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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女古代发家日常(89)+番外

林大姑炸起的毛瞬间服帖了下去,声音也小了,“我是如玉的亲姑,哪个敢在我面前嚼舌头,是家里的丫鬟婆子听街上的人在议论。弟妹啊,咱可不能任由她们这么编排下去,否则娇娇的名声真就毁了。”

房氏顺着林大姑的话问道,“那依大姐之见,这事儿该怎么办?”

你总算不蠢,问到点子上了。林大姑立刻道,“娇娇早就到了议亲的年纪,若咱们现在把她的亲事订下来,外边的谣言就不攻自破了。”

林如玉冷笑,房氏抬手扶了扶有些发晕的额头,“现在给如玉订亲,只会坐实了外边的谣传。”

“绝不会!”林大姑的声音又忍不住拔高了,“弟妹你翻过来想想:若娇娇果如外边传闻那般,哪家会娶她?这会儿订亲,就是个一两拨千金的主意。”

房氏抬眸直视林大姑,“大姐也可翻过来想一想:这谣言,可能就是想娶如玉的腌臜破落户编排出来的。他们用不值一两的谣言,打得正是我林家女千金嫁妆的主意。”

林大姑的脸瞬间铁青,“房婉音,你这是什么意思?”

房氏依旧不动如山,“大姐既然还想不透,那我便把话再说明白些:这段时日,哪户配不上娇娇的人家趁着谣言过来提亲,哪户便是这谣言的出处。大姐若不信,咱们等着看就是。”

眼见大姑母被母亲噎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吃完瓜的林如玉神清气爽地退出前厅。

上一世,林如玉被假安自远带回宣州后,坊间也起了这样的谣言。林大姑也带着张志生过来提亲,然后被“正巧”过来的假安自远挡了回去。

后来谣言愈演愈烈,假安自远向二叔提了亲。

假安自远虽是林如玉的“救命恩人”,但他毕竟大了林如玉很多,又刚死了妻儿,二叔自然不肯。

那之后,假安自远挽救了风雨飘摇的林家,宣州人对他有口皆碑,林如玉也对他心生爱意,所以安自远再提亲时,二叔便没有一口回绝,只说等大哥出海归来再议。

后来林如玉的父母、弟弟先后去世,林如玉服丧,两人的婚事便一直没提上日程。最后没等到林如玉出丧期,便死在了他的刀下。

这一世不一样了,林如玉抬头让阳光温暖着自己的脸,露出笑容。

“表妹!”张志生见到在阳光下美如画中人的表妹,快步走到近前,“表妹看完账册了?”

对于张志生在回芫华院的必经之路上等着,林如玉并不意外,点头唤了声表哥。

“一个月多月不见,表妹清减了不少。”张志生停住,一脸关怀地盯着表妹出落得越发动容的眉眼,想着母亲正在和舅母商议他们的亲事,便又上前一步,笑道,“芳华园的观景楼建好了,咱们明日过去转转,划船,吃金桔水团和甘露饼,好不好?”

林如玉后退一步,直接拒绝,“表哥与表姐去吧,我要在此照顾我娘。”

张志生这才想起舅母还病着,连忙改口,“那我明日买了给你送过来,你不是最喜欢她家的甘露饼么。”

喜欢芳华园甘露饼的,是张语珍。林如玉冷下眉眼,“我想吃自会派人去买,不敢劳烦表哥。我看账册长得有些乏了,想回去歇着。表哥去找阿冬和阿衡玩吧,他们也该散学回来了。”

“那表妹好生歇着,我明日再来看你。”张志生望着她窈窕的背影,想娶她的心更坚定了。

张志生往前溜达,没瞧见林杜冬和林杜衡,却见傻福从外边走进来,身后的小厮牵着一匹神骏的好马。

张志生看得眼热,问牵马的小厮,“这马是我二舅新得的?”

小厮恭敬回话,“回表少爷,这匹马是二爷为福少爷选的。”

什么?!

张志生转头打量傻福,这才发现他身上的衣裳、腰间挂的锦绣香囊和玉佩,样样比自己身上的精致,面容瞬间扭曲。

前一阵儿,张志生厚着脸皮向二舅讨马,二舅还说没有。在二舅眼里,他这个外甥竟比不过一个傻子!且等他把林如玉娶进门,看他怎么把林康安这个庶子赶出林家!

“志生,回家。”

张志生回头,见母亲沉着脸走出来,身边只有一个管事婆子相送,便觉事情不妙。

待出林家上了马车,张志生迫不及待地小声问,“娘跟大舅母没谈妥?”

林大姑气冲冲道,“谈什么?还没等娘开口,你大舅母就是谁来林家提亲,外边的谣言就是谁编的!”

张志生瞳孔一颤,莫非大舅母已经知道,外边的谣言是他们捏造的?

这可如何是好……

***

与骆显和肖林众人商议好计策后,沈戈赶回万相茶馆,说自己要去郝连寨寻找东竹先生的下落,交待生子和自己雇来的掌柜守好铺子。

不过沈戈并没有立刻出城,而是先去了万相茶馆旁边的医馆,让郎中看了他腿上的伤,沈戈这几日早晚都跟在勤练武功,磕伤、碰伤再所难免。

医馆正对面的三街口客舍内,负责盯着万相茶馆的人,不敢置信地揉了揉自己眼睛。沈戈走后不久,此人也从客舍后门离开,绕了几个圈返回洪昌客栈报信。

第98章 根骨

宣州洪昌客栈后院。

安逢春进入厢房,说出口的话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世子,沈戈出城了,说是要去郝连寨找寻时启青的下落。出城之前,他去药铺看伤,咱们的人看得清清楚楚,沈戈左腿肚上干干净净,没有胎记。”

“没有胎记?他不是武安侯的孙子?!”话最少的安林春也忍不住开了口。

若沈戈不是武安侯之孙沈彦义,怎会与武安侯的长子沈文良长得差不多?

正在看公文的贺炯明愣了愣,才道,“是与不是,等父王的回信到了,便能知晓。若他不是……”

贺炯明眼里闪过几许算计,“就把他送去兴阳,耍一耍沈家,好叫那老匹夫无暇盯着朝事。”

安逢春和安林春闻言,也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

沈戈带着邹顺出城登船,交上能到郝连寨的船钱。祁县发了洪水,船钱翻了两翻,但船上的人还是不少,做生意的,寻亲的都有。沈戈打的,也是寻亲的名头。

进入船上的客房后,以为自己与沈戈对打时没拿捏好力道,伤了他的邹顺心虚道,“东家,某用药酒给您揉揉?”

沈戈笑道,“我去药铺不是因为腿疼。”

邹顺一听,更没底了,“东家还伤着哪了?”

庄明看不得邹顺这副傻样,径直道,“东家是让假安自远的眼线看清楚他腿上没有胎记,不是叔祖要找的人。”

“啊?”邹顺反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啊!在三街口客舍内盯着茶馆的,是假安自远的人?我还以为是哪家商户派来的。”

沈戈点头,“八九不离十。假安自远一定躲在宣州城中。明哥,你说这假安自远,会不会是安王世子?”

庄明如实回道,“叔祖已经差人去安州打听了,很快会有回音。若是不是,叔祖回家后还会派人探听假安自远的身份,一但确认了,就会派人给东家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