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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嫡女(137)

辛氏越发的低头不敢言,眼泪更是克制不住的扑簌簌往下下落。茶杯在她脚边上碎裂开,她却是连躲都不敢躲一下。

最后还是双佩上来劝道:“太太也别恼,这才是刚开头呢。您这样生气,气坏了身子也是不合算。老爷好歹也是给了辛姨娘脸面不是?以后慢慢的,自然也就会喜欢上了。”

郭氏的面色却更是像要吃人了一般:“喜欢?!哼,但愿如此!”

双佩讪讪的退开,也不敢再劝了——心里却是隐约猜到了郭氏到底为什么生气:不是因为辛氏没讨了沈峻之的欢心。而是因为……到底沈峻之昨晚还是占了辛氏的身子。

昨儿夜里,沈峻之是歇在耳房的。

而郭氏的屋子里,灯却是亮了一夜。

一大早起来,沈峻之面色阴沉的质问郭氏到底要干什么,郭氏就已经是老大的不痛快了。如今……

辛氏不过是出气筒,遭了无妄之灾罢了。

一时间,双佩无比的庆幸起来,觉得幸而自己的盼望是没有成真的。不然这会子,怕是她比起辛氏还不如呢!要知道,用惯了的丫头,打起来也是更加顺手的!

不过,郭氏骂了一通之后,到底也没将辛氏如何,还是给辛氏拨了一个小院子,让辛氏搬过去了。不过,给辛氏的人,却都是她亲自挑选的。

郭氏是打算,要将辛氏牢牢的掌控在手心里的。

不过辛氏也的确是个老实的,被郭氏这么骂着玩儿,最后也不过是自己偷偷藏起来哭了一场了事。

而这些,沈玉阑却是半点都不知道的——其实就算知道了,她也不会理会半点。

此时的沈玉阑,正和金荷说说笑笑的坐在马车上,往寺庙行去。

沈玉阑一大早起来的时候,见了金荷就发现金荷的不对劲——双眼是红肿的,人也恹恹的没精神。像是狠狠的哭过。

不过她也不敢直接问,怕触动了金荷敏感的心思。

事实上,这两年的金荷,越发的敏感了。更甚至有时候都是瑟缩自卑的。总是怕别人瞧不起她,心里极为在意和敏感别人的看法。

对此,沈玉阑劝说了很多回,也是没有半点效果——为了让金荷自信些,她每年都直接是将赚来的,属于她的那一部分银子直接存在金荷名下,然后将银票给金荷拿去收藏起来。

她想着,女人么,都是有了丰厚的私房钱之后,就觉得有底气了。所以也希望金荷如此。

可是,这样做的效果却是不甚明显——反正她是半点效果也没看出来的。

所以,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金荷朝着岔路上走去,却又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干着急。

就好比今日一般——明明心中急得要死,却还是不敢乱问一个字。只能旁敲侧击

章节目录第一百零三章 金荷的不安

金荷却是不肯说,但凡是沈玉阑问起来,立刻就找话题岔开来。

沈玉阑见状,也只得按捺住心头的担忧,说些轻快的事情来让她高兴。

不过,等到了寺庙的时候,到底还是趁着金荷离开的功夫偷偷问了藏雪:“表小姐怎么了?”

藏雪也不隐瞒,只低声的回了:“大约是昨儿常三太太的话让表小姐难受得狠了。表小姐昨夜里偷偷哭了一夜。还问我们,是不是不管她怎么努力,看着就还是乡下来的丫头,只配做丫头,怎么也不像是主子?”

沈玉阑拢起眉头:“那你们怎么回的?”这样问,不管说什么,怕是是金荷都不会满意吧?

藏雪也是一脸为难:“我说是常三太太的错,可是表小姐并不相信。反正表小姐就是觉得是她自己的问题。”

沈玉阑一时也是颇为头疼——这个事情,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直截了当的说?看金荷那样子,也就知道怕是真的一说,反而是适得其反。可旁敲侧击的说……又怕她不会理会。

“在学院的时候,表小姐……也受了不少排挤。”藏雪又言道,飞快道:“和表小姐来往的,要么是家境不大好的,要么就是庶出的。那些正经的嫡出小姐们,一个个都是眼高于顶的。还有几个……我瞧着,倒像是冲着表小姐出手大方来的。不过表小姐似乎自己没觉察,倒是很喜欢和他们呆在一处。”

沈玉阑点点头,也怕金荷回来听见,也就没有再多问,只低声吩咐:“晚间你寻个机会来我屋子里一趟,我有事儿问你。”

藏雪点点头。

沈玉阑便是收敛了情绪,当做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仍是该做什么做什么。

而金荷,许是换了环境,心情倒是渐渐的好转了起来了。

沈玉阑如今和齐宇舟倒是也有几分熟悉了,经过上次的帕子事件后,她也不再那样觉得齐宇舟太过顽戾,转而真心和他交起朋友来。

不过倒也是真的——齐宇舟也不是真的坏,面对其他的人的时候,虽然性子有些别扭之外,总体来说却也是好的。许是从小在寺庙里长大的缘故,他的心性倒是很好。经常将自己吃不了用不了的东西分给山下的穷苦人家。

而且,他的性格十分坚定,认准的事情,便是全力以赴的都要做到——可大约也正是这样,他对光武侯府,对光武侯夫人的怨恨,始终都是没办法消退。一直耿耿于怀。

沈玉阑倒是越发的怜惜他起来——说到底,都不是他的错。

趁着午饭后的时间,沈玉阑就溜达去了齐宇舟的院子,带着她准备的素点心——这是他喜欢的。所以每次沈玉阑过来,都是必给他带的。

齐宇舟穿了一身灰色的僧袍,正在廊下坐禅,微微闭着眼睛,一脸沉静——这是他的师傅说他戾气太重,所以布置下的每日修行课业。

齐宇舟长得很好——大约是承袭了父母优点的缘故,纵然是一袭僧袍也是遮掩不住的俊美英朗。他长得极高,沈玉阑至今也不过是齐他肩膀罢了。

廊下长着一棵老松,枝叶茂盛的遮去了投射过来的太阳,只余下星星点点的光斑落下去。也不灼人。

那些光斑有几块落在齐宇舟的面上身上,倒像是洒落的金子。

齐宇舟的面色太过沉静,仿佛已经不为外世所惊扰,那副样子,让沈玉阑一时间恍惚的想起大雄宝殿里端坐高大的佛主像来。

更是不由自主的住了脚步,停在院子门口静静的看齐宇舟打坐。唯恐惊动了一幕静谧之景。

然而齐宇舟却是早已经听见脚步声,见脚步声听在门口不再往前,便是睁开了眼睛。

结果,就看见了沈玉阑静静伫立在门口。那一身豆青的的衣裙,在灼灼夏日里,已然成了一抹清凉,悄无声息的就让人驱散了烦躁,心中蓦然一片安宁。

见齐宇舟睁开眼睛,沈玉阑便是不好意思的笑了:“打扰你了吧?”

齐宇舟微微眯了眯双眼,只觉得沈玉阑的笑容比满院子的阳光更绚丽耀眼,不过唇角却是不自觉的就翘了起来:“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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