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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女古代发家日常(220)+番外

林父的目光落在第二辆马车上,“才明的伤怎么样了?”

林三姑这才想起儿子,连忙转身吩咐人把昏迷不醒的儿子抬下马车,“大哥,明儿伤得严重,蒲县那边实在不安生……”

不等林三姑唠叨完,林父便越过她去看钱才明,林如玉见状,也跟了上去。

林三姑不敢再东拉西扯,跟上前道,“才明中了刀伤后不只缺医少药,蒲县商家行不依不饶地闹。小妹没法子,只得带着他离开蒲县,回家来了。”

回家?林如玉看着昏迷不醒的钱才明,暗道你这不是送你儿子回家,而是想送他回老家吧?

林三姑说的提到蒲县商家,林如玉不认得,但林父却知道。正是因为知道,他差点没上前给钱才明一脚。

蒲县商家是开赌坊的,你一个因父亲获罪避到乡下的孩子,跑到蒲县开赌坊的商家人面前跳腾,不是找死是什么?

林父也瞧见了钱才明的情况,吩咐道,“先把人抬进去。”

“是。”跟着一块送人过来的赵丰招呼车夫,抬起钱才明往院里送。

就在车夫走过来时,站在林如玉身后的弦音和骆显忽然上前一步,挡住了林家父女。几乎是与此同时,两个车夫把钱才明扔在地上,抽出兵器直扑林父,与弦音和骆显战在一处。

被扔在地上的钱才明“嗷”了一声,竟坐了起来。

林父和林如玉同时抬胳膊护住对方,向后退。钱宝翠和钱兰翠吓得尖叫着往林父身后躲,林三姑则扑向自己的儿子,“明儿——”

虽说眼见车夫不是骆显和弦音的对手,林如玉却不敢放松。

两个车夫被打倒后,抬手拍向胸口看起来是要自杀,骆显想抓活口,转刀打算用刀背把车夫的手挡住时,便听姑娘忽然喊道,“退!”

骆显听到命令,毫不恋战,一手抓住身边的林三姑,纵身就往后退。玄音也提起了坐在地上的钱才明,纵到一丈外,将将避开车夫拍胸口后猛地冒出的浓烟。

另一个车夫抓住机会,转身就跑,却被抄着棍子冲上来的林风狠狠抽中,趴在了地上。车夫胸前着地,也冒出一股浓烟,吓得林风提着棍子快速后退。

被浓烟吞没的两个车夫剧烈咳嗽了几声后,便双手握住脖子,在地上扭曲翻滚,不一会儿便死了。

这俩人的死状吓惨了林三姑一家四口,钱才明连胳膊和腹部的刀伤都忘了,甩开炫音的手,弯腰哇哇吐了起来。

“儿啊,我的儿啊——”林三姑扑过去,扶住儿子的胳膊,半是提醒半是心疼道,“我儿受了这么重的伤,刚又受了惊,还不知要多久才能养好……,

钱才明听了母亲的话,立刻装出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样,咳嗽两声靠在母亲身上的不动了。林三姑狠狠挖了两眼逃得远远的两个臭丫头,钱宝翠和钱兰翠几乎是立刻就冲了上去,帮着母亲扶住钱才明,又开始哭哭啼啼起来。

林如玉没空搭理这一家三口,盯着或爬或躺在地上的两尸体看了片刻,道出结论,“这两个人是第一次来,我以前没见过他们。”

骆显赞同,“他们的招式没有章法,不像是受过专门训练的。”

第245章 门前闹剧

林父从常州回宣州的路上,遇到了数次假冒水匪的杀手的追杀,那些人招式娴熟狠辣,一看就是江湖人。今日这两个与他们大不相同,很有可能他们不是安州派过来的。林父立刻问赵丰,“这两个车夫是哪来的?”

从没见过这种骇人场面的赵丰吓得手脚发麻,舌头都捋不直了,“是……三姑奶奶在蒲县街头找的。老爷,还有一个人也跟着进城了,刚才还在。”

林如玉立刻下令,“骆大哥。”

“是。”骆显立刻带着两个手下,带着赵丰去抓人。

林父一面吩咐人去报官,一面吩咐林三姑一家进院。刚才吓傻了的钱才明,这会儿又恢复了痛觉,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着。南院巷子内的邻里们打开门,探头探脑一番发现不打了,走出家门围拢过来看热闹。

林父不愿家中事被人拿去当做谈资,示意仆从赶紧将钱才明和吓傻了的林三姑弄进院子里去。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一直躲在林父身后的钱兰翠怕怕地开口了,“大舅,这两个假扮车夫的坏人,是奔着您来的么?我们住在这里会不会有危险?”

钱宝翠也立刻道,“大舅,我怕。”

林父还未开口,清醒过来的林三姑已经扑在刚被抬到木板上的儿子身上,悲凄哭吟,“儿啊……我的苦命的儿啊……”

钱兰翠也哭着拉住林父的衣角,悲悲切切、六神无主地哀求,“大舅,我哥受了那么重的伤,又被家里的护院狠狠摔了,该怎么办?”

“儿啊……”林三姑跟上。

“娘,我疼……”

钱才明也适时开口喊痛,一家四口的态度,摆明了是想在门前闹一出,以此获得邻里的同情,从林父身上讨些好处。林父的脸黑了,林如玉的脸也沉了下来。

周围人指指点点,有个拄着鸠杖的白发妇人上前,“康年啊,这是怎么回事?这孩子喊你大舅,她们是?”

鸠杖,是七十岁以上的老人才能拄的。大夏朝以孝治天下,持鸠杖的老人便是差官见了,都要礼让三分。

老人开了口,林父不好不答。可他刚张开嘴,十二岁的钱兰翠竟抢了话,凄凄弱弱地回道,“这位老人家,我娘是林家三娘,我们一家是从常州跟着大舅回来的,之前被大舅安置在蒲县田庄里,因为我哥受伤那边治不了,才到宣州来求医的。”

老妇人抬起松耷耷的眼皮看向哭泣的林三姑,“嫁去常州的……康年啊,那是你家三娘?”

“正是。”林父抬手行了个礼,“侄儿这两年在外没能赶回来,过年时没能登门给伯母您拜年问安,在这给您老补上了。”

老妇人抬手搀扶,“哪就那么多规矩了,快起来。三娘他们一家子怎么回来了,常州那边也乱起来了?”

还没等林父应话,钱兰翠又抢话了,“常州那边……”

老妇人不高兴了,严厉地看了一眼钱兰翠,让她闭嘴,才抬眼皮看向旁边抓着木板,不让把儿子抬进去的林三姑,“三丫头,这孩子你是怎么教养的?”

林三姑哭声一停,脸上也臊得慌,钱兰翠向后退了两步,紧低着小脑袋颤抖身体哽咽着,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看热闹的人指指点点,已经有人开始同情这一家子了。

林如玉上前一步,“伯祖母安,您老这几日牙可还疼?”

这位伯祖母是祖辈中年龄最大的一个,林家族长见了她都得恭恭敬敬喊声大嫂。大福成亲时,请柬也送到了伯祖母家中,老人家推说这几日牙疼,就不过去凑热闹了。房氏遵礼,让人送了喜饼和饭菜过来,林如玉知道这件事,所以才会这么问。

老妇人咧开缺了两颗门牙的嘴,笑呵呵道,“吃了你娘送过来的药,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