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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女古代发家日常(176)+番外

好一个两全其美!林如玉垂眸,睫毛快速颤动。

祝太守又问道,“是徐露元勾结马头山的山匪,让他们抓住林康年的妻女?”

“详情下官并不知晓。下官只是听范根元提过,徐露元设计,想在除掉林如玉的祖父、母亲和胞弟后,再给安王世子安排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戏。”

说到此处,董文印停了停,冷笑道,“谁知他的计划不够周祥,竟让林如玉从山匪手中逃脱了。范根元让人翻遍翻遍马头山和乌沙镇,也没找到林如玉的下落。后来的事,大人您就知道了。”

祖父也是他们害死的,林如玉握紧拳头。

沈存玉抬手把林如玉揽进怀里,轻轻拍着。从里间出来,打算请林如玉出去的长史叶长君见了这一幕,不知该如何是好。

里屋,祝太守继续问道,“卧龙堤是怎么决堤的?”

董文印言道,“下官提前得到安王府送来的消息,说是去年雨水过多,卧龙堤不稳,许会在七月三十日被大水冲毁,但没想到七月十五,卧龙堤就垮了。”

里屋,祝太守确认,“安王府给你送信说,七月底卧龙堤会垮?”

“是。”

这些实在不是林如玉能听的,叶长史上前,向沈存玉拱了拱手。

沈存玉放开怀里的娇人儿,示意她先跟叶长君出去。

出了被官兵层层把手的房舍,叶长君低声道,“林姑娘节哀,今日之事不可对外人提及。”

“多谢大人,民女明白。”林如玉给叶长史行礼,用披风上的帽子遮住头,跟随衙差经送菜的小门出了后衙,上马车返回青弋巷。

房氏见到女儿回来了,悬着的心才算放下,以目光询问她事情如何。

林如玉拉着母亲进入寝室,压低声音将事情讲了一遍。房氏听完之后,闭目半晌,才道,“娇娇,咱们太弱了,必须得变强。”

不变强,纵有万贯家财也守不住,反而会招来祸事。别说什么散尽家财保平安,家财散了,还会有人欺负上门来。

林如玉抱住母亲,“董文印只知是徐露元害的祖父,但却不知他是怎么害的。女儿猜测,可能是二叔祖下的手,因为那会儿房才旺的孙子还没被抓。”

“除了他,也没有别人了。”房氏心里也不是滋味,林锦宗是公爹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徐露元究竟许给了他什么,竟让他能对亲哥下手,“他们父子还在大牢里关着,咱们请衙门再升堂,审理你祖父遇害一案。”

“太守大人想瞒住董文印被救活的事,所以不可能升堂再审林锦宗父子。”林如玉与母亲商量道,“娘,女儿想以探监的名义,去牢里问清楚。”

“娇娇在家待着,娘去。”公爹的死因,房氏必须弄清,否则她无法面对已经入土的公爹、出海未归的丈夫和自己的良心。

林如玉坚持道,“娘,女儿也要去。”

第195章 毒

两个捕快中毒身亡,家人哭丧声震天,惹得宣州城中百姓议论纷纷。不久,街上又传出衙门又把一具溃烂的尸首拉到城外乱葬岗烧了的消息,大家心里更没低了。

城中很快出现谣言,说是去年在祁县祁县流行的可怕疫症传到了宣州,两个捕快和犯人根本不是中毒,而是感染疫症死的,一时之间,宣州城内百姓人心惶惶。

衙门虽然出面辟谣,但效果甚微,宣州百姓人人自危,街上行人少了大半,变得冷冷清清。

林如玉与母亲乘车赶往宣州大牢的的路上,马车都没遇到几辆。

因早就打好了招呼,林如玉和母亲一路畅通无阻地进入了关押死囚的地牢内,在令人窒息的气味中和昏暗的灯光下,林如玉见到了关押在同一间牢室内的林锦宗和林康鹤父子。

牢室内连床都没有,角落里铺着一堆稻草,稻草上放着已看不清什么颜色的铺盖。林锦宗夫子衣衫破损,蓬头垢面,形销骨立。看他们的架势,是等不到秋后处斩,就要被拖去乱葬岗了。

看到锦衣华服的房氏和林如玉,林锦宗连滚带爬地扑过来,探出脏手要抓房氏的衣裳。狱卒一棍子敲下去,若不是林锦宗手缩得快,定会把他的骨头打折了。

“老实待着!”狱卒狠狠瞪了林锦宗一眼,才转身向房氏献殷勤,“我去给夫人和姑娘搬两把椅子过来。”

“不敢劳烦差爷,我们问两句话就走。”房氏客气一句,泉婶子给狱卒塞了一个小荷包。狱卒接过荷包,带着满脸笑走了。

须发花白凌乱的林锦宗握住栏杆,用虚弱沙哑的声音,苦苦哀求房氏,“大郎媳妇,二叔也是被逼的啊,你就看在大郎的份上,再帮二叔这一回吧。二叔知道你心善,二叔和康鹤受这样的苦,你看着心里也不好受吧?”

林康鹤站在父亲身后,一声不吭,但眼神里也透着热切和期盼。

房氏平静问道,“逼迫你的人是谁?”

林锦宗哭着道,“是徐露元徐大人,民不能与官斗,我们不敢不从啊……”

好一个不敢不从,林如玉抬眸,直视林锦宗凹陷在眼眶里的,浑浊的双眼,忽然开口问道,“让你们下毒杀死我祖父的,也是徐露元?”

“是……”林锦宗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应了。

站在后边的林康鹤急了,“爹你胡说什么,我伯父是病死的。”

林锦宗连忙往回找补,“啊……对,对。如玉啊,二叔祖这些日子耳朵不好使,听岔了,你祖父是病死的。”

房氏冷冷盯着林锦宗,直盯得他低下了头,才用鄙夷的语气道,“林家原本不过是小富之家。是如玉的祖父在外打拼攒下偌大的家业,你们一家子沾了光,分家时才能分得两个田庄,六间铺子……”

林锦宗握着栏杆的手猛地用力,抬起扭曲的脸怒吼,“胡说八道!!!“你们胡说八道!分明是林锦全沾了嫡长子的光,分走了老子大半家业。那些铺子、田庄都是老子挣下的,老子挣的!”

一股恶臭铺面而来,林如玉屏住呼吸,拉着母亲向后退了两步,“所以,你就怀恨在心,杀了我祖父。”

“哈,哈,哈哈哈——”林锦宗盯着林如玉,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人的笑声,“就算他是老子杀的,你们又能把老子怎么样?老子已经被判了死刑了,怕你们个毛!”

怕个毛?林如玉掏出一小节竹管,将改良后效果极佳的痒痒药,喷在了林锦宗面部和手上。

因为脸上和手上的泥太厚了,林锦宗没觉得外表皮肤有多难受,嘴唇和嘴里却痒得厉害,且越擦越痒,痒得他忍不住打滚,咣咣在地上撞头,哀嚎。

林康鹤大怒,扯着嗓子喊道,“你个小贱人给我爹吃了什么?来人啊,快来人啊——”

任他喊破了喉咙,也没一个狱卒过来查看。

林如玉甩了甩手,把竹管对准了林康鹤。林康鹤立刻退到最远处,用破旧的被子把自己挡得严严实实,不再管在地上打滚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