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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女古代发家日常(252)+番外

殿中官员一个个头低的不能再低,退敌之策?被三千右侯卫围困时,他们屡次向安王献策,用兵马踏平右侯卫的大营,移驾鄂州。

沈存玉是比狐狸还刁钻狡猾,但只要舍出八千兵将,足克将从安州到鄂州的通道踏平,但安王舍不得他一点点攒起来的兵马!

现在敌军增援至两万,他们能有何策?唯一的活命计策就是扔下兵器,出城投降。

可这话,谁敢说?

扫了一眼装鹌鹑的百官和装石头的大哥,贺炯昭眸光一闪,高声道,“父皇,儿臣觉得现在最紧要的,是稳住城中官兵和百姓的心,让他们不要被沈存玉蛊惑。”

安王缓缓点头,“昭儿言之有理。”

到了关键时刻,能帮上父王的只有他。贺炯昭腰杆挺了挺,“儿臣这就去安抚百姓。”

安王应下,挥退百官后只剩长子贺炯明,才阴沉问道,“为何峡州援军还未到?”

贺炯明躬身行礼,声音不卑不亢,“儿臣无能,请父皇责罚。”

事已至此,责罚你有何用。安王收起不耐,沉痛道,“为父知道,你一直对当年为父将你留在兴阳之事耿耿于怀,为父……亦是迫不得已。”

贺炯明依旧面无表情,“能为父王分忧,是儿臣的荣幸。”

安王见儿子油盐不进,也没了耐心,“你回去收拾,只带家眷和心腹,咱们要尽快经由密道出城,赶往峡州。”

说完,安王又刻意强调道,“这是唯一的活路。”

安王府有出城的密道之事,虽然父亲没跟他说过,但贺炯明岂能不知。他不仅知道有密道,还知道从得到朝廷增兵的消息后,父亲就开始准备竟密道逃走了。三万大军还未与敌军交手,父王就以为必败无疑。

贺炯明心中冷笑,“若咱们同时走,必定会被人发觉。”

安王早有计划,“你二弟守城。”

到了生死关头,一直被他“宠爱”的儿子,也不过是棋子罢了。贺炯明嘴角泛起冷笑,却道,“父皇带着二弟他们先走,儿臣断后。”

“你……”听到儿子要断后,安王心里涌起的不是感动,而是怀疑,怀疑他要撇下自己,独自逃命。

贺炯明平静道,“曹氏和孩子们,先有劳父王照料。待脱身之后,儿臣会尽快追上去。”

安王这才温和道,“你留下确实比你二弟更合适。你是为父的嫡长子,也是安州百官最信服的世子,为父做的一切都是为你铺路。为父老了,还能活几年?”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留下断后?贺炯明眸子冰冷,声音却多了丝人味儿,“儿臣明白。”

“让你二弟跟你一同留下。”

“是。”

贺炯昭办完差事回来,见到贺炯明从大殿走出来,立刻挺起胸膛,耀武扬威地望着贺炯明。贺炯明看着眼前的蠢货,脸上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迈步离去。

虽然贺炯昭出去转了一圈,但贺炯明出王府时,还是觉察到了不同。安州百姓和官兵们,还是被沈存玉一声声的“免除死罪”影响了,给他行礼都少了一分尊敬,多了三分敷衍。

呵……

第二日。

经过昨日的暴晒后,水汽蒸腾而起,地面开始变硬,城外敌军的号子换成了:“今日出城,免除死罪。”

这话的意思很明白:若是今日不出,城中所有人都得死!

安州城内人人头上悬了一把利刃,变得躁动不安。百姓们开始在城门口聚拢,恨不得破开城门出去投降。

士可杀,不可辱。安王升殿鼓舞了一番士气后,下令城中精锐尽出,与右侯卫和左屯卫决一死战。

“报——”

探马翻身跳下马,单膝跪在沈存玉面前,“报元帅,叛军正在擂鼓聚将。”

“再探再报。”

“是。”

“鳖孙终于要探头了。”披盔戴甲的沈存玉站起身,抬手抓住长枪,“沈彦义。”

沈戈抱拳,“末将在。”

沈存玉一身正气,说出口的话却十分的无赖,“跟紧了老子,老子让你开开眼,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沙场。”

第282章 不要再打了!

安州叛军中,有近万人是安王收拢的,去年卧龙堤决堤后无家可归的难民。

过去的一年时间,这些难民被安王安置在各处秘操练,不知卧龙堤炸毁的真相,他们知道的,都是安王刻意捏造的谎言:

卧龙堤之所以决堤,他们的家园、亲人之所以被冲毁,全是因为朝廷贪官污吏贪墨了修筑堤坝的银两,导致偷工减料的堤坝,根本拦不住江水的持续冲击。

在安王的刻意引导下,难民将失去家园和家人的悲伤和愤怒,全都转化为了对朝廷的恨。

他们,是安王手里最锋利的长矛,却也是最不稳定的因素。因为,纸终究保不住火,一旦这些难民得知真相,这根长矛会立刻倒戈,指向安王。

所以,这些人在安州被左屯卫和右侯卫围困时,这根长矛化作了掩护安王及其精锐军队逃走的盾,安王用起来他们来毫不心疼。

声声战鼓催促下,紧握长戈嘶吼冲出安州城,杀向仇人的上万难民,眼睛都是红的。

沈存玉早已命两卫兵将摆出一字长蛇阵,与叛军杀在一处。没有喊话,没有试探,上来便是以命相搏,拼的便是你死我活。

沈存玉端坐马上观阵,一道道军令颁下,鼓手按照军令,奋力锤击战鼓,发出不同节奏的号令,两卫将士在号令指挥之下,或杀或退,或左或右,阵型不断变化,只知厮杀拼命的叛军形成鲜明对比。

两卫将士,站了上风。

姐姐所说的沙场,与狼王指挥群狼战斗何其相似。手握长枪的沈戈心潮滂湃,他不想看了,他想战!

“元帅,末将去帮沈丛将军。”

副将沈丛那边叛军冲得很猛,沈丛及其所带的两百余将士,快要抵挡不住了。沈存玉正要传令右三部的兵将过去增援,便听到弟弟开口请战。

这小子一眼就看到了我军薄弱之处,真不愧是老子的亲弟弟,天生就是领兵打仗的好材料。沈存玉英气的眉眼带笑,大喝道,“沈彦义!”

“末将在!”

“速去增援沈丛的右四部,不准叛军一人逃脱,否则提头来见!”

“末将遵令!”

听到军令,沈戈肾上腺素飙升,催战马奔向一字长蛇阵的右四部,庄明、肖林等五人立刻催马跟上。看着弟弟骑马冲杀到了右四部,己方劣势很快扭转,沈存玉转开视线,继续指挥别部。

“元帅!”站在付存玉的身后的副将三喜忽然喊道,“小公子跳下战马了,末将请令,前去增援。”

沈存玉快速转身,竟发现刚刚还在马上厮杀的沈戈,竟舍了战马陷入乱战之中,她心头一紧,却咬牙喝道,“三喜速去增援左八部!”

“元帅!”三喜急得直拉马缰绳。

“滚犊子!”

“末将遵令。”战场之上,军令入山。三喜咬牙领命,带人冲向左八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