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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女古代发家日常(35)+番外

吓得差点尿裤子……

安佳春吞咽下口水,小心将见血封喉的钢钉一一捡回,双手交还给自家世子。

方甲寅追上来,见到地上躺着三个死人,吓得汗毛都竖起来了,“这,这……”

已放下衣袖的安自远笑容温和道,“纲首莫慌。不过是来了两个想趁机打劫的匪类,已被我等处置了。逢春,还不快将尸首拖去掩埋,不要污了纲首的眼睛。”

“是。”只用一个眼神,安逢春便明白了,他弯腰抓起死去的杀手,轻松走进树林。

安佳春上前摸了摸安居春脖子上的动脉,“少爷,居春他……死了。”

安自远沉痛点头,“你将他送去树林,让逢春好生安葬。”

“是。”安佳春抱起安居春的尸首,也进了树林。

“方纲首。”见方甲寅还盯着树林那边,安自远温和唤道。

被吓得浑身发麻的方甲寅缓缓转头,随着这个动作,他似乎能听到自己的骨头发出的喀吧、喀吧声。对上安自远的笑脸,方甲寅只觉毛骨悚人。

见方甲寅被吓成这样,安自远阴霾的心情好了许多,笑容也愈发温和了,“纲首,咱们少了一人,这船可还能划得动?”

“划……划……”方甲寅话不成句,就算此刻悔得肠子都青了,他也不敢说一个“不”字。

“你出去保护好主子,我去去便来!”换上杀手的灰衣后,安逢春经密林快速上山。

听到杜鹃叫声后,屋内的马三叔已将生子护在身后,两人假装打盹,耳朵却支愣起来听着放房顶的动静。

安逢春来到观音庙西院外,几个纵身便落在了东厢房房顶上。选定位置后,他掀开一块瓦片,发现瓦片下芦苇编制的版栈已破损,透过椽子间的空隙,安逢春望见沈戈侧躺在床上,正用被子蒙头发汗。

就这么个毛还没长齐的玩意儿,也敢跟世子抢女人?安逢春无声一笑,掏出一枚手指长的飞镖,用力甩入沈戈的头颅,一击毙命。

“沈戈,什么人——”

屋内惊呼声响起的同时,身着灰衣、以布蒙面的安逢春纵身而起,几下便落入密林之中,不见了踪影。

亲眼看着方甲寅和安自远三人乘船顺流而去后,伏身在观音殿顶放哨的陈宏几个跳跃落地,回到西院东厢房,“都走了,不用哭了。”

正哭得声嘶力竭的生子立刻抹掉鼻涕和眼泪,弯腰把沈戈从床下扶了出来,“哥,你没事儿吧?”

沈戈点点头,目光落在没入木头人头部的飞镖上。

“当心有毒。”

陈宏提醒众人,上前小心拔出飞镖用布包好,马三叔掀被子把木头人拎下床后扶着沈戈躺下,嘴里不住地念叨,“等了一晚上,还以为他们不会动手了……得亏听二妹的准备了这个木头人,否则……欸……这帮人究竟什么来头,怎么就这么狠呢……”

“这不算狠,安自远在山下杀人的手法,那才真叫狠。”陈宏止不住地后怕,他本以为在马头山下,他们已经试探出了安自远的深浅,没想到他身上竟还藏着那么厉害的暗器,上次宁可受伤,他都不肯用暗器,真够很的!

“宏叔在说什么狠?”听到西院的哭声停了,林如玉扶着母亲来到西院,只听到了陈宏话的后半句。

“就是安……”

陈宏的话还没说完,眼睛忽然瞪大,快步走到院中,抬头西望。

还未来得及进屋的林如玉回头,一双美眸也瞬间睁大。

西面远处,两道狼烟冲天而起。狼烟,不是有外敌来犯时的警报信号么?

林如玉开口问一脸凝重的陈宏,“宏叔,这是?”

“是陈家的信号,家主有急事召唤我等速归。”陈宏快步回屋,抓起自己的兵器后,面容严肃地警告沈戈和林如玉,“那两个埋伏安自远的杀手,已被他用藏在左臂的袖箭类的暗器杀死了。从房顶上用飞镖暗杀沈戈的人,是安自远的随从假扮的。安自远绝非你们能对付的人,他走了也好,你们在此安心养好身体,待洪水退了再下山。诸位,陈某先行一步。”

第39章 粗竹簪

陈宏说罢,顾不上再与众人一一道别,也来不及走正门,便翻墙奔着狼烟的方向跑去。

观音庙中众人站在院中,望着布满阴云的空中升腾而起的两道狼烟,都被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房氏轻声问,“马恩公,您看那边是?”

“是祁县。”马三叔心中也乱糟糟的,刚摆脱安自远那帮杀神的喜悦,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此刻,安自远四人因背对狼烟的方向,正全神贯注地与洪水搏斗,并未注意到背后的狼烟。

狼烟,是军队遇到敌袭时放出的警报,一道接一道的狼烟升起,向远处传递敌情。陈家会采用狼烟通讯,定也是与军中有些关联。林如玉问道,“三叔,陈家有人在军中效力?”

马三叔点头,“现在陈家主事的陈景成,就是当了十多年兵回来的。他带回了一帮人,陈宏就是其中一个,就是因为这帮人,陈家在乌沙镇才无人敢惹。这场面我这辈子第一次见……铁定是出大事儿了……欸……”

果然人不可貌相。身躯胖硕,笑起来眼睛都眯成一道缝的陈景成,身上哪有半点军人的模样?听着三叔唠叨,林如玉打起精神,盘算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房氏也回了神,迅速作出安排,“陈家主既然能放出狼烟,说明局势还有挽回的余地。咱们现在帮不上忙,只能等脱困后再想办法报恩。现在最要紧的,是沈小恩公的病情。妾身已将东院房间收拾妥当,大福,你帮着马恩公将沈小恩公扶过去养病。咱们人少了,同住一院更为妥当。”

喝药又因安自远去后放下戒备的沈戈,此刻正沉沉睡着。马三叔进屋将他用被子裹好抱到东院,发现房氏母女腾出的竟是正房东里间,马三叔连忙摇头,“夫人住东里间,我们仨住厢房就成。”

说着,他就要往东厢房里走。房氏抬手拦住,“小恩公还病着。”

马三叔把沈戈送入东里间,出来拱手给房氏行礼,正式介绍道,“在下大名马庆林,祖籍申州罗山,在乌沙镇安顺镖局任镖头。”

房氏抬手,深躬行大礼,“妾身宣州林房氏拜谢恩公,救命之恩,林家当衔草结环。”

“林夫人言重了,马某也没干啥,实在当不起您的大礼。”马三叔退了一步,抬手虚扶,“您快起来,某真当不起。”

林如玉上前,扶住母亲的胳膊,笑道,“如今咱们同处一片屋檐下,再以恩公、夫人、姑娘相称就显得太客套了。娘,女儿在乌沙镇时,得马三婶解围救命,后又以马二妹的名头,才登上了船……”

“大嫂!”不等林如玉说完,马三叔已接过话茬改了口,喊完后他老脸忍不住红了。因为论年纪,房氏明显比他小了许多。

房氏也不是扭捏的性子,还礼尊了马庆林一声“三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