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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女古代发家日常(225)+番外

面前这个女人,害死他姨娘和姨娘肚子里的孩子,几个月前又差点害死他大哥和娇娇。这个女人,可不是他的三姐了。

林二爷绷起棱角分明的脸,面无表情问道,“你是你是谁?”

林三姑不由自主地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虽然过了十六年,但二弟不该认不出她来啊?二弟这态度有点不对劲儿,但机不可失,林三姑眸子又漾起泪水和柔情,“我是你三姐啊,嫁去常州的三姐。二弟忘了么?我在家时给你做过鞋子和衣裳,你被父亲罚跪祠堂时,我还偷偷给你送过吃食。”

林二爷怎么可能不记得,就是因为记得,此刻才更恨,冷冰冰道,“我没有三姐,劳烦你让开。”

林三姑怎么可能让开。她抬手抓住马笼头,悲悲切切道,“是大哥不让二弟认我了么?”

林二爷俯身,“你记性这么好,肯定还记得我姨娘,和她肚子里八个月大的胎儿吧?”

林三姑的脸色刷白,她没想到林康年竟把这件事告诉了林康安!

一见母亲脸色不对,站在旁边的钱兰翠知道再让他们说下去肯定要坏事,连忙上前行礼,怯生生道,“娘亲,这是二舅么?”

任林二爷有再大的火气,也不会当着一个声音大点就要掉眼泪的小丫头的面,与林三姑争吵。他向着钱兰翠微微点头,拉马缰甩开林三姑的手,催马走了。

在林二爷走后,脸色煞白的林三姑的身体晃了晃,钱兰翠连忙上前扶她。谁知林三姑被她一碰,猛地打了个机灵,吓得抬手把她推出去多远。

钱兰翠脚下不稳,摔在地上。

听到动静,林二爷回头一看,皱了皱眉,催马走了。

领着钱家母女去看房的伢人看了这一出戏后,催促道,“房舍你们还看不看?看就快点走。”

这条巷子两旁的槐树高大阴森,林三姑只觉得身上阵阵发冷,冷声道,“不看!”

伢人立刻火了,“这大热天的,你们不看房,溜老子玩呢?”

不待母亲再发火,钱兰翠已经爬起来好生好语地劝住了伢人,又低声劝母亲,“娘,咱,我姐和我哥还在客栈里等着呢,咱们赶紧看好房子,把他们接过来吧?”

现在连林康安都不糊弄不住了,他们还住在宣州做什么?林三姑正要发火,却听女儿又低声恳求,“娘,大舅和二舅虽然生您的气,但对我们姐弟仨还是好的。就在刚才女儿摔倒了,二舅回头看时就觉得心疼了。以后您就在家安安生生歇着,外边的事儿女儿去办,好不好?”

林三姑冷沉着脸,甩手上了马车。

林二爷回到府中,心里还是憋闷得厉害,干脆不在外院待了,跑回自己院里逗了会儿鸟,待妻子从大嫂那边回来后,林二爷便扶着她坐在廊下,一边给她打扇,一边向她抱怨林三姑。

温氏嫁进林家时,林三姑已经远嫁去了常州,所以她对这位三姑姐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当然这“名”也不大好。温氏靠在廊柱上,剥了粒葡萄塞进丈夫嘴里,宽慰他道,“人在做,天在看,善恶到头终有报,她的报应已经来了,咱们只管看老天怎么收拾她就成,你可不许心软。你给姨娘烧过纸了?”

“嗯。”林二爷今早去看铺子,也顺道去姨娘坟上烧了个纸。妾是不能埋入祖坟的,所以林二爷的生母死后,被葬在了离林家祖坟约莫五里的一处山林里。若不是去烧纸耽搁了些时辰,他也不会回城后遇到林三姑。吃了几粒葡萄后,林二爷觉得牙都要酸掉了,不敢在再院子里带着,打起精神去外院忙活。

荣欣院内,听郎中讲了半日药理的林如玉放下手中的毛笔,旁边放着厚厚的一摞纸,都是她记的笔记。

林如玉看着这摞笔记很有成就感,郎中却觉得很有压力。因为姑娘太勤奋,快把他的脑子掏空了。林如玉让雨莺把郎中送出去后,活动了活动自己有些僵硬的手指。

弦音上前给她按摩放松肩膀,劝道,“姑娘不必着急,慢慢来,这么下去你的身子撑不住的。”

林如玉舒服得眯起眼睛,“这已经是慢慢来了。”

弦音如果见识过华夏国高三的学习强度,就不会觉得她每日只上半天课就会累了。说实话,林如玉还挺蛮享受这种,往脑子里塞知识的充实感。

有家、有亲人也有了心爱的人后,林如玉并不满足,她要有自己的事业。

云鹃端着茶点走进来,禀道,“姑娘,林风来了。”

弦音退到林如玉身后站好,林风走进房中行礼,“姑娘,钱夫人在城南桐油巷里花六十两买了处小两进的宅子,然后退了客房,一家四口搬进桐油巷里去了。”

桐油巷?林如玉想了想,“铜油巷是不是在穿街巷南边。”

“是。”林风应了一声,等姑娘示下。

沈戈的新建的宅子和旧宅,都在穿街巷里。林如玉吩咐道,“派人去跟大勇和生子他们说一声,让他们心里有数。还有,昨日南院巷里发生的事儿,应该已经传到铜油巷了吧?”

林风立刻会意,“姑娘放心,已经尽人皆知。”

第251章 丢了家当

穿街巷内,沈良勇兄妹七人围坐桌边,先按惯例各自讲了一遍今天都做了什么。老大沈良勇负责万相拍卖行,老二沈良乐负责探听消息和大哥新宅的修建,老三沈良生负责万相茶馆,余下四个小家伙各处跑腿打杂。除此之外,兄妹七人每天还要雷达不动地读书习武,每日忙忙碌碌,过得十分充实。

说完做了些什么后,沈良勇着重给弟弟妹妹们讲了新搬到铜油巷的,钱家四口的所作所为,然后道,“大嫂让人过来传话,就是让咱们提防着他们。走吧,咱去认认门儿。”

于是,十四岁的“大哥”沈良勇带着来六哥弟弟妹妹,摸黑进了铜油巷,沈戈留下来保护他们的肖九和肖十在后边跟着。

这巷子,八岁沈小七常来熟悉得很。刚进巷子,沈小七便掏出拳头大的一块粗粮饼子,扔给巷口那户人家门口栓着的大黑狗。

大黑狗一口把饼子吞下,冲着沈小七狂摇尾巴。沈小七摸了摸它的脑袋,然后大摇大摆地带头走进巷子,把大伙领到林三姑家院门前,压低声音道,“就这家,租这的老夫妻俩先后病死在这院里,他家儿子是横死,主家嫌晦气,才低价把房子卖了。东边这院子没人住,走。”

兄妹七个年纪不大,翻墙入户却一个比一个利索,看得肖九忍不住咧嘴笑。

进院挑地儿趴好后,生子侧耳听了一会儿,才把一根长竹竿伸到林三姑家的房檐上,掀起两片瓦,快速向外一撤。

“啪、啪”两声脆响,两片瓦脱离房檐,落地摔成碎瓦。

摔瓦,对主家来说可是非常不吉利的事。余下六个齐齐向生子竖了根大拇指,然后七个小脑袋趴在墙头上,盯着林三姑家西厢厨房的门。

钱宝翠打开厨房的门,小心翼翼向外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