是不会死心的啦。
向永歆轻叹一声,朝枣红大马低喃地解释着。可解释完,一拉,小枣红依然纹丝不动。
她疑惑地转头,方才发现司放辰正扯着马缰,狠狠瞪着自己瞧。
“怎……怎么啦?”她没偷拿他的东西不还吧?
“还敢说怎么了把我丢在这里鸟不拉屎的地方,就想拍拍屁股走人?对待护送你回家的恩人就是这样的态度??”司放辰忍住咒骂,含怒说道。他绝不会承认,自己是个路痴,只要是国家地图上没有的小道,他一旦进去,就难再出来。
所以,在得知大姐要他护送向永歆回青赫城后,他被那几个无良的兄弟会成员好一阵揶揄。
好在向永歆不赶时间,每到一个还算繁荣的城镇,都会提议投宿,不赶夜路,不走小道,他就不会被人察觉路痴的一面。
可到了青赫后,她说她家在青赫城的远郊,他反复找遍地图,没有找到她说的大清山。只好随着她的引导,亦步亦趋地踏入这个换作以往,打死他都不会前来的旮旯山坳。
可她倒好,趁着他发愣,竟敢擅自捞起包袱,牵起马匹要上山,十足一副”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就此别过,后会无期”的豪情架势。
他岂会如她所愿。
“你……你说什么?”她愣愣地望着他,樱桃小嘴讶然地微张。忍不住掏了掏耳朵,生怕自己一时耳鸣,听错了。
“你没听错,我说我要跟着你上山。亲自护送你到家。”然后随便找个人送他出山,最好送到青赫城口。司放辰没好气地强调。瞪着她的红唇看了半天,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白皙柔嫩的粉颊,“听懂了就赶紧带路难不成你还想在这里宿夜?”
说完,就捞过她肩上的包袱,接过马缰。脑海里荡漾着的,竟然是摸她粉颊时突然加速的心跳,以及柔腻的手感。
向永歆回过神后,急急转头,佯装领路,实则想要掩饰脸上的红晕与滚烫。
老天,他竟然碰了她的脸颊,虽然只是轻轻一触,却激得她浑身震荡。
这就红缨所说的甜蜜触感吗?可他为何碰她呢?真的是如她所愿,喜欢上她了?
眼角随着身侧的司放辰移动,好几次差点被山路上的障碍丛绊倒。
“我说,你真的没走错路吗?”司放辰凉凉地瞥了她一眼,连回家的路都能走得如此险象环生。
若非有他在后头提醒、相扶,她搞不好都滚下山好几次了。
不是说比他大三岁吗?怎得还如此莽撞迷糊?
“对不起”向永歆忙不迭地道歉。都怪自己,没事老去偷瞧他做什么。
刚才的碰触,他说不定只是帮自己擦去了脸颊上的脏污。没有如何其他任何意思。向永歆,别再胡思乱想了。
暗暗唾骂了自己几句后,向永歆收敛心神,专心赶路。正如他说的,再不进寨,天色一暗,麻烦了。这大清山里活跃着的野兽可不少。
…………
“他?你真的相中了他?”回到清风寨后,向永歆让傅恩冀带着司放辰先去客房洗漱休息,自己则被红缨叫到了卧房,接受红缨的拷问。
“嗯。可他……只是负责送我回来而已……明日就会下山。”向永歆苦涩地摇摇头。
“这好办呀。你母亲留下的胭脂醉不是还有不少吗?”红缨眼珠子一转,拍拍双手,兴奋地提议。
“那不好吧。他也算对我有恩。”虽然这招她早就想过,可通过这一个半月的接触与了解。她知道,司放辰绝不是个甘愿受“生米煮成熟饭”这一类礼教威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