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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女古代发家日常(215)+番外

这才正常,林父点头,“过去这么多年,大哥能记得孩子身上有胎记,已是记性相当好了。大哥可记得那汉子的模样?”

卢道良描述道,“身量和个头跟我差不多,看岁数应该比我大几岁,眼睛挺亮,一看就是练家子,其他的就真不记得了。”

沈戈继续问道,“伯父说当时派人护送了他们一段,护送他们的人,是您镖局的镖师?”

卢道良遗憾道,“那人已经过世好几年了,我再仔细想想,要说想起什么来,我再跟跟你们说。”

践行宴散了后,林如玉晚走几步,低声问沈戈,“你是想起了什么么?”

沈戈点头,“卢伯父说话时,我脑袋中忽然闪过自己抱着药晚喝药的场景,没有前因后果的。”

林如玉停住脚步,“那会儿你多大?”

“很小。”沈戈低声道。

林如玉惊喜道,“那肯定是在你进狼群之前的事。”

他记事起就跟狼群在一起,后来出了狼群跟沈小岁进了乌沙镇,所以很小的时候,肯定是进入狼群之前。

沈戈目光茫然,“我也拿不准是真事,还是做梦,这件事先不要告诉玄音和庄明他们。”

林如玉点头,看父母和卢伯父便走边说话,便偷偷的,伸手握住了沈戈的手。沈戈立刻紧紧回握,把她的小手攥在手心里。

此时,无声胜有声。

因现在安州生乱,江上查得严格,匪患猖獗。所以卢道良这回押镖,走的是旱路。第二日一大早,众人送他们出了宣州城北城门,待卢家父女说完话,林父也与卢道良话别后,沈戈上前低声问,“伯父,永宁九年抱孩子经过您家的那个汉子,是不是留着一寸多长的络腮胡?”

卢道良仔细想了想,“还真是!”

第239章 抓走沈彦义的人

卢道良本想问沈戈怎么知道那人是络腮胡,可还没等他开口,沈戈便掏出了一副画像给他看,“伯父您看,是不是这个人?”

卢道良盯着沈戈取出的画像仔细回忆片刻,也有些拿不准,“猛一看挺像,可我觉得不是精神气儿不对,那人看着更憨厚些。”

沈戈明白了,将画像折叠好放入怀中,叮嘱道,“卢叔,车队收拾好了,您路上务必谨慎。和州那地界不太平,尽量绕着城镇走。”

“我晓得,”卢道良谢过沈戈,又想说两句多谢沈戈带着大福一块学本事的事儿。可这话说出来显得生分,卢道良便只拍了拍沈戈的肩膀,带着徒弟们上路了。

送走卢道良后,沈戈返回城第一件事,便是回自己家找他亲封的“和州神画手”——郑昌明。

郑昌明随着林家的大船到了宣州后,便在穿街巷买了一座离着沈戈家不远的小宅子住下,每日也咬牙坚持着学些拳脚功夫,打算等安王的叛军攻到宣州时冲上去杀几个叛军立功、赎罪。

他要赎的这个“罪”,是他伯父和他爹私通安王的灭门重罪。若要赎此罪,非得豁出命去拼一把不可,否则不只是他,他的母亲、妻儿、妹妹都会没命。

昨晚被沈戈从床上拉起来作画时,郑昌明恍惚间,不知今夕何夕。昔日,他仗着家中殷富,整日游山玩水、做画论诗,并立志遍游人间,画下大夏四美的“鸿志”。鸿志至今未改,只是在此之前,他须得先杀敌报国,恕罪。

甩了甩因习武而脱力颤抖的粗糙手掌,郑昌明洒脱笑道,“以我现在的臂力和腕力,作画必能入木三分了。”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郑昌明能做到如今这个地步,沈戈对他也是佩服的,“小弟的字实在拿不出手,等小弟的宅子建成了,郑大哥帮我的院子题块匾额如何?”

讲究的人家,家中的园子、园子都是要请人提诗词,做成木匾或石刻,挂在园中游廊内的。能为亲朋好友的园子题诗,也是一份非常有面子的事情,郑昌明立刻应下。

吃了两碗茶,身体有了些力气后,郑昌明站在铺开的画纸前,按照昨晚做的画像再次作画,沈戈站在旁边静静看着。

昨晚,沈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听卢道良讲述往事时,猛地记起了自己小时候被人抱在怀里,捧着药碗喝药的事情。若他真是沈彦义,十四年前被抓时才两岁,按说两岁的孩子是记不住小时候的事情的。所以沈戈拿不准,没将此事告知除了林如玉之外的任何人。

终于迷迷糊糊睡着时,沈戈居然梦到了那一幕。他猛地惊醒后,翻墙便去找郑昌明,请他把自己梦到的人画了下来,送行时请卢道良过目。

沈戈梦到的人,眉目间带着凛然的杀气,但卢道良记忆中的人一脸憨厚。这也说得过去,因为是人就懂得伪装。

沈戈盯着两副画像,心中无法平静。

去年武安侯初追查到确切消息,得知抓了孙沈彦义的人带着他一路南下,所以武安侯才会冒险出京,南下寻亲。卢道良说那人似是在被仇家追杀,所以很是匆忙。卢道良本就是江湖人,感觉十分敏锐,沈戈相信他的判断。

若真是被人追杀,那人很可能在危急时刻把沈彦义丢弃在山林里或者暂时藏在山林之中,然后沈彦义被母狼发现,叼走。

再然后,便有了他沈戈。

沈戈用双手捂住脸,许久才平静下来,开门把庄明叫进来,将郑昌明刚做的两张画像都递给他,“这是十四年前抱着孩子经过寿州卢家之人的画像,明哥将此画送去兴阳,请侯爷按图寻人,看是否能发现线索。”

“是。”卢道良讲述《天年功法》的来历之事,庄明已听沈戈提起过。此刻接过画像,他的手都有些颤抖。这个人,侯爷找了十四年了。

若是让老子发现他,老子一定……庄明看清画像上的人,顿时愣住了,“东家,卢总镖头当年见到的真是此人?”

沈戈一看庄明这样便知有了眉目,不过还是谨慎道,“他说很像。不过此人除了络腮胡有些显眼,五官很是寻常,这样的面相并不少见。”

确实如此,庄明把邹顺和肖林都叫了进来,“你们看这是谁?”

郑昌明画功了得,虽然画的是同一个人,但两张画的神情却大不相同。邹顺仔细看了一会儿,也不敢确定,“看着有点眼熟,想不起来,右侯卫的?老肖,你记性好,你说呢?”

他们这帮人之前都是跟着武安侯征战沙场的,军中将士没空净面,络腮胡一抓一大把。

肖林仔细看了一会儿,闭上眼睛想了想,抬头道,“这是安王府的曹恒?”

庄明眼睛顿时亮了,“对,我也看着像他。”

他们俩都这么说,邹顺又凑上前盯着看了一会儿,肯定道,“八九不离十。”

不必沈戈发问,庄明便道,“曹恒是安王的近卫,原本在左屯卫中效力。左屯卫曾与右侯卫一同镇守北庭都护府,我等都与他打过交道。安王夺位失败逃出兴阳时,曹恒跟着一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